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都是后话,今天的事还没办完,早饭后梅朵去了她的食品厂,而我,当然是悠哉悠哉游林子玩鸟啦,还得美其名曰工作需要。
梅朵的花圃本就不大,我一寸一寸的寻着,却硬是不见光子的踪迹。我哪肯死心,上午消磨完,吃过午饭又来,这次还带了招安的礼品小米,结果还是白忙活一场,眼看着朵儿下班的时间快到啦,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我坐了公交去厂门口等她。
这时间也算得太精确啦,当我风风火火跑到厂区时,那丫已把她的小面包停在了路边,双闪灯一灭一亮同她一起向同事们告别。
走到她身边,哟……这姿势也太销魂啦!只见她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搭在窗边上,脑袋慵懒的斜向一边,这股子的悠闲劲与神仙之间只差一根烟,发现我时她懒懒的问:“你来啦?”
那样子还能再帅再酷吗?朵儿你干吗不是男人,真是迷死个姑娘啦!我立马坐到她身边去蹭点风度。
“走了!”她突然坐直腰杆,像个逃犯一样用快三秒的时效点火、挂档、松手刹、踩油门,我呢就等着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结果呢,小面包哪能抵得过旅洁那六缸的黑牛,飞奔的感觉没有,要熄火的遭罪感却很强烈,身体跟着座椅一耸一耸,耸了十来米远才算是顺溜啦!
梅朵气呼呼拍着可怜的方向盘道:“我的爷爷,请赐于我力量吧,我要加速前进!”
我笑得将自己狠狠的砸向椅背。梅朵搏命踩油门,速度盘上的刻度30,40,60定格不动啦,眼睁睁的看着后面的车一辆接一辆的把咱们给甩在了后面,她那个气呀,恨不得用椅背上的海棉撞死自己!
这种着急上火的样子才像我老婆吗,做老公的当然得伸出手安慰安慰她啦!我在安全带的紧勒下侧过身去摸她的头,没想到那丫突然大吼“起开!”吓得我赶忙缩回手,差点误会是嫌弃,她接着吼了句:“你挡住我后视镜啦!”
刚“啦”完就招来“呯”一声巨响,梅朵一个急刹,我差一毫米就撞到挡风玻璃上啦!
去你个烂香蕉,老娘今天与死神的距离只有一毫米,“是哪个王八蛋撞了梅朵的屁股,车屁股?”我愣三秒后狂叫,火气再大,命还得要,看了看后视镜确定后方安全才开门下车。
一辆黑色的蒙迪欧停在后面,车头起了个凹槽,一个男人的背影在我的正前方晃动,警示三角架被他放到车后五十米外,双闪灯敬业的明灭着,看完他的情况再回头看梅朵的车屁股,偶买嘎,如果说蒙迪欧脑袋上的是个槽,小面包的伤情就得叫坑了,好大一个坑黑乎乎的呈现在我眼前。
我那个气呀,真想照着那男人的屁股给他一脚,等他忙完回头,刚才的冲动却一下子全没啦!
我的天!长得好温暖呀!
“对不起,没吓着你们吧?”他温软如玉的声音魅惑着我的身心。
帅的男人我见多啦,他这剂麻药对我来说时效很短,三秒一过我从迷魂阵中出来就不想放过他,怒道:“你怎么开车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吗?”我的声音像滑滑梯,速度是越来越快,音量却是越来越低,因为身后特么的就有一个病入膏肓的花痴正同人家道歉呢,那股柔弱相来得,唉哟,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没吓着你吧?都是我不好,车子开得太慢啦!”呢,这就是梅朵的话,你说气不气死人。
我被忽略掉,男人走到她身边柔声细雨的问:“你看这事咱们怎么处理好呢?”
我把梅朵从他身边拉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结果不用想都知道我的个头儿根本藏不住她的芳容,她又傻呼呼的掠过我的头顶与他对望上了。
“这个还用问吗,追尾肯定是你的全责,当然是报交警,报保险啦!”我伸直右手摆来摆去挡住男人的视线气道。
梅朵一把将我的爪子拉下来娇嗔:“唉呀,子归,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撞了个洞吗咱们开去修一修就行啦,何必为难人家呢?”
“那怎么好?你就说个价吧,多少钱咱们可以私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偷偷瞧过,那男人的眼神分明就想占便宜,巴不得不了了之,真阴险。
梅朵倒好,硬是把他当好人啦,回道:“算啦,算啦!反正我这破车也值不了几个钱。”
男人得逞,低下头时嘴角露出一丝阴笑,他掏了张名片出来,双手奉上说:“我叫闻安杰,请问美女芳名?”
“我叫梅朵。”那丫姓名报得比烟花还快。
“梅朵,这名字真动听,我可以留一个你的电话吗?”
“好呀,我现在就打给你吧!”
嗨哟,我看着着急呀,梅朵手机掏得贼快,照着名片上的数字几下拨完就听见对方的口袋深情歌唱“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连铃声都与他的容貌一样深情绵柔,梅朵彻底醉啦!
这下好啦,折了车子倒贴人,我算是服啦!
“嘟……嘟……”他们俩在这里眉来眼去,后面的车早堵成长龙啦,几个气大的中年男人干脆钻出来,站在路中央大骂:“你们几个是不是有毛病呀?没人受伤就照完相挪到一边去呀,挪一下车会死人呀?”
我也不耐烦了催道:“朵儿,咱们走吧,再不走得被唾沫淹死,我的狗坚强得被饿死。”
“哦!”她看着闻安杰的眼睛打死都不想移开,我干脆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她呢,脑袋扭到车外,痴痴呆呆的盯着人家。
闻安杰一直目送,在我塞她头的时候吼道:“回家后我给你打电话。”
梅朵摇下我旁边的窗户对着人家吼:“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点火的时候她还在傻笑,我急得挠心,问:“我的乖乖,你这车还能开吗?”
“有什么不能开的,又没散架。”
听听,犯花痴的女人智商特定为负数。
“那你千万慢一点,细心一点哦,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嘟囔道。
她的思维根本不与我在同一平面上,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子归你觉不觉得闻安杰长得好英俊,看上去好儒雅,特别是他的声音太有磁性太有魔力啦?”
“嗯,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吸引人,不过我从他身上既找不到武勇的阳光也找不到萧河的霸气,反正在我看来,他有点假。”我为什么会自然而然的就将他与武勇和萧河相比呢?真是奇怪。
听完我的话梅朵不开心了,怼道:“什么叫假吗,人家明明就长得帅还很有风度。”
“好好好,情人眼里出潘安行了吧?”
“我觉得他比潘安还帅。”……
那个花痴终于在浮想联翩中将我送到了家,我抱着濒死的心喘了几口大气让她在楼下等着,自己快速回到家中,收拾好手提,抱上狗坚强迅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