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倾的努力很快便有了成效,红颜笑在全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口红作为店里的“头牌”,卖的是最好的,其次就是眼影。
楚云倾觉得,不同年龄的姑娘,就要用适合她们这个年龄阶段的颜色。于是她按照这个标准来选定颜色,并起上相应的名字。
譬如十三岁的少女,应适合浅粉色,取名豆蔻。
十四五岁的少女,适合桃红色,取名及笄。
十六七八岁的姑娘,适合胭脂红,取名碧玉。
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适合朱砂红,取名桃李。
……
当然,不一定要拘泥于这个设定,无论处于什么年龄,只要遵循自己的喜好就好,这套理论是成立的,也是可有可无的。
店铺的开张,对于楚云倾来说是好事,可对于其他的胭脂水粉铺来说,确实噩耗。
他们的店里屯的东西卖不出去,生意一落千丈。他们也试图模仿,可怎么做都觉得不对,跟楚云倾的一比,实在是差远了。
楚云倾也想到了这些,觉得自己做人不能这么绝,于是挨个登门,提出收购的想法。
她很仔细的解释,如果这些店铺愿意归到她的名下,她就将这些教给他们,而赚来的钱,她只收两份就好。
各位店铺老板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于是很快,她的红颜笑就开成连锁店。
小年一过,转眼就到了除夕,家家户户都已经是张灯结彩,噼里啪啦放起了鞭炮。
楚云倾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一群人聚在了一起,她看着桌子前的众人,不禁心里乐开了花。
红姑和雨烟是最早来的,两人跟楚云倾寒暄了好一阵才放过她。
景樱儿一来只跟楚云倾打了个招呼,就立即跑去找景华了。
之后,等了好久才等来了这两个人,一进门楚云倾就发现景樱儿和景华两人的脸都有些红晕。
这一看,楚云倾就立即明白了,她不禁暗叹,小丫头长大了。
而白士卿和凌芸,也算是王府的一份子了,楚云倾有心撮合他们两个,就将二人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许亦瑥的到来,是楚云倾没有预想到的。几个月不见,他愈来愈意气风发谈吐不凡,并告诉楚云倾和景言之,他明年要去参加科举,志在必得。
见到他,楚云倾的脑子里又想到了花念那张脸,她看着桌子微微愣神。
也不知道花念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在宫里过年,肯定不如这民间热闹。
只是片刻,楚云倾便收回了思绪。她看着面前的众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酒言欢乐不思蜀。到了夜晚,外面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烟花,一片片五颜六色点缀着星空,甚是好看。
楚云倾拉着景言之的手,走到门外,两人相拥着欣赏着烟花。
她很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又美景欣赏,又佳人相伴,人生的乐趣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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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转眼天气就变暖了,楚云倾也不再闷在家里,每天都要出去走走,顺便去自己的铺子看看情况。
“八筒!”
“七条!”
“东风!”
“我碰!”
“三万!”
“吃。”
“哎等等!清一色!我胡了哈哈哈哈哈哈!”楚云倾双手叉腰,大笑道。
红姑一脸不信的起身仔细看了看,最后无奈的撇了撇嘴。
“嫂嫂,我觉得你在坑我们。”景樱儿托着脸,看着楚云倾。
楚云倾眨了眨眼,“我怎么坑你们了?”
红姑指了指她的头,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老手,非要拉着我们打,我们不输谁输?”
景樱儿站起身,毫不留情的抬脚就走,“嫂嫂,我还是去找景华吧。”说罢便不见了踪影。
“哎……”
楚云倾张了张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后又看了看剩下的两个人,说道,“要不我们玩扑克牌吧?”
“那个,铺子里还有事,我去看看。”凌芸起身,还没等楚云倾回答,立即跑了。
“红姑……”楚云倾看着只剩下的红姑,叫道。
红姑翻了个白眼,“我也有事,芸香阁还等着我回去呢!”随后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云倾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麻将桌,暗暗叹了口气,“时宁时宜。”
“王妃。”时宁时宜看着楚云倾,生怕楚云倾叫她们两个跟她一起玩。
“把这些收了吧。”楚云倾起身走回屋里。时宁时宜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收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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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经入了春,可深宫之内,还是说不出的寒冷。
“你不该来的。”慕容青离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低头仔细的端详着案上的画。
这幅画是她来西桓前,她的心上人给她画的。那个名叫阿榕的乐师,给她画的。
景弦之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你没有权利管朕。”
朕?
慕容青离嘲笑的轻哼一声,她向来最讨厌的,就是景弦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觉得所有人的命都在他的手里。
这样的景弦之,让她万分反胃。
景弦之没有理会她的不屑,走上前去,低头看着她,“你也没有权利拒绝朕。”
慕容青离笑了笑,将画收了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画,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随后,慕容青离起身,走向偏殿,但刚一抬脚,就被景弦之拽住。
“慕容青离!”
景弦之皱起眉,大手死死拽住她的胳膊,语气中都是命令和压迫。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休息了。”慕容青离目光空洞的看着地面。
景弦之毫不费力的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用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慕容青离,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景弦之眯起眼睛,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加大。
慕容青离有些吃痛的皱起眉,她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您是谁了,您可是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过了良久,景弦之才放开了她。
他叹了口气说道,“之前的事,是朕的错。”
“呵……”慕容青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一句是朕的错,就想撇清楚所有的干系,还真不亏是景弦之。
“你走!我不想再听你说!”慕容青离红了眼眶,抬手颤抖着指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