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许大茂发现自己家养的一只老母鸡不见了,这鸡是他下乡放电影时公社送他的,一共两只,一公一母,想着养在家里吃鸡子儿呢。
哪成想下班回来一看,鸡笼子里只剩下一只公鸡了。
许大茂原以为是大雕哥嘴馋吃了呢,他也没在意。
但晚上坐饭桌上吃饭聊天一对话,这才知道这鸡不是自己家吃的,是被人偷了。
许大茂现在是一点坏事都不敢干,凡事都以大雕哥说的为准。他原以为以大雕哥的性格和财力,像这种自家损失一只鸡的事情,会就这么算了。
但没想到的是,大雕哥居然让他追究到底。
还写了一张纸给他,让他以这张纸上的意思为核心,然后自由发挥。
“是,大雕哥,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站得笔直,就差朝着坐在床上看书的黄超敬一个礼了。
“好,去把,直接去秦淮茹家,看你的表现哈。”
“明白!”
许大茂恭恭敬敬的把手上的纸叠起来,放好,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客房,小心翼翼的把客房门带上,生怕弄出点响动,打扰了大雕哥安静看书。
出来后,许大茂揉了揉脸,找了找以前的状态,然后大步流星的朝着秦淮茹家走去。
“秦淮茹!把你家棒梗给我叫出来!”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后大喊一声,保证四合院里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偷东西了啊!秦淮茹,你就是这么教你家孩子的吗!”
三位大爷听到许大茂的声音,赶忙出来管事儿。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晚饭点,各家各户的人都在家里吃饭,很多人端着饭碗就出来了,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过来的。
秦淮茹家里也正在吃饭,几个黄面窝窝头,一点稀饭咸菜。
平日子三个孩子老是嫌碗里的东西不够吃,今天不一样了,这小槐花抱着碗吃了半天,这碗里的稀饭愣是没少几粒米,这明显是零嘴儿吃饱了肚子,吃不下正餐啊。
秦淮茹想起了傍晚傻柱下班回来时对他说的那番话:棒梗带着俩妹妹,搁那儿工厂墙外头,做叫花鸡吃呢!
这半大的孩子,哪里有钱去买鸡吃啊,不会是偷的人家的鸡吃吧!秦淮茹隐隐的有些担忧,她放下碗,问道:
“棒梗,你何叔说你今天带着妹妹吃了一只叫花鸡,你跟妈说实话,这鸡,是哪里来的?”
“这臭傻柱,就知道告状!”棒梗沉下脸让碗挡住自己的嘴,翻着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什么呢!”秦淮茹怒斥道:“什么话不能大声说,做出那么一副丑样子!”
“秦淮茹,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嘛!”秦淮茹的婆婆张氏也把碗放下了,冲着秦淮茹说道:“别吓着孩子!”
“妈!棒梗可能把别人家的鸡给偷了,这年头养一只鸡多不容易啊,少一只鸡可是大事儿!”
张氏又瞪了一眼秦淮茹:“说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样的孩子吗?”
“妈!你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点点,这还不吃饭,要不是在外面吃饱了,那能这样吗?”
听到这话,张氏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脸和颜悦色的对着棒梗,问道:
“棒梗,你跟奶奶说实话,鸡是你偷的吗?”
棒梗咽下嘴里的黄面窝窝头,目光闪烁,又喝了一口海碗里的粥,最后还是只摇摇头,说了一句:
“不知道”。
看到棒梗这反应,张氏也明白,这偷鸡的事儿多半是真的了,她转过头问小当:
“小当,你跟奶奶说。”
小当看了一眼哥哥棒梗,然后转过头看着张氏说:
“我也不知道。”
“槐花”,张氏刚刚转过头,就听到槐花奶声奶气的说道:
“奶奶,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啦”
这下子张氏确认了事实,棒梗把头低下去了,秦淮茹拿手指着棒梗:
“你这不省心的臭小子,你就给我惹祸吧!”
棒梗还犟嘴:
“妈!这鸡真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捡的?还是在我们院儿里?!这丢了鸡的人家问过来,该怎么说哟!”秦淮茹狠狠的瞪了一眼棒梗,把手扬起来作势欲打,但最后也就轻轻落下:
“你还能吃得下去饭啊你!”
“差不多行了,这鸡跑了也怪那户人家自己没看好,我看是跑到四合院外边去了”,张氏扫视了一眼三个孩子,一锤定音的说道:
“棒梗、小当、槐花,你们仨吃晚饭都给我留在家里写作业,不准出去,听到了没有!”
“哦”
“听到了。
“嗯,写作业,我不出去,奶奶。”
秦淮茹估算了一下兜里剩下的钱,确实不多了,要还了这买鸡的钱,那一家人接下来的半个月怕是只能喝西北风了,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婆婆张氏的处理方式了。
她揉着太阳穴,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万一那丢了鸡的人家问到自己家来,得编个故事搪塞过去。
秦淮茹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如此想着。
哪成想,门外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秦淮茹!把你家棒梗给我叫出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偷东西了啊!秦淮茹,你就是这么教你家孩子的吗!”
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秦淮茹登时就慌了,她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太阳穴那里直突突。
不过等他看见自己孩子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立马就清醒了:
她抄起摆放在桌边用来舀粥的长柄勺子,强装着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冲出了门去:
“姓许的!你胡诌白咧满嘴喷粪说什么呢!什么小偷不小偷的!敢冤枉我家棒梗,老娘跟你拼了!”
秦淮茹的婆婆张氏赶紧把三个孩子带回房间去,手忙脚乱的给三个孩子换衣服。
闻声而来的何雨柱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许大茂和拿着汤勺的秦淮茹,赶紧跑到这两个人中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