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考完试，收到了包国光的微信：【沈教授，最新一期的《科学》杂志已经印好了，你的论文是我们这期的主打，不知道您老有时间吗？我想给你送一份过来。】

沈栀上回就答应包国光要见上一面，择日不如撞日，反正她今天又不忙，【就今天晚上。】

包国光看到这条回复，半百的岁数，竟也情不自禁地蹦了起来，【沈教授，你在哪里，我来见你。】

【不用了，我来找你。】放学之后的沈栀很自由。

包国光认真地想了想，【我们杂志社附近有一家中餐厅很不错，我在那里等您老。】

【七点碰面，另外我不老！】沈栀又看到那个“老”字，赶紧反驳。

但包国光对沈栀的反驳并不在意，甚至完全忽略过去了，【我在中餐厅恭候沈教授大驾。】

和包国光聊完天，沈栀背着书包向校外走去。

平时早上为了赶时间，都有保姆车接送。

但晚上都是自己解决的。

沈栀刚走到校外的路口，就被一个熟悉的男人给拦住了，“沈同学，我们家少爷想和你谈点事。”

沈栀不解，“有事干嘛不在学校说，我顺便逃半天课。”

老赵解释：“可能是少爷觉得这事应该今早解决。”

“好。”沈栀点了点头，跟着老赵向顾修辞的劳斯莱斯走去。

车子停在角落处，老赵将车门打开，“沈同学，请。”

沈栀上了车，看到穿着黑色手工定制西装的顾修辞，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栀。

沈栀在顾修辞旁边坐了下来，打趣：“顾先生突然搞这么大的阵仗，不会是想和我算账吧？”

顾修辞深邃的眼眸扫了沈栀一眼，“我的确是想找你算账。”

靠！

这嘴巴还真不能随便说话。

“顾先生，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也没去213国道。”沈栀解释。

顾修辞一愣，“我说的不是那天晚上的事。”

“我们之间还有其他恩怨吗？”沈栀实在想不明白。

顾修辞看她装傻充愣的样子，发问：“你真的忘了？”

“绝对没有其他事。”除非——

顾修辞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栀，“你是该叫我爸爸，还是叫我爷爷？”

“顾先生，你可别占我妈和我奶的便宜！”沈栀听出味了。

顾修辞不急不躁，“没关系，我帮你梳理。你的语文和数学双双挂零蛋，惹得张鹏跳脚大骂，要给你爸打电话，你猜最后是谁接到电话了。”

给爸爸打电话，接电话的肯定就是爸爸。

但沈栀不能这么回答，因为她留的家长电话就是顾修辞的电话，“张老师如果把号码按错了，我也没办法！”

顾修辞打趣：“原来是张鹏不识字，分不清沈和顾。”

“好了好了。”沈栀不想辩了，“我考这几分，实在不好意思把家长请到学校，反正你在学校，就只好辛苦你了。”

“你是我见过鬼心眼最多的人！”顾修辞并不是真的生气，要不然早就大发雷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