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之下,山林一片茂密。
山风微微吹过,草木间再次异动。
不远处,隐约可见,还是那熟悉灰黄色、那凶残的目光。
这次,不是十数只,而是数十只野狼。
“王大哥,你方才射死头狼,它们搬援兵了”。
陶朔也有些心悸,保守的说了一句:这次,估计有三、四十只狼,大家想好如何应对?。
小四儿想也未想,脱口而出:如何应付?打呗。
陶朔取下包袱,一条长长的布袋,面一个个小兜子,里面是一只只的铁镖,足有十余支。
“谁会使飞镖,尽管来拿”。
陶朔将布袋拿在手,展示在众人面前。
小四儿微微摇摇头:“我们不会使那东西,还是刀使着顺手”。
王小旗将手伸进腰间,同样系着一个小布袋。
“我有这个”,说着,他从布袋取出几粒钢珠。
这时,一旁的程默却向陶朔要了两只铁镖,递到仲逸手。
“我们仲大人可是身无寸铁啊,这两只镖,当是唯一的兵器了”,程默顺手又从陶朔的包袱取出一柄短刀。
王小旗吩咐左右:还是那句话,保护仲大人,大家各施所长,务必相互配合。
一阵风过,林再次刷刷声响。
刀光起,铁镖过,散珠落。
不过,狼群移动速度之快、之果断,丝毫不逊色。
小四儿简直是在抗倭,带领着属下三名军士,拼命的砍杀,虽有些吃力,好在没有负重伤。
王小旗撒了一通钢珠后,手那柄还未干了血迹的利刃,再次挥动,他,已是所有人当的主力。
一通飞镖后,陶朔将一圈铁丝斜跨在肩,手一柄钢叉,双目注视着周围一举一动,看准了再下手。
这是猎手与杀手的区别。
一条长枪在手,程默一通乱刺,身为翰林院侍读的跟班,按理说,他的身手应是除了仲逸外,最差的那一个。
实则不然,程默简直可以称得高手,简直有些云里来雾里去,相当了不得。
可是,仲大人呢?
众人一通厮杀之后,杀的那叫一个痛快,狼群再次被击退,看样子,短期之内,不会再来了。
“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仲大人的跟班吗?”。
小四立刻冲着程默埋怨起来:“你这个跟班是怎么跟的?在京城,这么保护你们大人吗?”。
程默一脸委屈,用力将长枪插在地,那模样,简直要哭了:我只顾对付狼群,确保野狼不会扑到身后,谁知一转身,仲大人不见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陶朔这么一说,程默立刻将长枪拔出,左右两步,却又不知从何处而去?
“慌什么?仲大人安全的很哪”。
众人这么说着,唯独王小旗一脸的轻松,他从怀掏出一小壶酒,轻轻抿了一口,顿时陶醉的不行:你们抬头看看。
抬头看看?
众人立刻照做,看到的却是仲逸紧紧抓在一枝树干。
“王小旗,你将我送到这里,不管下去啦?”,仲逸的声音从空传来,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王小旗将酒壶放好,深深呼口气,噌的一声,双脚立刻离开地面。
再次落脚时,已是两个人的脚印。
“仲大人,你没事吧?都怪我,若不是王大哥提前将你放去,万一有个闪失,回到京城,我如何向掌院学士交代?”。
程默急忙来到仲逸面前,细细看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陶朔早已来到王小旗面前,从包袱取出一壶酒,毕恭毕敬的递了去:王大哥,你方才那轻功,简直出神入化,能否。
王小旗微微一笑,顺手将酒壶推到一旁:“我们千户大人有令,执行军务不许饮酒,若临战事,也是提提神的事儿,方才已经意思过了,不能再饮”。
至于陶朔所说的,能否再看看他那出神入化的轻功,竟被众人误解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是”。
众目睽睽之下,陶朔竟跪拜在王小旗面前:“王大哥,我平生最崇拜的人是神行太保戴宗,若能拜你为师,学轻功之术,将是毕生一大快事”。
众人瞠目结舌:认识不到一天的功夫,开始拜师学艺了?
果真还是个孩子,太年轻。
王小旗急忙起身将他扶起:小兄弟不必多礼,我这点功夫,怎么与神行太保相?再说了,我是英勇千户所的小旗,更不是大师,如何能收徒呢?。
陶朔一脸的不解:这功夫,还不算高手?那真正的高手,又是什么样的呢?。
他知道,戴宗是高手,但神行太保只是一种传说,亲眼见过的,又有几人?
“我们千户大人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王小旗指着远处一座密林,轻松的说了一句:看到没?那片密林,树梢之,我们千户大人都可轻轻越过。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瞪大了双眼,目光不由的在那片密林与此处来回望着,似乎在目测着其的距离。
“那,你们千户大人”。
陶朔两只发光,如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王小旗急忙制止他:别说了,我们千户大人,从不收徒。
胃口才被吊起,又被冷冷回绝,简直失望的不行。
哎,千里马不常有,伯乐也不常有。
学点真功夫,怎么这么难呢?
“休整一下,咱们准备继续登山吧”。
仲逸抬头仰望,兴致丝毫不减,方才的狼群,也只是个小小的插曲而已。
“好吧”,小四等人摸摸被撕开的衣袖,心似乎再也没有那许多的顾虑。
陶朔向前走去,不由的望着那一颗颗的大树,心还是纳闷:怎么能飞的去呢?
仲逸向程默递个眼色,二人也走了过去。
小四儿正与另外三名军士吃着干粮,向王小旗凑了过去,似乎要讨一口酒喝。
仲逸向程默与陶朔低声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