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昱枫和南宫家约谈的日子越来越近,文默也显得越来越紧张,他既担心文昱枫吃亏,又担心文昱枫生他的气,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索性一个人生闷气。
不过吴尚却不是个沉闷的人,他多方打听,竟然找到了文昱枫和文默下榻的客栈,文昱枫看到吴尚的时候,很是吃惊,但是想了一会儿,他就猜到了大概,不过他没有怀疑南宫承,而是怀疑南宫家想借助九贤王。
吴尚对文昱枫有很大的成见,当年九贤王耗损自己的生命,用生咒强行救活白锦荷,医死人比医将死之人费劲的多,因为施展了这个术法,九贤王至今都没恢复,作为九贤王的跟班,吴尚痛在心里,可是这一切都是九贤王自愿的,他没有能力阻止,所以便将这个过错,怪罪到文昱枫头上,要是当时文昱枫稍微有点权势,也不会轮到九贤王为白锦菏出头。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跟着九贤王时间久了,吴尚也学会了九贤王的不漏声色,和文昱枫寒暄了几句之后,吴尚问了文家的近况,然后将大良的情况也说了一番,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这些话讽刺意味很强,讽刺文昱枫吃着郑国的,却帮着大良,最关键的是,帮来帮去,大良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文默听得心里发火,大良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郑国人评说,即使需要人评说,也得是个有头有脸的,吴尚算什么?又懂什么?不是大良人,对于政事一窍不通,谁给的底气,让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文昱枫看了文默一眼,文默转过头去,吴尚说的话确实难听,但是有的话在理,文昱枫不跟他计较,等吴尚发完牢骚,文昱枫才问吴尚,大老远的从郑国跑到南昆,不会是为了数落他吧!
吴尚神气的哼了一声,才告诉文昱枫,他是南宫家请来的贵客,特地抽空帮忙来的,南昆的事情,他一个人就能料理完,让文昱枫好好看着就行,不要坏他的好事。
这话文昱枫就不喜欢听了,如果好言相说,说不准文昱枫还能看在九贤王的脸上,退后一步,可是被人看扁,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文昱枫笑看着吴尚,轻声说:“如果这是九贤王的意思,劳您大驾,转告九贤王,大良的事情,不劳郑国人费心,而且文家也不是郑国的附庸,九贤王的命令,文家完全可以拒绝,如果这些话不是九贤王的意思,而是你狐假虎威,那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的!”
听了文昱枫的话,吴尚有些尴尬,神情很不自然,看来这并不是九贤王的意思,郑国利用着白锦荷,肯定不会和他翻脸,相反某种程度上,还会迁就他们。
吴尚尴尬的表情,自然没逃得过文默,文默看着吴尚,嘲笑着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痛快一点,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女人一样。”
吴尚有些生气的看了文默一眼,气呼呼的对文昱枫说:“文三爷不是向着大良吗?现在原国准备和大良开战,不知三爷有何妙招,可以化解这场战争。”
文昱枫盯着吴尚,他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天命从没传出这样的消息,而且原国和大良开战,又和南宫家有什么关系,南宫家虽然富裕,可是远远达不到影响战局走势的地步,而且三国鼎立,对郑国最有好处,郑国现在和西边孔雀帝国争执不断,若是东边再发生战争,对郑国很不利。
所以站在郑国这边,很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原国和大良起冲突,也就是说,郑国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这场战争,不过这场战争的关键点,不在大良,而在原国。文昱枫轻笑着说:“吴兄,真会说笑,要是真的快打起来了,吴兄怎么还有机会和我在南昆城谈笑风生。”
吴尚有些着急的说:“你竟然不相信。”
然后吴尚起身,朝外面看了看,将窗户关紧,压低声音说:“原国现在屯兵北疆,大良也不断的向北疆增兵,听说随时都有可能开战,紧张的不得了。”
文昱枫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文默,他们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北疆的情势那么紧张,为什么身在大良,一点都感觉不到呢?看到文昱枫还有些不相信,吴尚继续说:“原国和大良一开战,大良的南疆必乱,所以王爷才派我过来,料理南宫家,这南宫家也真不是东西,暗中和巫神教勾结,将南疆整的乌烟瘴气。”
文昱枫听出了吴尚话里的重点,九贤王派吴尚来南宫家料理事情,会料理什么事情呢?除了南宫承继承南宫家这件事情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事情,怪不得吴尚会来南昆,看来叶云祁早和宋昌盛勾结在一起了,南宫家是大良世家,良皇不好亲自出面,由郑国人出面,一方面是南宫家的私事,南宫家都没什么意见,其它家族更不会有意见,另一方面南宫家又是巫神教背后的金主,将南宫承拉到自己的阵营,相当于断了巫神教的财路,这样南疆主公又会重掌南疆,南疆便会维持现状。
一个稳定的南疆,即使大良和原国开战,大良也不会有后顾之忧,同时面临南北战线,这对于大良很不利的。
宋昌盛和叶云祁想到一起了,怪不得叶云飞刚死,宋昌盛还义正言辞的要求叶云祁给郑国一个交代,后来也没见叶云祁交代什么,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到现在也不了了之了,这么看来叶云祁是掌权了,那就是说齐家和叶家的斗争,以叶家的胜利而告终,或者说在这一回合中,齐玉珍失败了。
难怪好久没收到齐玉珍的消息,齐家的失败,齐玉珍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这些大家族,落井下石的本领非常突出,也不知道齐玉珍能不能重新站起来,不过齐玉珍暗地里培养的势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只要他想,齐家那些人可能还真没办法把他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