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回来后的第二天,齐府就派了人过来,说三天后有人去九田村的庄子上,让文昱枫赶紧收拾好东西,到时候一起过去。
那人走了后,白锦荷和文昱枫就开始收拾东西,说实话现在要过去,除了带些衣物、日用品、还有银子,其他东西也不用带,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看着包好的几个包袱,他们的日子还真是凄惨,这几包袱几乎就包完他们全部的家当了。
吃了中饭,秦家来人了,秦氏也跟着回来了,白锦荷和秦氏打过招呼,就支了文昱枫去上房,现在老二家都没在,她一个女人过去了,也处理不了什么事情,再说了文昱枫以后总不可能一直站在她后面吧!所以有了机会就让文昱枫站在人前说说话。
文昱枫去了上房后,白锦荷就端了一碟瓜子,坐在门前嗑瓜子,好像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文昱枫到了上房,进了文昱槐的屋子,屋子里面已经有好些人了,文景磷、秦氏、秦家老爹、还有秦氏的一位兄弟,秦氏一脸不高兴,秦家老爹也怒气冲冲的,文景磷耸拉着脑袋一个劲的跟人家道歉。
秦氏悠悠的说着:“我在文家,孝敬公婆、善待小辈,从没做过有失德行的事情,可如今这事让我有什么脸面还呆在这家里。”
说完这话秦氏拭着眼角的泪,秦家兄弟强势的说:“放心吧,姐姐,我们秦家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文昱槐趴在炕上,对着秦氏说:“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秦氏听了文昱槐的话,盯着文昱槐说:“那你衣服上的长发怎么解释,那衣服可是你包袱里面的,并不是你穿的。”
文昱槐不敢看秦氏的眼睛,弱弱的说:“我也不清楚衣服里面怎么会有长发。”
秦氏大声的对着文昱槐说:“你真无耻,枉我在这家里做牛当马,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对我。”
文昱枫听着双方说着毫无意义的话,便对着秦氏说:“大嫂,那你有什么打算?现在大哥腿脚不便,你一直不回家也不是个事情啊!”
那秦家兄弟对着文昱枫说:“这不用你们文家担心,我姐姐秦家养得起。”
文昱枫笑了笑说:“大嫂,你不看大哥,你也想想仕贵啊!”
秦氏听到“仕贵”,不由得又拭了眼角的泪,秦家兄弟看着文昱枫说:“仕贵是你们文家的人,你不用拿仕贵来要挟谁!”
文昱枫好心的说:“仕贵也叫你一声舅舅”,然后回过头对着秦氏说:“大嫂,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出来,毕竟大哥这事细细追究起来,也不是没有说法的。”
秦家老爹听了文昱枫的话,怒目对着文昱枫说:“做出这种伤人的事情,你倒说说还有什么说法。”
文昱枫对文家老爹说:“就是嫂子洗衣服时,发现几根长头发,就一口咬定大哥做了那是,也不听大哥的解释,谁又看到大哥做那事了?和谁做了那事?而且你们秦家二话不说将大哥打成这样,你们就很有面子吗?”
文景磷听了文昱枫的话,这还是以前的老三吗?那个以前站在人面前连话都不敢说的人,现在竟然说的如此在理,文景磷不由得抬起头看看那个站在他面前,他却感到陌生的文昱枫。
秦家那个急性子兄弟着急的说:“做了这丢人事,我们没把他打死,算我们仁慈。”
文昱枫笑了笑说:“有没有做这丢人事,还难说,你们就直接过来打了人,还想把人打死,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气势?”
秦氏看了看文昱枫说:“他做了错事,难道我们还不能给他个教训么?”
文昱枫盯着秦氏说:“教训?教训也要有个度,现在他躺在床上了,你们觉得这教训还不够吗?难道失了人命,你们才觉得解气?你们解气了,仕贵怎么办?难道失了人命,县衙也一点不管吗?这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秦家兄弟瞪着文昱枫说:“你个傻子懂什么,就是打死他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我姐。”
文昱枫看着秦家人的气势弱了,而且秦氏心里好像已经有了主意,便也没有多说,对着秦氏说:“再说了,我哥有个三长两短,嫂子也不见得能得什么好名声!”
秦家老爹被文昱枫这句话说得,心里也惊了一下,是啊,即使现在与文昱槐合离了,且不说仕贵,单这秦家如此对待女婿,谁家敢娶秦家的女儿啊!秦家兄弟还想说什么,被秦老爹打断了,文昱枫转过身出了门,这些事情他把道理讲了,别人怎么处理他也不想干涉,毕竟对文家文昱枫还是有些芥蒂。
出了门看到白锦荷坐在东房门口嗑瓜子,文昱枫坐在白锦荷旁边,看着媳妇嗑瓜子也是一种享受,阳光照在白锦荷脸上,一脸满足、幸福的白锦荷让文昱枫失了神,多年以后这个画面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白锦荷是那么的恬静美丽。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屋门口,没有说什么,可是都懂得彼此心里的想法,文昱枫抓了一把瓜子,慢慢的嗑了起来,然后将嗑好的瓜子仁放到白锦荷的嘴里,白锦荷心想着,这是以后能天天这样,她也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