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狼藉后天已亮,亼刖朝燕泮招手道:“二啾,你来。”
燕泮噌噌噌跑到亼刖面前。
“这个给你。”她将一颗金色的果实递给他道,“吃了吧,有用。”
燕泮点头,伸手接过。
望肓瞪着燕泮,那果子是他放到忘川里给亼刖吃的!
果子呈四方形,通体金黄,于其表皮上有坑坑洼洼的小凹点,每处凹点皆长有一片极小的绿叶样的软须。
燕泮看了一眼,一口将金果吞下,于他周身闪起耀眼的光芒。
突然狂风四起!
紧接着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亼刖连站都站不稳,而本在一旁干瞪着眼的几只麻雀则直接被暴风卷飞!
众啾在风中‘飞舞’着,望肓皱眉,燕泮这就问仙了?
他该说不愧是天地珠呢,还是该说不愧是仙果。
亼刖抬头,本还放晴的天此时铅云密布,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云中不断闪起道道雷光,似游龙一般不断闪现着。
轰!
一道缸粗的雷毫无征兆的直直朝燕泮劈下!
说时迟,那时快。亼刖直接跃起,抬起右手,徒手接雷!
雷光在她身上不断劈啪作响,望肓吓的直接恢复了原身!
他根本没想到亼刖会替燕泮受这一劫!
虽然这雷劫来势汹汹,不过并未对亼刖造成太大的伤害。
很快,遍布她周身的雷电消退,随之褪去的,是一层众人用肉眼所无法看到的隐形波纹。
可亼刖脑海里不停在轰鸣炸响着,嘈杂的声音似尖刀般一下下在她脑中剜剔着。
“月儿!月儿!”望肓惊慌失措的搂住她。
月……儿……
是在唤她么?
亼刖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却万般沉重。
这声音,有些耳熟,是谁呢?
想不起来。
罢了,她不强求。
亼刖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父王,他们说我不是您亲生的,因为我不是小龙。”
“胡说,月儿明明就是最棒的小龙!”
“可是他们说我是捡来的,说您是万年单身老龙,连个媳妇都没有,不会有小龙的。”
“哪个龟孙子说老子是万年单身老龙的!老子今年才一千八百岁!他N的*@&#%#……”(口吐芬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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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龙叶叔叔来了。”
“龙叶?跟他说为父不在。”
某小不点转身,看向在她身后的某男子:“唔,叶叔叔,父王说他不在。”
龙叶:……
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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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仙家来人了。”
“来的是谁?”
“就是您打不过的那位。”
“咳!为父明年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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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提亲是什么?”
“提亲啊,就是异想天开,门都没有。”
“哦,那成亲呢?”
“做他N的春秋大梦。”
“哦,他们是来家里异想天开,再做春秋大梦的吗?”
“那个鳖娃子!毛都没长齐!还想娶本王的宝贝女儿!他N的*@&#%#……”(口吐芬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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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啊,为父过阵子要闭关了,到时候你就历劫玩去吧。”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父王的修为太低,再不提升修为会死是吗?”
“N的哪个狗东西诋毁老子!老子的寿命万年起步!以老子的修为,除了出云那个老东西,哪个也不是老子的对手!他N的*@&#%#……”(口吐芬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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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啊,这五颗天地珠,你务必要好好保管,日后必有大用。”
某少女接过,捏了捏:“父王,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这可是为父从……咳咳,捡来的,但绝对是宝贝。”
“嗯嗯,月儿会好好的保管的。”
“为父要闭关了,你去吧,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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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历劫去了,这孩子啊,从小就努力。她哭着闹着要去历劫,想让自己更强大。”
……
“我们区区龙族哪里配得上贵仙之子,待她强大了后再(捶)议(死)此(你)事(们)。(!)”
……
“哎,只剩本王孤苦伶仃,不说了,本王要去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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亼刖脑中只出现了几个片段,这些片段中的人影有些模糊,她看不清那些人的面貌,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确定那看起来又高又瘦的男子口中的月儿是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是不是说,她的父亲,是龙族大能?
一切不得而知,亼刖再次沉睡了过去。
……
蛇姬近日叫苦连跌,虽然并没有人给她脸色看,但众妖现在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望肓也没心思变猫了,守着亼刖寸步不离。灵丹妙药给她喂了一堆,可她就是没醒。
也不知道亼刖梦见了什么,让尚未苏醒的她看起来有些难过。
望肓心疼的抚着她的脸,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脸边。
麻雀们依旧还是鸟身,它们皆静静守在她身边注视着她,也没有向望肓发难。
亼刖突然起身!
众啾吓了一跳!
望肓赶紧抚着亼刖的背问道:“月!你醒啦!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亼刖眼中焦距逐渐回拢,她抽回手,侧头看向望肓,“你是谁?”
望肓心里咯噔一下,于心中思索半晌也想不到什么完美的措辞,便只能笑道:“我是望肓呀!”
望肓?
亼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她想起了某只白耳黑猫在她身上使的坏了。
“月,你怎么了?”
亼刖沉着脸没做声,她看了眼燕泮,又将视线移到那四只啾身上。
望肓突然明白了,亼刖恐怕是恼了她自己了。
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众啾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亼刖刚刚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它(他)们。
四只麻雀齐齐的摇着头,表示自己很乖巧,什么也没做,就连燕泮也一起摇着头。
“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她道。
“月……”
亼刖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她这是不想再说话了,无奈之下,两人与四只麻雀离开。
出了房门后,燕泮淡淡道:“你这就是自食其果。”
望肓未做声,众啾却一致看向他。
他是望肓,也就是说,之前那个貌丑无颜的家伙,是他伪装的?
“师兄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望肓笑道,“可是师弟脸上有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