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在一旁糯糯地说:“小姐姐一定是痛的,要是我娘,肯定先给我包扎的。”
一旁的妇人听见了,也心疼起孩子来:“先给孩子治手要紧,看这血流得,诶呦,这怎么当妈的。”
“就是啊。”有人附和。
“要不先进铺子里包扎一下?”夏志达适时问。
妇人拽着小女孩后退了几步:“把我们骗进去,想把事情抹没了?休想!”
“就是,奸商!大婶不能进去!不能让他们赖掉!”人群里有人起哄。
“这位大婶,到底是什么东西伤了你女儿你都不说,谁知道骗人的不是你啊?!”严裕远混在人群里说。
“对啊,你说在这家买的玩具伤了你女儿,玩具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人群里已经有人觉得事情蹊跷,开始帮着夏志达了。
“让让,让让,都让让!”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这都干什么呢?!挡道了知不知道!”
有人认识这位大叔,向他说明情况:“嵇师爷,一位妇人说这家九趣阁的东西伤了她女儿玩赔偿,九趣阁拒不认账,耗上了!”
“哦。”嵇师爷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都说来听听,让我来断一断。”
这位嵇师爷虽不是正儿八经的官,也是衙门里的人,断这种小案没人会说不合适。
那妇人刚才嫌别人多管闲事,可对着一位衙门里的人,又说不出这口,只能硬着头皮上。
嵇师爷左右一看,九趣阁里的小二就很有眼色地送上一把椅子:“您请坐。”
“嗯。”嵇师爷落座后,看着那妇人说,“你即是苦主,你先说说发生何事,你的诉求是什么。”
妇人蛮横地说:“是他们九趣阁的玩具伤了我女儿的手!我要他们赔偿!”
“是何玩具?如何伤的?”
“那,那玩具伤了我女儿,已经被我扔了!就是玩的时候伤的,还能怎么伤的!”
“哦。”嵇师爷也不较真,继续说,“那玩具你总见过,是什么样的总该知道。既然是九趣阁里买的,想来铺子里有,找出来让我看看。”
“师爷,你看看我女儿这手——”
嵇师爷打断了妇人的话:“那是物证,你要告人家,连个物证都没有,让人如何取信?!”
“是啊,是啊,该不是这女人说谎吧?”人群里有人说。
“我也觉得,九趣阁该不会没有摆平地头蛇吧?”
妇人急了,胡乱指了一件说:“就是那个。”
夏志达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拿过一堆里面呢一个玩具问:“是这件?”
“对,对,就是这样的。”妇人点头。
嵇师爷慎重地问:“你确定是这件?没看错?”
妇人答:“就是这件,错不了!”
“不知是何时买的?”夏志达尽量平静地问。
“年前,过年前就买了。”妇人肯定地说。
嵇师爷摇摇头,斥责道:“无知妇人,你可知,污告他人是要受杖责的!”
有人没明白怎么回事,喊:“怎么就说这妇人是污告了?”
嵇师爷重重地指了那一堆傍边的告示牌,念道:“隆重推出,今日新品,限量七折!今天刚出的新品,她过年前就买了?就算买也不可能是在这家买的!不是污告是什么!”
妇人见状,带着小女孩想从人群中溜走,被严裕远带的人偷偷控制起来。
夏志达对着嵇师爷行一大礼:“多谢嵇师爷!”
“路过,路过,不必在意。”嵇师爷又对着人群喊,“好了,好了都散了,别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