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和蒙毅二人随意的坐在院子中,陷入沉默。
荧惑守心。
陨石天降。
沉玉再现。
三件事情同时出现,让得秦始皇愤怒的无以复加。
心中隐隐升起股担忧之心,不知这究竟是何预兆。
在现代人看来,这就是封建迷信,但别忘记。
这是古代!
古代对于仙魔很是尊崇,由当初秦始皇泰山封禅就可得知。
“老赵,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愁眉苦脸,莫非是赔了钱?”
叶天端着两碟子菜从厨房走出,看着嬴政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认识将近两个月,老赵虽说偶尔苦闷,但向来看得开。
话落。
扭头朝旁边的蒙毅看去。
可蒙毅同样是满脸苦涩,轻轻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我靠,大男人的,至于婆婆妈妈?有啥事快说。”
叶天又端来两坛子酒,撸起袖子,笑骂着开口问道。
话虽如此,实际,眼中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二人可都不是简单人物,在朝廷中拥有身份。
故而,不知是何事,但叶天猜测,定然不是小事。
又掐指一算,如今正是秦王三十六年,叶天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老弟,今日朝廷之发生了大事,不论如何你也想不到。”
蒙毅瞄了眼嬴政,得到示意后,才苦笑着开口说道。
没有继续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将早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说完之后。
蒙毅在叶天眼中没有看到震惊,反而是理所当然。
啊?
啥情况!
在蒙毅想来,叶天不说震撼,但至少应该惊讶一下。
他自然不知道。
叶天虽说没猜到,但这三件事儿,早已知晓。
“终归还是发生了吗,虽和史书所记载有些不尽相同。”
叶天心中自语,目光深邃,悠悠地望向远方。
原本。
叶天以为有了自己的出现,有些事情会改变。
但历史的轨迹仍然没有改变,和之前如同一辙。
脑子飞速旋转,最先想到的是六国余孽,然后又想到了刘邦和项羽。
最后,叶天想到了来自于大泽乡的陈胜与吴广。
这俩家伙,史书写的道貌岸然,实际不是啥好玩意儿。
在抹黑秦始皇方面,可谓是不留余力,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
笑话。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知道,陈胜吴广,能是普通百姓?
试问。
又有哪个普通人,能说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种话。
据叶天猜测,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后世皇朝的抹黑。
二就是有人想煽动渔轮,从而灭掉大秦皇朝。
“难不成真是所谓的天灾?”嬴政微微蹙眉,端起酒坛子灌了一口。
实在是这三件事情,发生的都有些太过偶然。
而且全部都指向嬴政。
再加之前夏无且说过,嬴政龙体有恙,生命无多。
故而。
政哥有些担忧。
“老赵,你想多了,只是有人从中作梗罢了,和天灾屁联系都没有。”
叶天眼中精光一闪,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在有些人看来,这是愚笨,但实际叶天却能理解。
还是那句话,永远不要用现代的眼光去看古代。
“就算不是天谴,这件事情对大秦的影响终归很大。”
政哥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和叶天碰了一个。
从早朝到现在,嬴政基本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真不是我说啊老赵,这件事儿没啥可愁的,反倒是件好事儿。”
叶天瞥了嬴政一眼,搂着他的肩膀,笑着开口说到。
可话未说完。
就被蒙毅给打断,
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弟,你就别安慰我俩了,这还能是好事儿?”
蒙毅从未轻视谣言,任何一次战乱的开始,都始于谣言。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普天之下,智者又有几人。
何况,叶天说这是好事,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老弟,此话怎讲?”反倒是政哥,扭头朝叶天看去。
不知为何,随着叶天说话,嬴政心中隐隐有了想法。
可却像是被一层窗户纸给遮蔽,有些雾里看花之感。
“其实,此次谣言起源于何处,根本就无所谓。”
“确实会人心惶惶,可真正敢站出来的又有几人?”
“依我之见,这件事不仅不该压制,反而应大肆宣扬。”
“只要始皇帝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又何须解释?”
叶天撸起袖子,揪了个鸡腿塞入口中,嘴角露出冷笑。
如果所料不错,造事者不是陈胜吴广就是六国余孽。
可正如之前所说,嬴政不是秦半两,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
“所以啊老赵,普天之下,究竟有多少人心向秦始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怕秦始皇。”
叶天将心中的思绪给捋直,眼睛变得愈发明亮。
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时空,都必定会有叛乱者。
这是无可避免的。
“哈哈,好一个不重要、好一个怕秦始皇,叶老弟,这杯酒我干了。”
原本心有苦闷的嬴政,眼中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如同皓月星辰,仰天长笑,爽朗的笑声传出很远。
心中的苦闷,一扫而空,前无所有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