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书嗜甜,对任何甜食都没有抵抗力,但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刻意去吃的。
这件事情,连跟在了她身边数月的长安也没发现。
楚云西这点心……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刻意了。
而自那日之后,顾轻书忙着筹备惠安阁开业的事情,好些日子没有去国安院。
她本来就不是国安院的学子,不去也是正常的。
哪知有个人候了她几日,却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心态越发急躁。
这日,黄玉文一觉睡到下午,都快散学了才领着黄芪到了国安院中。坐下后,还旁若无人的跟身边的人说笑。
换了以往,俞博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忍他的。可今日不知为何,频频回头去看他,满脸的欲言又止。
那模样,连带着屋内其他的人都注意到了。
黄玉文自然也感受到了,他被俞博远看得心烦,索性直接走到他跟前:“你有病吗?”
这话就跟挑衅似的,叫人听了很不舒服。
奇怪的是,俞博远居然没有发火,反而深深地看了黄玉文一眼。脑子里想起的,是他父亲昨日里说的话。
原本他们都还算沉得住气,罚禁闭时间是有限的,若没有办法,熬过这一段时间就是了。可如今却是不行,再有大半个月,兵权赌局就要开了。
大皇子若还被关在了自己的府中,他们拿什么去跟二皇子一脉争?
更别说他们还打听到安王基本上没找到什么厉害的赌手,兵权赌局一开,安王手里那几十万的兵马,说不准就要换人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二皇子如今本就占据优势,再让他拿了安王手里的兵权,这就跟他们洗干净了脖子凑上去让二皇子宰杀有什么区别?
这个节骨眼上,连皇后都坐不住了。
可上次误会颇深,皇后也遭受了牵连,一连好几日去求见圣上,却连圣上的面都没见着。
俞博远的父亲也往宫中递了折子,甚至在朝堂上出动了大皇子阵营的言官,可但凡提及大皇子三个字,皇上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似董宏这样的人精,平日里猜的最准的就是皇上的情绪。
瞧见人不高兴了,自然不会让他们把话说出口。
一来二去……整个俞家的气氛很是不好。
昨日他父亲还说,皇后娘娘这些日子急的上火,一吹风就病倒了,如今局势上,他们几乎不占任何好处。
俞博远本来对顾轻书的能耐存疑,加上他本身就瞧不起这样的人,在张家的事情之后,他也没主动去找顾轻书。
可眼下赌局迫在眉睫,许多事情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黄玉文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忍不住大声吼了句。
俞博远皱眉,问他:“顾衍之呢?”
“顾兄弟?自然是在他家啊!”黄玉文一开始还没回过味来,反应过来后了悟了:“你该不会是也想找顾兄弟代笔吧?啧,那可真的是太不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