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免了,举手之劳,毕竟能救回来也算积德……”
李谕甩了甩手中水珠,擦了擦手臂到那胎记又有些失神,想起了兄弟李望。
两人手臂都是有着块方形胎记,极为相似。
正因为此两人才结拜金兰,认为这是天准备的缘分,否则哪有那么巧合。
可惜,他救活这个夫人却没能救回兄弟。
“哎……”
想着李谕又有些失神,旋即收起袖子道:
“你身子虚弱,日后还要好生休养,否则还会复发,待会我给你开服药就行了。”
“好好好,多谢小友,还未知小友如何称呼?”
李二大喜过望。
“李谕。”
“哦?吾等还是本家,真是有缘,某也姓李,在长安城从仕,小友可有兴趣……”
“呼!”
不等李二说完,长孙无垢突然双眼一黑倒了下去,前者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夫人!李神医,这……”
“让某看看。”
李谕快步走了过来,取出银针探了下穴位气血,旋即舒了口气道:
“只是晕厥过去,或是累着了,歇息会就好。”
“夫人今日出来一日,肯定是累着了。”
李二连连点头,李谕想了下指向旁边屋子道:
“即是如此某便多待一晚,你将她送到里屋歇息一会,那里通风光照好。”
“好好好,多谢。”
李二抱着长孙无垢便往里屋走去,李谕拿起扫帚,准备打扫下刚才医治杂物。
“神医且慢,让老朽来,这点琐事让老朽来!”
孙思邈屁颠颠过来,抢过扫帚便开始打扫,看得李谕目瞪口呆。
也罢。
日落西山,那就先去煮饭吧。
……
“唔……”
“观音婢,你醒了?”
长孙无垢缓缓睁开眼睛,李二便是激动过来,端着温水道:“来,快些喝口水。”
“孩子,孩子呢!”
长孙无垢却是猛地起身,瞳孔震颤,抓着李二的手泣声道:
“二哥,我们的孩子呢!”
“什么?”
李二怔住,看着长孙无垢不解道:
“观音婢,你,你在说甚?什么孩子?”
“孩子,那,那位公子是那走失的孩子啊!”
长孙无垢瞬间泪崩,拉着李二的手情绪无比激动道:
“见孩子,妾身要去见孩子!”
李二紧紧拉着长孙无垢,道:
“观音婢你先别激动,到底怎么回事,这……”
“妾,妾身岂能不激动,那是孩子啊,胎记,手的胎记!”
长孙无垢说到这捂嘴痛哭,泪流不止道:
“孩子刚刚出生时候,左手便有这么个方形胎记,妾身绝不会忘记,这就是那孩子!”
“胎记?”
李二怔住,想起李谕洗手的时候确实有个方形胎记,当时他也没在意。
姓李?
难道这是真的!
“二哥,妾,妾身要见他,要去见他!”
长孙无垢心绪波动极大,李二却是拉住他,道:
“观音婢你莫要激动,且听朕说。”
“呜呜唔……”
“就算李谕真是朕的孩子,现下贸然相认,他会如何做想?”
李二郑重开口,长孙无垢一怔,旋即咬了咬嘴唇泪流不止。
是啊。
分别近二十年了,这些年都是独自过来,李谕会心甘情愿相认吗?
突然告诉他有父母,能接受吗?
“现下找到孩子是件好事,但绝不能操之过急!”
李二语重心长开口,道:
“只要确定他是孩子,那已是天赐下福分,之后慢慢来让他接受,岂不更好?”
长孙无垢怔住,旋即闭眼靠着李二痛哭,道:
“陛下,你说孩子他会愿意相认吗?”
“会,一定会的!”
李二拍了拍长孙无垢,深吸口气道:
“观音婢且好生歇息,朕去看看李谕,顺便问下这些年的近况。”
“妾身也去。”
长孙无垢就欲下榻。
“歇息!朕命令你不许乱动!”
……
“多谢刘大叔杀了这头猪,没什么相报,这幅画就送给你。”
“都是邻里邻居,阿郎客气了,这画贵重不能收!”
“该收下,某这几日就要离开太原,留着也无用了。”
李谕想着将一幅画送出去,道:
“这些年有劳照顾,多谢了。”
“啊?阿郎你要离开了?”
刘大叔有些诧异和不舍,道:
“这,这要去哪儿啊?有没有盘缠啊……”
“盘缠倒是有,但去哪还不知道,或许长安,洛阳,江南?”
李谕说到这笑了笑,道:
“毕竟,大唐可去的地方多着呢。”
“对,大唐能去的地方多着,就要出去走走!”
李二走了过来,看着刘大叔笑道:
“放心,李谕承蒙尔等照顾,日后他出门啊,某可以保护他!”
“啊?”
刘大叔有些懵逼,指了指李二道:“这位是……”
“某是长安城来得官人,内人为李谕所救,有救命之恩。”
李二微微一笑,道:“自该涌泉相报,保护李谕周全!”
“原来如此,阿郎可是位好人啊,这些年帮了俺们百姓不少!”
“哈哈哈……”
李二闻言很是高兴,李谕也笑了笑,拿着画道:
“这东西赠给刘叔,日后家有困难就拿去卖了,也好换取些钱财。”
“这……”
“李谕送你就收着,磨蹭作甚。”
李二自来熟得接过画,就欲递给刘大叔,突然眼珠子滚圆。
这是一幅山水图,枯松峭立,悬崖巍巍,江河滔滔,仿佛滚滚大江就在眼前!
绝世好画!
李二平生极爱书画,收集不少大家珍品,可与眼前这幅画比起来,相差甚远!
不!
无法对比!
价值连城啊!!!
“那,那好吧,阿郎如此相赠,某就却之不恭了。”
刘大叔伸手接过,却发现接不过来,李谕拍了拍李二的手道:
“干满呢?放手!”
“啊?这……”
李二回过神来,旋即颤抖着声音道:
“此,此画乃珍宝,某愿以重金购下!”
“胡说八道!”
李谕很是不满皱眉,伸手夺过画送给刘大叔道:
“这是送人的,不卖!你在这瞎掺和什么?”
半响,刘大叔拿着画高兴离去。
“李谕,那可真是绝世珍宝,价值连城啊,全大唐也找不出第二幅,你就这么送了?”
“价值连城?找不出第二幅?”
李谕听到这笑了,转身不屑道:
“这是我随手画的,一炷香不到就一幅,你说找不到第二幅?呵呵……”
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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