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来到了慈溪路的中餐厅，按包国光订好的位置，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包国光本来是可以提前到的，但为了准备雅中的演讲，所以耽搁了几分钟。

当他快步来到餐厅时，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坐在他预定的位置上，连忙叫来服务生，“你们怎么让别人坐我预订的位置？”

服务员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位同学一进来就问6号在哪里，我以为是包教授的客人，就让她坐下了。”

“你们是不是听错了？”包国光质疑。

“不可能，她说的是6号，我肯定没听错，除非是她说错了。”服务员解释。

“你过去问一下。”包国光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点了点头，来到沈栀面前，“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是不是记错了桌号？”

这怎么可能记错呢？沈栀摇了摇头：“没有。”

服务员更疑惑了，“可另外有一位客人也订了6号，我们这边是做了记录的，你要不再问问你的朋友？”

沈栀看了看包国光给她发的微信，回答服务员：“我朋友订的也是6号。”

服务员只觉得脑里一轰，不会是他们在接单的时候搞错了吧！

“小姐，隔壁7号也没人坐，你要不换一下？”服务员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沈栀却拒绝了，并质疑：“为什么是我换呢？”

“同学，我要在这里接待一位很重要的老先生，所以想麻烦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可以吗？”包国光叫服务员半天都没把事情搞定，便自己走了过来。

“好。”沈栀见老人家这么礼貌，也就爽快地搬到隔壁座。

只是这俩人，左等右等，想等的人还没来。

“包教授，老先生什么时候才来？”饭点儿已到，服务员走到包国光身边，小声询问。

包国光也想知道“老先生”什么时候来，便拿出手机给沈栀发微信：【沈教授，请问您什么时候能到？】

沈栀正玩着手机，突然“嘀”了一声，提醒她有新消息，她打开一看，是包国光发的，于是便回了一句：【我已经来了。】

包国光顿时愣住了，连忙起身向门口打量去，可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有老年人进来。

“沈教授不会走错地方了吧？”包国光很是担心，于是又把地址给沈教授发了一遍：【慈溪路繁花中餐厅6号位置。】

【你确定是6号位置？】沈栀抬起头，看着坐在6号位上的中年人，然后用微信回复包国光。

【是的，就是6号。】包国光迅速回了一句。

但回完之后，觉得沈教授的问话有点奇怪，【沈教授，你进餐厅了？】他又追问了一句。

【对，我进来了。】沈栀一边回复，一边抬头笑看包国光的反应。

包国光继续到处打量，整个餐厅都没有那种看上去很有学问的老者，难道——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朝隔壁7号位的学生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