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飞鸿笑够了,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狰容,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是要生,还是,死?”
“安飞鸿!你到底想做什么!”
应盼儿浑身发抖,怒意根本压制不住,一张冷艳的脸庞上布满了冰霜。
她一步步走向安飞鸿,冷厉道:“学院铁律第一条,不得残杀学院学生,学院铁律第二条,不得以任何借口残杀学院学生,学院铁律第三条,凡是残杀学院学生者,人人皆可就地正法!”
“安飞鸿!我现在以王国中心学院学生的身份,要对你进行制裁,给死去的学员讨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对我进行制裁?就凭你?!”
安飞鸿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连眼泪都笑出了几滴,继口幽幽道:“你们都会死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是我杀的。”
安飞鸿说的很随意,仿佛在说今晚吃了什么菜,但这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是身如冰窖。
此刻谁都明白,以安飞鸿更甚全盛时期的状态,想要杀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就算死,我也会阻止你的。”
这群人中,唯独应盼儿巍然不惧,继续向前走去,每一步落下,气势攀升一节,最后她硬凭着一口气,将力量调动起来,冷喝道:“式神,幻器!”
一个小巧的银铃手镯顿时出现在她手上,学院内私斗不得动用式神,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施展。
铃铃铃!
只见她轻轻晃动手镯,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仿佛一段优美的旋律,带着魅惑之力,让闻着渐渐变得痴迷。
安飞鸿也不例外,原本狰狞的脸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静静听着铃音,感到无比的安逸,最后索性闭起双眼,放下了全身戒备,任由应盼儿一步步走来,浑然不觉。
幻铃镯,塔外五环式神,幻器系,铃音拥有魅惑之力,越是心志不坚定者,越容易受到铃音魅惑,就如此刻的安飞鸿,他的心志太弱,完全沉沦在了铃音之中,无法自拔。
当然,这也是应盼儿出其不意下得到的奇效,她从未在人前动用过式神,一直是她的最大底牌,此刻面临生死危机,自然无法再藏拙。
“噗嗤!”
应盼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强行催动幻铃镯让她受到反噬,但她并没有停下,死咬着一口气,继续向先走去,手中一晃,出现一把银白的匕首,眼中闪过决然之。
安飞鸿不死,死的就是这里所有人!
十步,九步三步,两步
越靠近安飞鸿,应盼儿的速度越慢,她已经达到了极限,只剩下最后一步,却是怎也抬不起脚来。
“拼了!”
应盼儿眼中遽然一狠,停下幻灵镯,紧握匕首对着安飞鸿猛刺而去,将控制幻灵镯的力量全部压在匕首之上!
成败与否,就看这一击!
“噗嗤!”“砰!”
匕首深深刺入安飞鸿的胸口,应盼儿也被惊醒过来的安飞鸿一掌击飞,重重砸落在地上,口中连吐几口鲜血,伤势严重,再无力气站起身来。
“该死!该死啊!”
另一边,安飞鸿也是踉跄的倒退几步,一把将匕首拔出,狠狠扔在地上。
他很幸运,在最后一刻惊醒过来,强行扭转身子避开了心脏部位,否则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贱人!你个贱人!”
险些丧命,让安飞鸿暴怒不已,一下冲到应盼儿身旁,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阴狠道:“你个贱人竟然敢伤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鲜血还在从安飞鸿体内流出,但诡异的却是,那道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短短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得毫无痕迹,似乎从未受过伤般。
众人在幻铃镯停下后就恢复了清醒,此刻见安飞鸿安然无恙,唯一的伤口也完全愈合,终于彻底死了心。
一战?他们还有力气一战?逃?周围已经被魔气包围,往哪逃?
他们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不远处,白墨想要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一路上他为了护住应盼儿,早已灯尽油枯。
应盼儿也是全身无力,任由安飞鸿提着吊在半空,脸上一片灰败之,错失了刚才的机会,她已再无扭转局面之力。
“哈哈!贱人!你不是说要杀我吗!来啊!老子就在这里!你倒是杀啊!杀啊!”
安飞鸿怒气不减,一手提着应盼儿的头发,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阴森道:“我真的很想让全院学生都看看你这副可怜样,你平时不都是高高在上吗?冷艳美女?哈哈!老子今天就收了你这朵带冰的花,让你尝尝老子胯下的滋味!”
撕拉!
安飞鸿大笑着说完,眼中冒起了银秽之,一把将应盼儿胸前的衣衫撕掉,露出了里面淡青的裹胸,一对丰满的玉峰晃动了几下!
“安飞鸿!有种你就杀了我!”
应盼儿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终于是在这一刻慌了,她可以不怕死,但绝不想被玷污,这会让她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想死!没这么容易!老子会让你好好尝够滋味,再慢慢把你虐死!”
安飞鸿兽性大发,伸手就要去撕裹胸,看着应盼儿眼中那无尽的恐慌与怨毒,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兴奋!
一种变态般的快感!
“咦?怎么回事!”
突然,他的手一顿,在即将触碰到裹胸时停了下来,目光惊疑的望着身前的魔气,虽然外面天上地下全部被魔气淹没,但他有一种感觉,魔气正在急速涌退!
不!准确的说,满世界的魔气正在朝一个点涌去!就如一个黑洞,正在疯狂吸食!
的确,安飞鸿的感觉一点也没错,这漫天魔气正在疯狂聚拢,而它涌去的地点,正是秦风所在!
嚯嚯嚯!
满世界的魔气退涌,一瞬千万里,比先前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只短短几个呼吸间,魔气便退涌到了方圆百里之内!
“太虚封魂阵,封!”
