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被朱瞻壑的话气得发抖,“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居然会相信你会给老子送礼物。”
“我算是知道了,你不是要送礼物,你是想要老子的命,然后好继承老子的王位是吧。”
朱瞻壑赶紧回话道:“煦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就是单纯的想要送你一顶帽子给你,咱们多年父子成兄弟,我能害你不成。”
朱高煦突然眉毛拧成一条线,“煦哥?你小子今天是皮痒了吧,居然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朱瞻壑把头朝朱高煦身前一递,“你打,皇爷爷明天就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你打死我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朱高煦原本已经举起来的拳头又给放下了,“朱瞻壑啊朱瞻壑,我发现你今天很膨胀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算了,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就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想给我送这个东西。”
朱瞻壑看着朱高煦嘿嘿一笑,“没别的,我就是觉得煦哥你戴这帽子绝对好看。”
朱高煦生气道:“就算这帽子好看,除了白色的,其他的都行。”
朱瞻壑咧嘴一笑,“绿帽子也行?”
“你个兔崽子,老子今天打死你。”然而就在他决定释放自己心中的怒火的时候,朱瞻壑的话,让朱高煦停止了动作。
“煦哥,召集靖难余孽行刺皇爷爷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到时候让皇爷爷知道了,恐怕这顶帽子你想戴去也没有脑袋戴了。”朱瞻壑收起了脸的微笑,一副严肃的面孔看着朱高煦说道。
朱高煦看着朱瞻壑,两人对视了良久之后,缓缓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瞻壑没有直接回答朱高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煦哥,连我都知道了,你觉得...别人会不会知道?”
朱高煦已经不在意朱瞻壑的称呼了,他现在在意的是朱瞻壑这个人,原本从来不关心他的事情的朱瞻壑,如今居然主动找自己谈论事情,这让朱高煦很是意外。
“你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我的事情来了?”朱高煦看着朱瞻壑问道。
朱瞻壑回话道:“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担心自己被你牵连掉了脑袋。”
朱高煦点点头:“这倒是实话,我若是东窗事发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兔崽子,你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居然没看出你还是可造之材。”
“那就说说为什么不能行刺你皇爷爷。”朱高煦看着朱瞻壑问道。
朱瞻壑找了个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原因有三,第一,庆典刺杀皇爷爷肯定不能成功,皇爷爷身经百战,在这种大事情怎么可能会出现纰漏,很可能是皇爷爷故意露出纰漏引出反贼。”
“其二,你怎么保证那些靖难余孽不泄露你的身份?”
“其三,假如你真的行刺成功了,皇爷爷死了,按理继承大统的肯定是太子爷,你敢谋权篡位,饱受天下争议?”
朱高煦听着朱瞻壑的分析头头是道,不禁多看了朱瞻壑一眼,“兔崽子,有两下子,你既然这么有想法,那你还把这玩意送到你三叔府,还故意让我打开了。”
朱瞻壑大喊冤枉道:“煦哥,你说这话可就冤枉人了,我当时可是不下一次的提醒你,这礼物在三叔那打开不合适。”
“你快拉倒吧,真当你老子是只会打仗的傻子吗,你要真不想让我打开,你就不会提着这东西去你三叔府,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朱高煦看着朱瞻壑问道。
朱瞻壑微微一笑,“先前我娘说,让我给你帮帮忙,我觉得我应该听我娘的话。”
“你小子,打小就跟你娘亲,我说话你不听,你娘吩咐你一句,你就当圣旨了,行吧,你小子也长大了,总让你闲着也不是个事,这个东西你拿着吧。”朱高煦说完丢出了一枚黑铁令牌。
朱瞻壑赶紧接住,“煦哥,这是什么东西?”
朱高煦回话道:“这是一枚信物,有了它你就能见那些靖难余孽了,我已经吩咐他们准备明天行刺的事情了,你去传达他们停止吧。”
“他们现在藏身于东街一间荒宅子里,你去找他们吧,记住别让人盯了,现在我们全家人的脑袋和你的脑袋绑在一起了。”
朱瞻壑拿着黑铁令牌,欢喜的不得了,“煦哥,我办事,你放心。”
“煦哥,打虎亲兄弟,阵父子兵,在外打仗的时候,三叔是你的好兄弟,可是在家里的时候,亲儿子才是跟你一条心的。”
“煦哥你怎么保证,三叔就不想戴这顶帽子?”
朱瞻壑说完留下意味深长指了指盒子里白帽子,随后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