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为一名伟大的金融操盘手,需要自然禀赋,需要专业知识的积累,需要坚韧、专注、果断、忍耐,还需要的是在长时间的苦逼的交易过程中,纠结得摸不清头脑的时候,突然地灵光一闪,然后瞬间大彻大悟,想到完美操作的步骤,这时,说明你已经踏上了迈向顶级操盘手的正轨。
“继续卖空波音,我们不放弃。”马东指明了操作的方向,他决定将卖空进行到底,“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违背财报规律来一波逆势拉升。”
马东看到盘中出现了新的抛单,听着大菲儿敲打键盘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卖空已经成交。不过,波音的股价表现得很强势,龙王基金的2亿美元美元的抛单消失在众多的买单之中。
神识当即锁定了接下他大部分卖单的机构,马东有些失神,“应该是晴子接下了我的卖单,三井能源的帐户。”
“社长,我们这一波做多波音的操作,不能只专注于个股期权这一块,相应的正股也应该保持一定的持有量。”田渊晴子说这话其实有自己的意思。
“也好,具体你看着办吧。哦,有没有看到那只小狐狸买回券认赔啊?”安永龙一心里已经想到了马东的操作预期。
“目前还没有迹象,倒有数据分析,说是龙王基金应该还在继续卖空波音股票。”田渊晴子回答道。
“看来这个所罗门眼中的小狐狸可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我们把他的抛单都接下来,然后再尝试拉一波上去。”安永龙一有些意外,“年轻人很容易冲动,也很容易犯牛角尖的错误,这些都是通病。”
“社长,其实波音目前的局面还是非常的被动,一旦问题机型真是确认设计缺陷问题,单单就是合约上的订单量减少就可能对于股票来说,就是致命的。”田渊晴子本心而言,也并不看好波音的前景,“我们没有必要一门心思帮着美国人,一旦风向不对,他们弄不好又会像上次一样,摆我们一道。”
“上次?呵呵。我们不是都办回来了吗?我们做空美股的时候,顺道把高成公司打下去了。”安永龙一看到田渊晴子还想辩解,摆了个手势道,“有些东西,不仅仅是金融运作,还涉及到大家共同的利益。”
“从国家层面,日本与美国是密不可分的联盟,而天朝更多时候是在我们两国的对立面。按你刚才说的想法,去交待一下操盘手吧。”安永龙一挥挥手。
“哈依。”田渊晴子鞠躬答应下来,然后吩咐交易员,转战美股市场,接下了波音新近涌出来的抛单。
“ke,你这样做很危险的。”田渊晴子很明白这种加大卖空的操作,一旦方向真的做反了,爆仓的概率会是成倍增加的。
“真的没想到,这只小狐狸竟然打算跟我拼命。”所罗门没有看到预期中的走势。在他看来,若是资本市场的老手,特别是放了杠杆的交易者,见到风头不利于自己,那最佳的方法是平仓止损。
“但是,你却拼不过我的,我可是有同盟的。”虽然有些意外,但所罗门还是很兴奋,因为这样的话,一旦取胜,他的盈利头寸会增加许多。
他拿起电话打了出去,“西蒙,事情出现了一点意外,小狐狸没有放弃,反而加大了卖空。”
“好的,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所罗门总裁。”量子捐助基金的罗迪蒂回答道。他此前调查过,这个马东就是上次从他的汇市陷阱中挣脱出去,而且自己还夸过这个勇敢的家伙。
“看来这家伙的勇气可嘉,只是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罗迪蒂放下电话后,然后吩咐交易员开始为拉升波音股价做准备。
只是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他就沉默下来了,看着波音分时图拐头向上的走势,觉得一阵可惜。
“西蒙,马上四月份了,我们要注意财报风险的释放了。”这是索罗斯给他的告诫,对于过去的三个月来说,最倒霉的美股上市公司莫过波音了,飞机掉下来不说,数百架嫌疑问题机型都停飞了,而且遭遇大量国家的空中禁入。
除了那些天价索赔,资本市场的用脚投票也让波音的市值缩水了三百亿美元。而这个时间,一季财报即将公布了,正是揭开伤疤的重要时刻。在此时单向做多就有些不可靠了。
“看来这只小狐狸不仅勇敢,而且运气还特别好。”罗迪蒂叹了一声,吩咐道,“针对波音,我们做期权与正股的对冲操作。”
这是他想到的办法,财报对于蓝筹的影响力,他很清楚。这是考虑取舍的时候,他与高成的合谋有个人的成份,但是接下来的对冲,却是按照量子基金的思路来运作。
“老大,是偏向做空还是做多?”交易员询问了策略方向重点。
“做空。”罗迪蒂缓缓说道,他没有想过通知高成公司。这是一个松散的联盟,而从市场的角度来说,他更愿意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香港的夜晚,有些人还在加着夜班。
“还是涨上来了。”大菲儿看着波音的股价一声叹道,又卖空了1亿美元的股票,但还是压不住波音反弹的走势,手上留仓资金已经很少了。
“不要紧,我们不用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需要关注的是最终结果。”马东安慰了一句。
“东哥,刚才我注意到波音股票一开始拉起来的时候,多头优势极为明显,而到了现在来看,似乎优势正在减弱。”梁文静看着盘面提问道。
“不错,因为随着价格的推高,多空的分歧会变更突出起来。有些合谋的机构这时就会因为利益纠纷而发生转变。这时候,就会给空头一定的机会。”马东点点头,表示妹纸的看盘能力有长进。
“那就是说,这个时侯,只要空头奋力一击,就能取得胜利呢?”梁文静想了想道。
“也行,也不行。”马东说得模棱两可,倒梁文静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