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长安城西街,一匹马儿横冲直撞。
幸好此地都是权贵居住,没有百姓来往。
否则,如此撒野奔腾,后果不堪设想,但依旧引得不少家丁护卫侧目。
“好烈的一匹马儿,速度倒是够快!”
李谕死死拉着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稳稳坐着,眼中都是惊喜之色。
如此悍勇马儿,正适合他远征沙场!
“性子烈是吧?就喜欢征服烈马!”
李谕拿着缰绳狂甩,马儿愈加暴动加速,宛如一道红色流光掠过,惊起一片灰尘。
前方一个转角,马儿速度依旧不减。
李谕见状一拽缰绳,强行令它掉头。
“聿聿聿……”
然而,迎面却是一辆马车行来,李谕神色大变,暗叫一声不好。
“起来!”
李谕猛地一夹马腹猛拉缰绳,马儿吃痛竟是原地纵跃而起。
“聿聿聿!”
李谕驭马腾空飞跃,竟是硬生生跨过马车。
简直不可思议!
可想而知此马端得是了得,难怪至今也无人能够驯服!
“踏踏踏……”
李谕驾驭马儿稳稳落地,忍不住振奋大喝。
“好一匹悍马!”
“轰……”
可他虽跨过去了,但那辆马车被那么一惊吓失控,侧仰翻倒。
“啊!”
马车剧烈翻动,一道惊恐娇呼声响起,旋即便是道黄衣倩影被硬生生震飞腾空。
“驾!”
李谕掉转头猛挥马鞭,迅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旋即从马背纵身跃起。
不远处,李德謇焦急追李清音,焦急开口。
“姐,前方可是死角,那匹马儿性烈,谕兄不会撞去了吧……”
李清音凤眸一凝,咬牙又是喝道:“驾!”
马儿疾冲而去,迅速追转角,李清音放眼望去,下一秒呆滞在那。
只见,李谕从半空刚好接住黄衣倩影,借力往墙壁一瞪,旋即半空翻身落回马。
“好身手!”
李德謇也跟了来,见到这一幕下意识便喊了一声。
这身手!
果然非凡!
说着,李德謇还振奋看向李清音,笑道:
“姐,看来是吾等担忧过甚了,谕兄他没事……”
话未说完,李德謇便住口缩了缩脖子。
只见李清音眸子含霜,绝美脸颊发白,死死咬着牙,心口都在剧烈起伏。
生气了?
李德謇不解,难道是没看到李谕吃瘪,所以生气?不至于吧……
难道说……
李德謇下意识看向前方,李谕抱着那位姑娘落地将其放下。
“多,多谢公子相救……”
黄衣姑娘还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朝李谕盈盈一礼。
“不用,说起来是我这马儿没驯服,让姑娘受惊了。”
李谕赶紧摆手,又去将那马车扶起来,牵起马夫歉意道:
“抱歉,这些就当做是赔偿吧。”
说着,李谕从怀里找了下取出条玉帛,马夫愕然,黄衣姑娘过来,道:
“公子客气,你非故意,吾等也没受伤。”
“不,姑娘还请收下,否则在下过意不去。”
李谕很是坚决,黄衣姑娘眨了眨眸子,旋即嫣然一笑接过道:
“也罢,那小女就收下来了,今日之事就此划过。”
“好。”
李谕拱了拱手便是转身马,又是朝黄衣姑娘点头示意便是往回走。
一会儿,便见到李清音姐弟。
“清音姑娘,德謇兄,你们也在,此马确实不错,多谢相赠……”
“哼!”
话未完,李清音便冷哼一声,紧抿嘴唇似乎想说些甚,最后转身掉头就走。
“李德謇,你带他去军营!”
“大姐?!!”
李德謇焦急喊了一句,可李清音一骑绝尘,眨眼间消失了。
李谕皱眉,不明白这女人是什么情况。
“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适才有所惊扰,卫国公府愿做赔偿。”
李德謇驭马过来,黄衣女子摇头,道:
“公子已对玉陇进行赔礼,无妨大碍。”
“玉陇?莫非你是长孙府大小姐,长孙玉陇?”
李德謇看着眼前姑娘失声惊呼。
听闻长孙府有一女玉陇,生得出水芙蓉,倾国倾城,但却很少出现在众人视野。
因为其体弱多病,颇为娇弱,但却有长安才女名号!
众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令得李德謇惊诧,果然美艳不可方物!
“对,小女长孙玉陇,不知公子是……”
“在下卫国公府李德謇,适才那是家姐李清音。”
李德謇下马礼貌行礼,又是看向李谕,道:
“至于这位则是李谕,嗯,乃是家父贵客……”
“原来如此,是卫国公府公子,玉陇有礼了。”
长孙玉陇盈盈一礼,旋即又看向李谕点了点头,便转身回马车。
“走吧,回府。”
……
“谕兄,适才之事你别介意,姐将马儿牵来确有着小心思,是希望你知难而退。”
“毕竟征讨突厥之事凶险,现下你们有了婚约,若你有了好歹她又怎能好过?”
路,李德謇苦口婆心劝说着,李谕闻言不置可否,道:
“我没生气,此马虽烈甚勇,现下归我所有,反倒是我占了便宜。”
“谕兄本领高强,在下服气,刚才清音不打招呼离去,有些失礼,你别介意。”
李德謇说到这转移话题,看着李谕道:
“某对清音了解,她性直嘴硬,但内心柔弱。”
“适才她或是气你和长孙姑娘暧……咳咳,依某看是心生醋意,才气急败坏了。”
心生醋意?
开玩笑的吧……
李谕摇头,也不知如何回答,李德謇见状也不好多说,止不住摇头。
之前,他还不解李靖为何如此果决,要李谕来做女婿。
毕竟草莽出身,实在配不国公之女。
此刻他算是彻底明白,李谕本领非凡,胸有大志,迎娶李清音并不辱没卫国公门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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