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都,越来越热闹了,因为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相比起来,望月书院就越来越安静,太多的学子回家过年,没多少人留下来,而留下来的人,更是在借着许多同门不在的原因,抓紧着时间,去接触往日里排队,都未必能够排到的洞天福地。
比如那幻空剑池!
“怎么,觉得很无聊?不如,来陪我喝上几杯。”
秦空出现在了望月楼上,还带着几壶酒。
“没兴趣!”
多余直接拒绝了,他本就不喜喝酒,更别说和秦空喝酒了。
看了对方一眼,多余问道:“我很好奇,您以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为何如今,变得这样自在了,动不动就在外面溜达?”
秦空没好气的瞪了多余一眼,显然是觉得这话中的歧义。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
“你登顶望月楼成功,并成为了凌云榜之首,算是为我望月书院减轻了许多压力,凑巧本座修为突破,一举击败了烈无命,原来的那些麻烦就减少了许多,本座自然就清闲了。”
这些,多余都知道的,他现在好奇对方话中的另外一个意思。
“您修为突破,院长,如今这天下,以您的实力,能够排到第几?”
世间有凌云榜与风云榜,前者取二十之下,五境之下,后者取八境之下,类似秦空这样的强者,不在风云榜上,就无法在心中有一个清晰的感念。
秦空闻言,说道:“以前的本座,在八境强者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否则,也不会撑起望月书院,如今虽说修为突破,也依然不算什么。”
“倘若要有一个排名的话,本座也得打过之后才知道。”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谦逊。
先前还是如今的实力不算什么,接着又说,要打过之后,才知道自己明确的位置,这是显摆的意思吗?
多余不想和他聊天了,径直向着望月楼下而去。
秦空喊道:“喂,小家伙,年夜饭的时候,你要不要来一起吃?”
多余摆了摆手,人已远去。
“我有安排,就不打扰你们了。”
真实的意思是,和你们这些老头子吃年夜饭,多没意思啊!
他可以有心语陪着吃年夜饭,要不也可以去三公主蹭饭吃,或者去闲王府蹭一顿都行,当他没地方去,太小看了吧?
这也实在没地方,又刚刚修炼结束,现在也不想修炼。
算了,明天就过年了,去心语那里吧,顺便买些年货过去。
多余突然觉得有些郁闷,以往的日子中,东阳那个小丫头时不时的就来找自己,这俩天人影都没有了,自己想找她都是找不到。
难道真要去三公主府,把她给抓出来?
开玩笑,要真那样做的话,恐怕自己会被打出来,还是老实的买些年货去心语那里,晚上就在住那里了,省得明天多跑一趟。
在街上买了一些年货,期望中的偶遇什么的并没有发生,然后慢悠悠的就来到了心语这里。
“公子,您要是还不来的话,小姐恐怕都要差遣我去望月书院找您了。”
花班主笑着接过众多年货,口中说着千篇一律的话。
总之多余每一次来,花班主都会表达出那样一个意思,还真是挺忠心的。
因为过年,院子焕然一新,贴上了新对联,还挂上了红灯笼,过年的年味很浓。
“你来了,快,帮我把这个灯笼挂好。”
多余连忙上前,接过心语手中灯笼,说道:“抓这么多做什么,大门处挂上就行了。”
心语轻笑道:“总要有个气氛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多余帮忙挂好了灯笼,问道:“这事情,让秦东渊或是下人们来做就好了,别累着自己。”
这院子中,虽说人不多,下人也是有几个的。
心语神色一肃,轻声道:“秦公子受伤了,昨天回来后,一直在疗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受伤了?”
多余眉梢轻扬,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这天下,能伤到秦东渊的人,真不会有几个,这里说的是同辈,或是六境之下。
心语道:“大概是去找圣女切磋去了吧!”
多余有些无语,都说秦东渊是武痴,这话果然不假,明知不是盛落蘅的对手,还是去找罪受,这家伙,找虐型的。
“走,我们去看看他,不然,该说我不像朋友了。”
“你这个朋友,确实是不怎么样。”
秦东渊从另外一个院子中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这么快伤都好了啊,怎么就没有被盛落蘅给打残?”多余一本正经的道。
秦东渊嘿嘿笑了声:“多余,你就损吧,我不生气,因为她想打残我,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实力。”
“哦?”
多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之意:“看样子,实力提升了啊!”
秦东渊道:“那是,当天我和盛落蘅说,实力有所提升,你以为那是句瞎话?”
多余道:“那你得多谢我,不然今天,你肯定残了。”
“我谢你个鬼!”
秦东渊看向多余,狡猾的笑了声,说道:“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了,明天就过年了,你有怎样的安排?”
多余道:“这就看心语的了,要是安排的丰富一些,那就更尽兴一些,不然,我就早一些回望月书院。”
心语轻声道:“明天是年夜,你也不住在这里吗?”
多余苦笑了声,说道:“晚上在这里住着,明晚必须要回去,有件事情,我得提前去准备一下。”
心语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但即便是在骗我,也好过你说一些真话让我不高兴…你们聊着,我去准备晚饭。”
目送着心语离去,秦东渊道:“多余,你这也太不惜花了吧,心语多好的一个姑娘,对你又情深义重,你是感受不到,还是看不到?”
多余沉默良久后,说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而我和心语之间,她是我妹妹,便也只能是我的妹妹。”
与血缘无关,二人间那份血缘,至少都是百多、俩百年前的事了,只是因为他从未对心语有过非分之想…
我问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