秦轩双目紧闭,双手结出一道怪异的诀印,只听得嗡的一声,他浑身激颤,滚滚汗水淌落,脸变得异常惨白。
他赶紧吞下几枚回灵丹,然后睁开眼睛,一抹黑芒在右眼内闪过,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两只眼瞳并不一样。
左眼与正常人一般,冷厉而深邃,但右眼却是漆黑如虚无,空洞无神,彷如死物!
没错,他的右眼已经死了,太虚封魂阵太过霸道,封印在右眼后,整个眼瞳生机尽失。
说得简单点,他的右眼瞎了!
“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呵呵。”
秦风苦笑一声,倒也没有太过沮丧,其实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还能接受。
嚯嚯嚯!
就在秦风吞下回灵丹后,所有魔气终于全部聚拢而来,融合成一朵半个手掌大小的黑魔焰,绕着秦风飘了几圈,最终锁定右眼,一下没入眼角部位,化作一朵黑炎魔纹烙印其上。
速度之快,连秦风都未能有所反应,只惊愕了一下,眼角就多出了一朵黑炎魔纹。
“啊!”
一声惨叫自秦风口中传出,他痛苦的捂住右眼,一行血泪流淌而出,淌过魔纹,却是诡异的消失而去。
魔纹变得愈发妖艳,犹如一朵盛开的漆黑火焰,带着一种诡异的阴冷之美。
“呵呵,我这样子,还能见人吗?”
秦风拿出一把铜器一照,不免苦笑起来,右眼已瞎,眼角还多了一朵黑炎魔纹,这要是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保证百分之百。
当然,秦风也不是十分在意,只是郁闷了一下,随后向四周扫视而去,眼眸渐渐沉了下来。
他发现,原本郁郁葱葱的世界,已经成了一片荒芜之地,草木枯萎凋零,甚至更多的直接化为尘埃,整个世界,一片萧瑟。
云轻舞是这个世界的本体,她一散,整个世界也开始走向灭亡!
“咦!梧桐树还在!”
秦风的目光顿在了二十多里外的山巅上,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依旧盘踞在那儿,并没有枯萎,淡淡的红光晕散发出来,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亮点。
只不过,那红光晕似乎暗淡了许多。
“梧桐树下好像有人?”
秦风微微眯起双眼,此刻大地一片荒芜,他的视线能够直视过去,但距离太远,他只是隐隐约约看到,无法确定。
他将视线集于一点,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先前魔气肆虐时,他正与蚩抗衡,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也不知其他人是生是死。
可惜他与梧桐树的距离实在太远,越看越模糊,最后只能放弃,打算过去看看。
“钲!”
就在这时,他的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抹漆黑幽芒在眼瞳内闪现,化作一缕小小的黑火焰,在眼瞳内游走。
而那眼角的魔纹也在这一刻开始蠕动,犹如一簇真的魔炎在燃烧,随着风势,飘然舞动!
“嘶!”
刺痛让秦风忍不住闭上眼睛,等痛楚过后才重新睁开,但这一睁之下,整个身子都呆滞住了。
他的右眼视线,仿佛能够穿透空间,将梧桐树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树枝上的树叶,也近如眼前!
应盼儿正被安飞鸿提在半空,胸前衣衫被撕毁,一对玉峰在裹胸下微微颤动。
情况很不乐观!
“找死!轮回道,速度加持!”
秦风脸一冷,直接动用式神之力,身子如炮弹般射出,下一秒出现在百丈之外,留下道道残影!
轮回道的速度加持十分变态,他全力施展,连院长都无法用肉眼捕捉,一秒可达百丈之距。
但技能越强大,消耗的精力也越大,以他气武境五星实力,全力施展,最多坚持半柱香就会筋疲力尽。
他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的右眼明明瞎了,却还能看到东西,而且视线极为恐怖,难道是右眼发生了异变?
同时,他也不清楚应盼儿为何会出现在山巅上,先前遗址内开启了空间通道,她本该撤离了才对。
一个个疑问浮现在脑中,但他显然管不了那么许多,应盼儿至少能算他半个朋友,他对敌人从不仁慈,但对朋友,绝对重义!
魔气急速涌退,只发生在短短几息之间,铺天盖地的魔气全部消失一空,但大地已经变得一片荒芜,朗朗天穹也蒙上了一层阴霾,仿佛整个世界变得黯淡无光。
大地上,唯有一棵庞大的梧桐树,还散发出莹莹红芒,照耀着一方天地。
安飞鸿等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愣愣的望着梧桐树外的世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黑气就怎么没了?他们都安全了?
这一幕,本该让众人兴奋,但除了一人,其他人依然面露死灰,因为他们的性命,都掌握在安飞鸿手上!
“死!”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落在外面,但就在这时,一道厉喝响起,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将众人惊醒。
安飞鸿浑身一震,感到背后被一股杀机锁定,他不敢迟疑,急忙扔下应盼儿,转身迎击。
只见晓晓飞快冲来,手持一柄火红的长剑,同样是幻器类式神,她趁着安飞鸿惊愣之际,动用全力刺出一剑!
以式神的威力,只要将此剑刺入安飞鸿体内,就算不能杀死,也必然将他重创!
“找死!”
安飞鸿再次暴怒,他同样清楚式神幻器的破坏力,但他倒也不惧,晓晓身受重伤,这一击威力大打折扣。
他立刻催动灵力凝聚手掌,一掌拍出,击打在剑背上,将之荡开,同时欺身而上,一把扣住晓晓持剑的手腕,用力一捏,骨头断裂,那火红长剑应声落地。
啪!
安飞鸿毫不怜香惜玉,一巴掌狠狠呼在了晓晓脸上,由于手腕被扣,这一巴掌并没有将她抽飞出去,只是喷出一口鲜血,脸庞疼得扭曲,印出了一个血红大手印。
“哈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老子的滋味吗!老子如你所愿,干那贱人前,先把你弄了!”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