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皮笑脸的走到她身边嘟哝道:“谁叫你不带上我,这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
“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不是已经出公告了吗,在案子未破之前任何人不得上岛。”
旅洁的道理显然对我这个赖皮匠无用。
“话是你说的我又没看见公告,再说了这沿岸那么长你们管得过来吗?不知情的人还不得上岛呀?”
其他人站一旁呵呵看虎女无奈的时候。
好像我说得也有点道理,旅洁的气消了不少才想起来问:“子归刚刚见你从上面跳下来,你是走的哪条路?”
这个问题显然大家都感兴趣,一并围了过来。
我指着身后“就那里呀,等你们走后我就找了一艘快艇从那边上了岛。”
“快艇为什么会载你?”旅洁不解了。
我眨眨左眼笑道:“因为要给你送手机呀”说着将被利用的工具举在头顶。
“你娃什么时候变扒手了?”旅洁这才发现我那个热情的拥抱原来大有文章。
“嘿嘿”我笑得很自豪。
“你不怕陷进沙里呀?”她后怕。
我很轻松手一摊开笑道:“哪里有沙?那边有一条长石梁从湖边直接连着这堆乱石头。”
这种结构说得过去,看来是我们的运气不好。旅洁想着就听见别乐神叨叨问我:“美女,你就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说又长又圆还会爬的东西?”
这个谜底太简单,我耸耸肩有轻松道:“你说的是蛇吧?”那帅哥摇了摇头。
“那是大蜈蚣或者大蚯蚓、大草履虫?”
“对对对!”帅哥狠命点头,那神情简直就像见了超人。
可我的回答却让他不再另眼相看了,我瘪瘪嘴告诉他三个字“没看到。”
帅哥刚泄气,他想要的英雄救世的画面就出现了。
整个岛像进了粉碎机开始剧烈的抖动。
“妈呀,又地震啦!”
我拉住旅洁就跑,可刚冲出两步才意识到前面是湖呀,我要拉着自己的好友跳湖自杀吗?
要在平常这举动早让旁边那些人笑翻了,可此时此地谁也笑不出来,他们的头全仰望着天。看来是把希望寄托在观音菩萨身上了。
大风扇的声音狂啸而来,我才发现头顶还有两架直升机。
绳梯已被扔下,别乐已将叶青抱着递了上去。
哇哟,有男人疼可真好,这个时候我躁动的心便开始乞求上天什么时候也能送我一个这样的主儿。
“子归,还傻站着干什么,上飞机!”
听见着急的声音我又发现原来有好闺蜜效果也一样。我的手现在是被旅洁反攥在她手里,被拉到直升机下面后又被催促:“快点爬上去。”
我又不是警察,像条小青虫在那绳梯上蠕动。眼睛还不老实,看见对面那架上的特警像一只只猴,三下两下就钻进飞机里面。
好不容易进到机舱,担心的探出头就看见旅洁悬在绳上了。
她是最后一个走的,还好大家跑得快,下面的情景就如同世界末日般。
才过完夜的石山开始分崩离析,大大小小的乱石从上往下滚落,跑得快的进了湖里溅起朵朵浪花,跑的慢的堆砌在沙滩上沿着湖边铺展开去。
旅洁缠住双脚,抓紧绳子不再向上爬,她让驾驶员先不要开走,她要看清楚这个鬼岛还会耍出什么新花样。
石头滚完,下面又慢慢恢复了平静,留下一座乱石堆。
又是晃晃而已,我掏出手机想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又发生了地震。
结果还是那个遭瘟的金归镇,这次并没有昨晚的震级大,只有3.7级,新闻写的是余震,可这岛却是震得厉害,都快夷为平地了。
待确定安全之后,一行人又回到这变化莫测的岛上。
旅洁带上大家一起查看石隙中新露出来的物质,一有发现就让叶青过来取样。
直升机飞得很低,绳梯也没收起,只要危险到来随时准备接应。
刚刚还怒火冲天的小岛现在又变成死一般的沉静,不搞点声音出来还真以为自己是在走向地狱。我蹦蹦跳跳唱着欢快的流行歌曲跑在前面。
“子归,小心!”
听见旅洁惊恐大吼,眼前就出现一道白光,极白,白成了惨淡。
胸口一阵闷痛,白光消失,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子归,子归……”
又是一道白色的强光晃得我睁不开眼,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极熟习的,那是我的妈妈。
“妈妈,妈妈”我八岁的小身板在原野里疯跑,伸开双臂追赶前面的女人。
可是无论怎么卖力始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
“妈妈别走,妈妈等等我……”
我带着哭腔恳求。
前面的女人好狠心,她没有停下依旧往前跑。
白光慢慢的消失了,天空变得很昏暗。
前面突然有了一座寺庙,妈妈径直跑了进去。
里面很黑,妈妈跪在圆型的布垫上叩拜。
一个老和尚手里抱着个小婴儿来到她的面前,嘴里说着什么我听不见,只看到妈妈将那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泪汪汪的亲着她的小脸。
那是我吗?我的意识告诉自己妈妈怀里的小婴儿就是我,难道我真是从寺庙捡来的?
“妈妈……”我大声呼唤,可是眼前的一切突然就消失了,出现的又是那道白光,还是妈妈的声音,又看不见人了,接着又出现模糊的背影。
“唉哟……唉哟……”这次妈妈发出的是呻吟声。
我心痛得大哭起来不停的问:“妈妈你怎么啦?妈妈你怎么啦……”
“子归我好痛,妈妈好痛呀。你是我的女儿你去阻止他们。”
“妈妈,你为什么痛,你要我去阻止谁?”
“他们把我的头割下来压成肉沫又贴到大腿上,他们挖我的心喝我的血,他们要把我撵成肉酱。”
“妈妈你说什么女儿听不懂呀?是谁在害你?”
“子归救我,救救妈妈呀……”
我伸出手想要去拉住妈妈,拼命的乱抓乱挠。
“子归、子归”一个清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显不是温柔的妈妈。
光不再那么刺眼了,是谁在不停的摇动我的臂膀。
“妈妈,妈妈……”我仍痛苦的想要留住那渐渐模糊的身影。
“妈妈个头呀,你看清楚我是梅朵。”
一道黄光映在我的眼帘,努力睁开双眼就看见两张漂亮的脸蛋闪着泪光。
“朵儿,洁儿你们怎么在一起?”
梅朵饿狼扑食般压到我身上,哭道:“子归,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