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化验室。
我、旅洁还有余庆正在倒弄那具差点伤心死我们又差点害死我们的尸体。
“砰砰砰”
一个背包男轻轻敲着实验室的门,试探着伸进半个脑袋小声问:“请问余庆在吗?”
余庆被熟习的声音惊扰放下手里的钳子,陀螺般转身,老鹰般扑过去,用一对翅膀狠命拍打背包男的双臂。
“哈哈,祝安,这么快就到了!”
这名字,我服了,祝你平安!两眼直瞪着他俩瞧,有一种发现断袖之癖的莫名激动。
余庆拉着他的伴乐癫乐癫来到旅洁身边,正迎上旅洁疑惑的双眼。
“旅队长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同学祝安,网络界一神侠,当警察玩黑客无所不能。”
旅洁呵呵。
“当警察可以,玩黑客就算了吧,小心把自己玩进笼子里。”
背包男自携几分腼腆,脸如上过胭脂,但他却不似武勇,像个贾宝玉般白里透着红,他是喝醉酒的非妹饱享了紫外线和乙醇的照顾。
“那是那是,我警校毕业不会犯那样的低极错误。”一开口背包男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余庆对他的话露出坏坏的笑,估是想起此君在学生时代干过的一些丰功伟绩来。
看他一脸风尘的样儿,旅洁接一杯水递过去说:“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跟我回刑事科,那里给你配有电脑,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
祝安又是腼腆一笑,随即将自己的背包拿在手中,取出来一台超薄的手提。
“旅队长我用自己的电脑,在这里就可以开始工作,你要查什么尽管开口。”
人虽生得羞涩了些,动作倒是挺麻利,我就等着看好戏,余庆像个媒子开始给他做宣传了。
“咱们祝安做事向来只用他自己的电脑,因为是他亲手组装的,里面有玄机好使唤。”
好吧,我承认像自己这种只会用点常规软件的小角色对于会组装电脑的人定是要当大神来看的,虽然曾听说电脑城里这样的大神比比皆是,所以,我还是继续等待他的表演。
这种机会旅洁怎会放过,马上替他下任务了。
“那行,你先将这台车的行驶路线找出来。”
说话时已打开手机,将拍的那台爆上天的保时捷递给他看。
祝安坐到实验台前敲敲打打没多会儿。
“有啦,旅队长您来看。”
我们围到他左右。
祝安指着电脑上的画面说:“这台车早上八点半从全启生物科学研究院出来开到永平街后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了五分钟,然后又开进了永乐街在一个停车场停了半个小时,最后开回了全启研究院。”
“嗯,这辆是研究院的任教授的,并不是我给你看过的那辆,这个时间段刚才给你看过的那辆车已经掉下了悬崖。”
祝安马上领悟道:“旅队长的意思是我看到的这辆车被套牌了?”
“就是这意思。”
“旅队长,我明白啦,马上把这两台车最近一个月的行车记录全部给你找出来。”
旅洁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点点头笑道:“你和余庆都记住,以后别叫我旅队长,同大家一样叫我旅姐吧。”
大会议室人头攒动,嬉笑声中夹杂着无比的兴奋,今天是一系列大案、要案成功告破的日子,冷局的脸笑成一朵祥云,自是不再那么冰凉了。
我是稀里糊涂的想这些案子怎么就破了呢,除了一堆莫名其妙死去的人,罪犯在哪里呀?
旅洁站在台上,被首席上的冷局和他左右后一帮同事望着,激光笔的光触到幻灯片的第一张,红唇轻启说道:“图片上的人虽然与全启生物科学研究院的任教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们通过检测她的基因发现,这个女人身体里面含有多种遗传因子,简单点说她是个变异人,准确来讲应该叫组合人,咱们姑且叫她人吧,因为她的遗传因子已经不是组合了,至于这种技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目前在我国还不能找到答案。她就是整个案件的终结者,为什么这么说,咱们将整个案情反推回去就能找到答案。”
旅洁调出第二张图片。
“咱们新来的同事祝安。”旅洁的话让大家的头四望八寻的找,终于在最后面的角落站起来一个红彤彤黑乎乎的小子,对着一帮生人颔首微笑。
“祝安追踪人所开的那辆套牌保时捷时发现,就在陈市长遇害的那天晚上,人开车去到陈市长的家,并且将陈市长杀害后抛下楼,陈市长的保姆看到了凶手的模样,对她的照片进行的了指认。当时我就疑惑为什么她会明目张胆的去杀害陈市长,在发现她尸体的那一刻我想通了,因为她一旦完成任务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她只是个不完美的武器,之一。”
旅洁调出第三张第四张图片。
“为什么说是之一,这两具一具是苍粟湖畔的焦尸,一具是公园里爆炸的尸体,当时我们在化验时叶青就发现她的身体里有不同的基因,但只以为是植入了任教授的头发,其实不然,那两个是他们的前期产品,相对来说基因还比较纯粹。”
旅洁继续调出了唯老师、质检局局长、安检局局长以及陈市长的照片。
“这四个受害人处在不同的地方,身居不同的地位,但是他们却有着相同的死法,我们在最后一具尸体也就是人身上发现了前面三位的遗传信息,还包括被劫走的高家父子也在里面,这足以说明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犯罪集团需要他们的遗传因子用来制造能够被他们所控制的生化人。”
“啊,这也太恐怖了吧?科幻大片吗?”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旅洁又调出一组图片,上面是不同角度拍摄的两台机器。
“这就是丧心病狂的犯罪份子作案的工具,经由全启生物科学研究院的专家共同鉴定,它是一台人体离心机,其作用就是将人体的细胞分离后重组。”
“铐,这样搞还有命在?”我脱口而出的大实话引来赞许的目光。
旅洁耳朵好使听清我的话解释:“子归的想法也是我的疑问,关于这个我咨询过研究院的专家,人体的运作需要靠各种各样的生化酶来进行,所以只要找到这些生化酶与细胞之间的衔接密码,人体的再生和重组就会成为一种可能。”
“这也太玄乎了吧,照这么说,如果把催促人体老化的酶找到再去除,岂不是咱们人类就可以长生不老了?”我信个鬼,半嘲半笑道。
冷局回过头送我一个不冷不热的表情。
“事实是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