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答案，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第一条就把其中的一半顾客给剔除了，在他们看来，这是及其不明智的！

这少了一半的客人，就相当于少了一半的利润！

而且，女人能够有什么金钱呢，能够买得起多少的东西。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男子是挣钱的主要来源，殊不知，某些花魁男人肯花千两博她一笑，某些名画更值万两白银.......

所以啊，在他们的潜意识里，男人的钱倒是挺好挣的！

而女人呢？在她们的印象里却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而且，还允许她们进行退换，到时候能落下多少个利润！

恐怕连店面钱都不够支付的吧！

除开这些之后，剩下的钱能够支撑宋家起死回生吗？

要知道，宋家可是有一大批积压的丝绸呢？

要是没有一定销量的话，可带不动丝绸！

那玩意，放久了可是会变坏的！

他们心中的顾忌听完宋凝的一番话，顿时已经去了七八分！

连带着这个秦如伊，他们都小看了几分！

在他们看来，倒不是这个秦如伊的过错，肯定是宋家赘婿那个小书生搞的鬼。

书生都是能把牛说上天的人物，要真信了他的话，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不过，这都是论自己的经验而谈，到时候还需要看看成品再行！

宋凝让开了身位，腾出了位子！

在场的女子听说了规则之后，倒是出奇的有好感，纷纷的涌入了这里。

而在场的男子，虽然很想进去看看，奈何他们并不允许自己进入。

“走吧，诸位，我们等着听消息即可！”方老板说道。

“走走走，我们不等着别人在这里做生意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就是就是，不如我们先行歇息，府上还有其他的玩意呢？”

“那走走走......”

他们很快便离去了，不过相比于来时，少了一份凝重，多了一点轻松。

一个时辰之后！

宋凝站在一旁，看着离去的顾客，眼神中尽是失望。

尽管方宇给自己说过，要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整件事情的杀手锏还是在中秋诗会上。

可是自己面临这个结果，还是不太能忍受。

这个衣服，不管是款式还是样式，她看得出来，都是女子都是有购买的欲望的。

可是她们最终还是犹豫万分，选择离开！

这倒不是价钱的原因，虽然标价比寻常的衣服高了不知多少倍，可如果这些女子没有购买的欲望的话，那根本碰都不会碰它！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样的衣服太过于“招摇”了。

虽然方宇已经考虑到这其中的原因。

旗袍设了领子，遮挡住了脖颈，而且是长袖，不露腿的那种，已经基本上符合这个时代的基本底线。

可是，只要把这衣服往上一套，那么自己的身体曲线，就完全暴露无疑了！

她们很喜欢这样的衣服，不仅穿戴方便，而且衣服上的修饰也极其之美，不像原来的衣服那般，穿戴繁琐，而且行走也不方便。

可这毕竟是男权社会！

她们的一言一行不能只顾忌到自己，还应该考虑到家庭的原因。

要是穿了这样的衣服出去，自己肯定会被指指点点的！

如此的话，不但连累了自己，更连累了自己的家族。

所以，她们大部分人都在持着观望的态度！

甚至有余宋凝交情不错的女子，直接开口道：“你这旗袍，好倒是好，可是我们不敢穿啊，所以，实在是抱歉了。”

宋凝看着这冷清的人群，过了这么久，才堪堪卖出去了几十套衣服！

而且，从这些人的装饰上来看，应该是为自家小姐所购买的！

“现在，就只能寄托于方宇了！”她看着这如山一般的衣服，喃喃道。

.......

“小姐，衣服我买来了！”一个丫鬟小跑着过来，说道。

“怎么样，还行吗？”欧阳雪看着书，莫不惊心的问道。

在她看来，一个男子做女子的衣服，完全就是在说梦话。

正所谓隔行如隔山，他知道女人的需求是什么吗？

自己之所以还买他的衣服，只是对方宇这个人感到好奇罢了。

这个丫鬟自小陪着自己，见过许多的场面，自然也有一定的欣赏能力！

“嗯！”丫鬟犹豫了好久，这才缓缓地说道：“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主要是我也不太好判断！”

“喔！”欧阳雪听罢，这才抬起了眼皮子。

她想了一想，而后放下书来，走了过去，拿起了新买来的衣服，仔细端详！

“环儿，这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十两！”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行吧！”她抚摸着这衣服的料子，颇为惋惜的说道。

她承认，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余了。

这衣服，不管是料子，还是构思，，装饰，完全就只能用惊为天人这个成语来形容。

衣服好是好，可是她却不敢穿！

“小姐，这衣服是可以退的，需要我退吗？”

什么，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可以退的衣服！

不过她思虑了半天，还是缓缓地说道：“算了吧，你先到账房把银子给结了吧！”

她也不差这点银子，就当是照顾生意了！

而且，她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穿这样的衣服！

如果有的话，自己也穿！

“是，小姐！”

......

方府内！

这些人围坐一堂，对着刚买的衣服，他们此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方老板笑了一笑，说道。

“这衣服倒真是大胆，布料精致，造型精妙，难怪连秦如伊也会给钱！”

秦如伊他们也是见过几面的，这么大胆的穿衣风格，到挺对她的脾气，也难怪她会给钱了。

不过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叫秦如伊的，虽然这衣服做的挺好，但是却没有市场啊！

要让所有的人认可这新品种的衣服，这其中所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现在的宋家，可等不起！

“不过啊，这次的秦如伊可栽了个大跟头，哈哈哈！”另有一人笑道。

“就是就是，这衣服，倒是有销路，不过我估计也只有青楼女子愿意要吧！”

在这年头，如果某件衣服被打上了青楼的标签，那么无疑就成为了放荡的标志。

这样的衣服，是绝对卖不出去的！

“好啦！”领头的方老板示意大家安静，而后继续说道：“现在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我们已经明白了这是一步臭棋，现在该全力针对这个江北杨家了！”

在他们看来，这里已经完全不用操心了，完全就是宋凝放出的烟雾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