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刑架上的男子已经血肉模糊。

齐恒淡淡瞥了那人一眼，俊脸上没有一丝波动，薄唇动了动，“还不说？”

男子吃力张了张口，“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第二个问题。”齐恒漫不经心婆娑着拇指上的扳指，“她在哪里？”

“我只是负责传信，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男子颤着声音道。

“殿下，看样子他真不知道，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吧。”刑架男子惨状，就连游三也有些看不下去。

齐恒狭眸微微一眯，斜了游三一眼，冷冷道，“游三，你逾越了。”

游三被齐恒森冷的眸光震慑住，再也不敢多言。

齐恒缓缓收回眸光，眸底有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动了不该动的人，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人，谁动了，都不会有好结果。

终究，那人身上的肉被刽子手生生一刀一刀剜去，直至剩下骨架才罢休。

在南楚，虽然凌迟之刑未被废除，遭受此刑法的人却少之又少，动用私刑的便更少了。

回居室的路上，游三肚子里的话终于憋不住，低声对游四道，“老四，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最近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游四沉默了半晌，正色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主子之事也敢枉论？”

“不是私下里跟你聊聊么，这些天我都快憋死了。”游三皱巴着脸，又道，“要是尹昭在就好了。”

她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听众，从来不会嫌弃他聒噪。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游三低叹了一声，“他应该......没死吧。”

当初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山谷外的大石头破开，可到了山谷里，却没有见到楚昭的踪迹，只看到在湖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灭了的火堆。

想来楚昭掉下山谷之后，应该没死。

他们又在山谷四周搜寻了一番。只是，搜寻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楚昭。不过，西南方向似乎有打斗留下来的痕迹，沿路还有一些尸体。看来，楚昭在出谷的时候，遇到阻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让他们在半路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之人。于是，便有了暗室离审问的那一幕。

游四陷入沉默，事到如今，就连他这个局外之人，对楚昭的态度也有些复杂。

那人对殿下的影响太大，大到可怕的地步。

......

派出去的人被齐恒活捉，秦愫自然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听说殿下正在暗室审问那人，娘娘，咱们要不要......”环儿担忧开口道。

秦愫却一脸泰然，只见她不紧不慢地修剪着窗台上的牡丹花花枝，缓缓道，“那人本来什么都不知道，殿下从他口里自然也撬不出来什么，不必担心。”

环儿闻言，心头不由一松，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凑近秦愫道，“殿下似乎对那人执念颇深，要不要再派些人手，让那人永远消失。”

秦愫嘲讽地牵了牵唇，眸光微冷，“宁南王府戒备森严，我们的人进不去的。罢了，先静观其变吧，兴许秋叶墨染会为我们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