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
红鸳蒙了,但很快被气笑,“洛夏这女人她……咳!”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洛子时,“少主,这事儿不是红鸳不帮,实在是洛夏当年她的确……”
“娘亲的风流韵事原来当真这么火爆,全京城都知道了?”洛子时也叹了口气。
娘啊娘,阿时要早出生几年就好了,您当年究竟做了什么,瞧,连您最亲近的姐妹都唉声叹气的。
“还不是那个负心汉,不然洛夏又怎么会……”
说起穆亦霄,红鸳恨不得冲到王府将他的脑袋剁下来,但怎奈那地方她进不得,她身上还背负着几条人命,她……
“不过少主放心,您想要这几个人的消息,红鸳定尽快查清楚,”
洛子时双手作揖,“那就有劳红姨了,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是我的爹爹,但无论是谁,我一定要搞清楚,所以他们之前和娘亲发生过什么,之后又怎样了,我希望尽量详细。”
“好,少主放心。”
红鸳应下,又忙转身去窗前的柜子里拿出什么,几本蓝色的册子出现在洛子时面前时。
红鸳又跪下。
“红姨你这是做什么?”
“庄贤赌局本就是主人的,洛夏当初创立时和少主的想法一样,只是为了打探消息而已,但其实我知道她也是用了心的。她将这里交付给我多年,我哪里敢怠慢,这便是这些年来的账本,还请少主过目。”
洛子时惊呆了,她知道娘亲看准的人绝对错不了,这些账本不用看定是效益非凡,况且从她进门时人满为患的现场便可知道,这里被她经营打理的很好。
“红姨,我不是来……”
“我知道,但你是少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红鸳见她不动,她则主动打开每一本账本,“每一笔账目我都记的清清楚楚,就是为了等洛夏回来夸我做得好,可惜,我没等来她。”
说着,她又有些伤感,“不过没关系,少主来了也是一样的。”
一直不动声色的洛子时被这话感动到了,她鼻尖有些酸酸的。
“红姨和娘亲的关系真好。”
“那是。”
红鸳十分自豪,“虽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不敢说别的,在京城我可是她最好的姐妹呢。”
最好?
那师傅算什么?
过去的十六年里,难道师傅和娘亲不该才是第一好吗?
“红姨大概还不知道娘亲过去十六年过的怎样的日子,其实她……”
“我知道,我又怎会不知!被负心人辜负,又身中剧毒,她一定是过的生不如死!这个女人,她为何不来找,她为何不来啊!”
红鸳痛苦的拳头砸在地上时,脸上是无法控制的悲痛。
所以,她若没猜错,红鸳认为娘亲过的是十分悲惨的日子吗?
她要不要打击一下红姨?
算了,红姨知道真相后会打她的!
“红姨真厉害,将庄贤赌局打理的真好,不过阿时还要为娘报仇,只怕不能回来一同打理,所以劳烦红姨再辛苦一阵子。”
她将账本重新放回到红鸳怀里。
她不是来继承遗产的,虽然她很爱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那,好吧。”、
红鸳为难的将账本重新放回去,但却又献宝似的拿出来几只箱子。
“少主既然不肯回来,那便收下这些。少主主仆三人来到京城初来乍到,为了报仇一定要打点许多,银子是必不可少的,若这些不够,红鸳这就去银号取。”
当洛子时打开所有箱子看到里面的真金白银时,再一次佩服娘亲的智慧。
这,这,这,这都可抵国库了吧。
娘亲简直太豪了!
“红姨,你真棒!”
她不由对红鸳竖起大拇指,夸赞的十分走心,但还是把红鸳逗笑了。
“你这孩子……”红鸳掩嘴时风情一笑,简直能迷倒万千人。
“红姨笑起来真好看,不过红姨平日里为何要扮成男装呢?”
“还不是为了方便。”
红鸳道,“洛夏把这些交给我,我一个女子很多不便之处,头些年的确很难,但男装则不同,我既能观察整个赌局,也方便办事,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不过少主聪明绝顶,既然一下子看穿,还是少主厉害。”
“这些年辛苦红姨了。”
洛子时将所有箱子盖好,“这些银子我不能收,我目前住在逍遥王府,逍遥王爹爹对我挺好的。”重点是娘亲在西域给她留得资产,她几辈子都花不完。但这些她现在不敢说。
“你说什么,你住在逍遥王府!”
红鸳瞬间就炸了。
“你怎么能住在那个负心汉家里?”
她双眼猩红,目光狰狞,但很快看到洛子时单纯无害的模样,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忙解说,“少主,当年就是那个穆亦霄他辜负了你娘,都是穆亦霄那个负心汉,不然你娘又怎么会带着你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若非红鸳无能,早已帮洛夏报仇,但你怎么能,怎么能住到他身边!”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不行,我这就让人安排一间好点的宅子,你们主仆立刻搬进去,当然,你若是不喜孤独,那就住到红姨家里来。对,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红鸳就要冲出房门,只可惜人还没走出,小野已经将她拦下。
“红姨。”
洛子时抱着她的胳膊,“红姨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
红鸳吼的坚定又仇恨,“穆亦霄当年和主子琴瑟和鸣,明眼人都知他们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主子跟他在一起也是真心实意的付出,别提有多高兴!他们甚至……甚至还私定终身,可穆亦霄那个负心汉呢?他是怎么做的,他为了娶沈茹,为了得到沈家背后的势力,他竟然抛弃主人!主人多么好的女子,主人曾将全部真心掏出来给他,可是,主人的真心喂了狗啊!”
“这些我都知道。”
洛子时回答的十分平静,“当年是皇上下旨赐婚,穆亦霄若抗旨就是死罪一条。”
“死有什么可怕的,主人为了穆亦霄都可付出全部,那穆亦霄为主人拼一把又有何不可?可是他连试都没有,就那么抛弃了主人!”
红鸳越想越气愤,她要找穆亦霄报仇,对,当年是她不敢,是她怯懦,但如今为了少主,为了报答洛夏当年的恩情,她即便拼上这条命,即便要为她手下那几条人命陪葬,她也要为主人讨个说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