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泽东面无表情领头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无尘送给阿泽的人。
只是这两人并不是空,还抬着一个麻袋,通过麻袋承重下垂的轮廓猜测的出是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谁又与阿泽有什么深仇大恨。
接着人被从麻袋里面倒了出来,定神一看,那不正是白子娇吗?
还一身的淤泥怕不是被浸猪笼捞起来了。
无尘有些理解了但是又有着许多的疑问。
如果说阿泽这么做是为了他们可明明妻主已经把白子娇逼上死路了,阿泽又把人捞上来是为了什么?
无尘想出声叫阿泽,可是刚有动作却被妻主止住。
沐生想看看阿泽到底想做什么,她也很好奇。
不过确定阿泽没有危险就是,其余人与她无情无义她倒是不在意,更何况那是白子娇。
只见泽东在院子里廖廖几语的指挥着身旁的两个人,打水把白子娇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就像是要开始杀鸡拔毛一样,只不过开水用的是冷水代替,鸡毛指的自然是衣服了。
清理干净之后把白子娇抬上了两个桌子拼成的板面。
解开了绑住白子娇的麻绳却在后脖颈之处刺入了一根针。
这是为了等白子娇醒后防止挣扎,可以让头一下都动不了的情况下保持触觉。
突然一阵轻风吹过来,泽东的眉头皱了皱。
一股子熟悉的药味刺激了嗅觉,只有一丝丝常人是不可能察觉到的,但是对于泽东来说已经足够了。
停下的动作向着可能的地方打探,在沐生与无尘蹲蘑菇的屋子里停下了视线。
好吧!沐生一看就知道她们两个被发现了。
到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把无尘放好,打开门大大方方的推着无尘出来了。
把无尘离着桌子不远不近的地方,做了个请的势。
“您继续,就当我们是空气”。
泽东没有说话看着这两个半路杀出来的人,盯了半盏茶沐生都快出冷汗了才移过头去。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白子娇开始转醒了。
他想要做的事情被沐生插足,这一面表现在她面前会不会觉得他也不过是淤泥沟里面出来的人。
但是这么认为又如何,他计划当的事情是不会被打断的,即使是沐生也不行。
反正与她也没有缘分,既然无法纠缠在一起,那么他为他自己心爱之人做些什么事情也和沐生没有关系。
他与她终究是没有关系的。
并没有因为沐生无尘的到来而耽误多久的时间,看到白子娇醒来之后拿出了自己所十分熟的工具。
白子娇既动不了,也喊叫不出来,他的视线能触及的地方只有泽东。
但是能从眼睛里面看到无限的恐惧。
变态!沐生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变态,为什么自己明明都死了还要活过来。
知道鸡被拔了毛之后的步骤吗?有些许出入但是差别还是不大的。
用精巧的小刀子在腹部比划了几下,刀子十分的锋利,比划的地方出现了点点血丝。
接着没有丝毫犹豫划开了这微微鼓起来的皮球。
这一瞬间白子娇想惨叫可是连叫的会都没有,脸上的水泡有些狰狞恐怖。
在下刀见血的一瞬间沐生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用蒙住了无尘的眼睛。
然后另一只把轮椅转了过来面向着了自己。
她怕无尘被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到。
很有可能是一时间还没有想起以前自己的小夫郎割瘤子一身血还提给她看求表扬的场面。
这动作自然没逃过泽东的眼睛,果然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自己都毫无会。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无尘都是她沐生心尖尖上的人。
沐生就像是看工匠人打造一件艺术品似的,很神奇,划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却没有多少血出来,完美的避开了血管。
划开后泽东徒把白子娇腹部的孩子拿了出来,已经微微有些成型了。
出来的还有胎盘。
“洗干净,晒干磨粉”。
男人生孩子的紫河车是一味很珍贵的药材。
接着又从腹部摘除了一样什么东西,沐生不认识。
白子娇就这么看着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疼痛,看着自己被活生生刨腹拿出孩子。
他想死去想晕过去可是泽东又岂会给他这个会。
泽家的秘药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做完这些后很自然的缝合了肚子上的那一道裂口,针线缝的很漂亮一针一线均匀又整齐。
沐生感慨这艺要是拉去伸娘子那绣纺也是一把好。
缝合之后沐生才把无尘转过身去。
“阿泽”。
无尘看这场面自然是知道泽东做了什么事情。
不过泽东并没有理会无尘的声音,只是从药箱里面有条不紊的拿出一瓶瓶不同的药粉药膏出来,还有干净的纱布。
给白子娇肚子上的伤疤上药重新用纱布包扎好。
又在白子娇满是水泡的脸上涂上了膏药。
这膏药是极好的,怕是外边买都难买的到。
“脸上应该不会留疤”。
悠悠说了一句不知所以然。
泽东此时的内心并没有达到目的后的快感。
只是终究是让她看到了如此腐烂恶臭般模样的自己,该是厌恶了吧。
脸上的悲伤和落寞显露了出来,泽东始终不敢用脸面对着这两人。
她们会对自己做何想,无尘呢?无尘又会在想什么。
肯定在想自己一直所尊敬认可的师傅兄长知己朗医居然是这一副面孔,很失望吧。
他最终没能让任何人满意。
泽东的这幅样子让沐生和无尘两个人的心里有些心疼。
似乎是感受到了泽东心里的那份孤独。
最终什么话也没有问,什么疑虑也不再那么重要了,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在与人的对峙处于优势就够了。
这是一份独属于家人的关心与信任还有无条件的偏袒。
泽东背对着这两人在水桶清理自己的血污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也不知道问的是沐生还是无尘:“现在的我是不是就像是泥潭里恶臭的淤泥”。
无尘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不也变成了一坨淤泥,但是这不重要至少这坨淤泥能更好的保护所在乎的人。
“阿泽饿吗?我们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