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白举人你们都知道吧,就是俞博远一直找的那个代笔,那人苦读多年,很是有些能耐,今次觉着是个机会,也参与到了其中,听说打从消息下来,人就闷在了院子里,连着好些时日没出门,净琢磨文章去了。”
“那成果如何?”
“连前三名都未进,只堪堪得了个第五。”
周围的人一听,便都唏嘘起来,看顾轻书的目光已经跟此前很是不同,甚至有不少人还有些跃跃欲试。
以他们的身份,逢着节日里,想要见到皇上一面其实不难,但难就难在圣心难以揣摩,何况这种单独露脸的好事。
仔细一想,顾轻书开出的价格,也并非不能接受。
眼瞧着不少人往顾轻书那边围拢,甚至还有了与她攀谈的心思,俞博远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
有人拿眼一看,惊了:“怎么会有官差来国安院?”
不光是来了,且还是来势汹汹,直接冲着顾轻书来的。
“诸位公子,打搅了。”领头的官员是个眼生的,说话也客气。“敢问这边可有一个名叫顾衍之的?”
“他便是了。”坐在门边的人指了下顾轻书。
那官员扫了顾轻书一眼,表情几乎是骤变:“将其拿下!”
这事来得莫名其妙,旁边的人皆是变了脸色。
“大人这是何意?”顾轻书神色倒是还好。
那官员冷声道:“南城北巷那家慈安笔铺是你的吧?有人瞧见了你那铺子里有来历不明的人出现,怀疑你窝藏要犯!”
“你跟本官走一趟吧。”
窝藏要犯!
周围的人傻眼了,顾轻书怎么跟通缉犯还有来往?
也就闻讯赶来的夏亦铭和楚云西清楚这件事情,夏亦铭嗤笑道:“这说的,应当是那朱家兄弟吧。”
“她在收留这兄弟几个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为了身边能有几个能用之人,不惜犯险。此前还用那等法子去设计秦浩成,如今也算得上是遭了报应了。”
楚云西眼眸深邃,闻言道:“朱家五兄弟如今只剩下了四个。”
“那又如何?”夏亦铭没明白他的意思。“就算是只剩下一个,那也是通缉犯。”
“少了的那个,是朱家老四朱鹏。朱家兄弟一路自岭南逃到盛京,已是身无分文。老大朱程膝下有个幼子,途中生了恶疾。朱鹏为了救侄儿,偷溜进了旭城县令府内,偷了三百两银子。”
“旭城县令?”夏亦铭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下。“二皇子那小舅子徐山?”
楚云西颔首:“他走了背运,出府时与徐山撞了个正着。徐山那日身边跟着的,皆是二皇子手下一等侍卫,当夜便令侍卫,将朱鹏活活打死。”
“朱鹏死后,被悬挂于旭城城门口示众,其意也在于引出朱家其余兄弟,将其一举剿灭。朱家兄弟已至穷途末路,甚至身无分文,连稚子的药钱都付不起。”
夏亦铭沉默片刻后道:“是顾衍之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