一个人从红衣堆后面走出来,她的出现让快要窒息的我缓过气来。
是旅洁,看见我时她显得十分愤怒:“不是叫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赶快跑到她身边。
其中一个“任真”彬彬有礼的冲我俩做了个请的动作,说:“生主正在等二位,你们跟我来吧。”
“生主”的大名令我再次心惊。
旅洁点头答应,趁她转身带路时悄悄告诉我,她已经观察过这里的人,只有带路的这个身手敏捷,其她站着的几个与木偶差别不大,所以她让我找机会逃出去与何必他们汇合。
我哪里肯依问道:“你还想一个人往前走?”
“放心吧她是任真是咱们的好姐妹。”
说这话的时候旅洁挤出一丝痛苦的笑。
我一把抓紧她,这种时候再胆怯也不能让她一人犯险吧。
“她早已不是咱们所认识的任真啦,洁儿你骗不了我,我仔细思考过梅家发生的一切跟她脱不了关系。”
旅洁站住脚,看着我发狠道:“所以我一定要搞清楚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好,我们一起去!”
我挺挺胸膛作出一副英勇就义之态。
我们被带到一个电梯口,旅洁示意我不要说话,多留心附近的环境。
她掏出手机,盯着上面的时间,电梯下行的速度很快,待停下时旅洁把握十足的道了句“95秒,120米,这坑够深。”
我似懂非懂问她:“洁儿,你在嘀咕什么?”
“地狱的高度。”旅洁调侃一句带着我继续往前走。
通过一条幻彩斑驳的通道之后我们被带到半圈扇形的玻璃门前。带路的女人推开中间那道又做出一副请的姿势将我俩请进室内。
魅惑的嫣红灯光笼罩着一张圆形大床,大床又被一圈与灯光同色的纱幔笼罩着,我约摸一估得有十个平方。
铐,难道是给巨兽准备的?
我正猜测却看见纱幔中心斜卧着一个红色的魅影,纤瘦的魅影在灯光中摇曳,是鬼?是妖?
那魅影正了正身,亮一口熟习的声音:“你俩来啦?”
这么大的排场,眼前这个任真总该是真的吧?
旅洁朝她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质问:“你才是真正的生主对吧?”
任真轻轻挥手,嫣红的纱幔朝两边徐徐划开。
我的小眼睛瞬间放大两倍,她成精啦?琵琶洞里的琵琶精?
又见她用无所谓的姿态轻慢一答:“代号而已何必认真。”
“代号而已?”旅洁怒不可遏,“小文的死,那么多同事受伤,你做尽坏事却只说一个代号而已?任真,你变啦,变得冷血无情,变得十恶不赦!”
“啊,哈哈哈哈”
任真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夹杂阵阵浪潮。
还真是浪潮,纱幔全部移开后我才看清任真的身后是一片玻璃墙,墙外形态各异色彩绚丽的鱼儿正在墙边游来游去,一些不知名的水草边冒出串串水泡,又有潮汐涌来推动水草前仆后仰,甚是婀娜。
这地段我一时间能想起的唯有苍粟湖,旅洁在电梯里的话提醒了我,地狱的高度,难道咱们在苍粟湖底?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询问。
任真一讽一笑道:“算你脑子里还剩有点浆。”
旅洁不再给她任何情面,再次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任真将旁边的枕头拉过来垫在胳膊下,睡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慢条斯理的问:“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