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新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心道好险好险,还好我没有自己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了。
来就是一巴掌,多大的愁,多大的怨啊。
打人也就算了,还要让他大哥去锄地。
这不是侮辱人呢么。
太过分了。
为了不受波及,他必须跑!
于是——
他像条泥鳅一样,滑溜溜地跑了。
他可不想跟着那些人一起锄地。
至于之前想的那些什么“英雄”之言,都被他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
当然了,也没全忘。
他,还要继续去请救兵。
既然连哥哥出马都没了作用,那就只有去请大boss奶奶出马了!
他可是亲眼看到,在那齐哥的怂恿下,父亲让人把奶奶心爱的菜地的棚子给撤了。
这,是人干的事?
他奶奶要是知道了,那能不气?
菜地。
王不故拿着锄头,一脸悲戚,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王鼎新飞快逃离的背影,在心里骂翻了天。
“靠。”
“臭弟弟。”
“来坑我。”
“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关键时刻自己跑了!”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老爸那么心疼你,你特么就不能来劝两句?”
“¥#@%……”
他的怨气,很大。
亏他还非常谨慎,连工作都不顾,直接回家。
没想到却落得这个下场。
楼。
王鼎新跑的飞快。
一边跑,一边叫。
“奶奶奶奶,奶奶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大事不妙啊!”
阔大的房间里。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躺在精致地椅子,手边是一些瓜果零食。
小时候就尤为喜欢,人到中年便一门心思放在自己孩子身。
年纪大了,才又想起了儿时的喜好,在家里吃喝玩乐。
腻了,就种种菜,散散步,聊聊天。
累了,就回到房间里,享受这人生当中最后的时光。
日复一日,这早就成了她的习惯。
她最喜爱的,也是小孙子,王鼎新。
此时听见他大呼小叫,忙地站起来:“好孙子,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你爸要打你吧。”
王鼎新气喘吁吁,到了他奶奶身边,主动搀扶着她。
“奶奶,不是啊,是我爸……我爸受了别人忽悠,称别人什么仙师,现在正在拆您那块菜地的棚子。”
“他,老糊涂了!”
“什么?”
魏萍一惊,充满皱纹的脸,露出一丝不悦。
“快,随我下去看看。”
“真是翻了天了……”
……
楼下。
魏萍在王鼎新的搀扶下,很快走到王一州的面前。
看到面前这幅“惨状”,她悲从中来,连忙怒喝。
“逆子,你糟蹋我的地作甚?”
“那么大年纪了,还能被一个年轻后生给忽悠了,我看你儿子说的真没错,你真是老糊涂了!”
王一州的脸,一片尴尬。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母亲都被这小儿子给带过来了。
他瞪了一眼王鼎新,面对母亲,却又只能讪讪一笑。
“妈,你别听那小子瞎说,他才多大,他懂个什么。”
“我拆这个棚子,不是坏事,是好事。”
好事?
魏萍一愣。
“怎么说?”
王一州拉过齐川的手,介绍起来:“妈,你有所不知,这位齐川仙师,是受到土地公眷顾的人。”
“经他之手的土地,哪怕不需要这棚子,也能种出很好的菜来。”
“不仅如此,水也不用浇,肥也不用施,药也不必打……”
“我特地把他请来,为的就是这件事啊……”
他将其中奥妙一点一点,缓缓道来。
魏萍听的入神,心里有三分信了。
但是旁边,王鼎新和王不故却是连连摇头抢话:“不可能!”
“不可能!”
“这要是真的,我把那棵树给吃了!”
“这要是真的,我把这锄头给吃了!”
兄弟俩,节奏格外的一致。
王一州:“……”
魏萍也不傻,知道空口无凭,当下便问:“可有证明?”
王一州也期待似的看向齐川。
齐川面对众人的质疑,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曾经我也以为有些事情过于荒谬,不可能发生。”
“证明一事,自然也简单。”
“可我齐川行事,何须向别人解释?”
“王总,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在下告辞。”
告……告辞?
就在众人懵圈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弘大的咒语“仙法——土瞬移之术”!齐川的身影,便直接隐没于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证明,却做出了最有力的证明。
众人心神一晃。
王鼎新惊掉了下巴。
王不故惊掉了锄头。
魏萍连连谢罪。
“从今天起,我闭门思过。”
“一州,请为我订制一尊土地神像,我,要天天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