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内阁中
袁绍抚着额头,问道:
“许攸你说,熙儿真的能攻占并州吗?”
许攸摸了摸八字胡,肯定地点点头。
袁绍气苦:
“唉~你说啊~这并州白波军,匈奴人,异族人加一起起码得几十万乱贼吧?
我看熙儿不过号称二十万人。
其实依我看其军队必不过八万众。
如何能敌?”
许攸眯着眼睛笑道:
“主公啊!主公!
你只考虑到了双方人数,却没考虑到一些重要的东西。”
刘氏为许攸端果酒,许攸连忙回礼,连道不敢。
刘氏奇道:
“怎地?莫不成我这个儿子天神下凡不成?”
许攸笑道:
“对于武将来说,二公子岂非神人再临世间?
对于谋者来说难道就不如同噩梦吗?
主公想一想,作乱并州的都些什么人?
白波贼那群人大多是郭汜的旧部,想当初二公子一举将郭汜主力全歼。
他们岂能不畏惧二公子?
至于匈奴人吕布在时可以击退,二公子自然更加可以。
再加卫氏为首的世家大族皆是心属二公子。
并州如何不能平定?”
袁绍不自然地笑了笑,许攸眼珠一转。
“主公可是担心二公子锋芒毕露?”
袁绍面露喜色:
“不错,熙儿如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作为父亲的着实放心不下啊!”
许攸低声笑道:
“听说那貂蝉倾国倾城,媚骨天成,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模样?”
刘氏一副认同地点点头:
“那丫头,磨人得狠,是个妖精。
不过好在熙儿是个念旧的人,也从未亏待宓儿,是个有良心的。”
袁绍看向许攸,许攸点点头。
袁绍咳咳两声:
“许攸,你去一趟幽州吧。
就说刘氏需要亲人侍料,将她这个孝心的儿媳接到冀州城来,
也好让她一个女人家少在幽州这苦寒之地受苦。”
许攸脸色一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苦道:
“啊?这。主公!我……”
袁绍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将我那好儿媳迎回来的。”
许攸无奈拱手,这下自己是彻底把二公子得罪了。
算了,为人臣子,忠君之事。
……
幽州
雄伟壮阔的城墙拱卫着这座北地充满生机的大城
城中央,一处火红冲天的阁楼笔直树立。
许攸感叹一句,二公子独爱高楼啊!
真是有钱啊!没错,没钱,建个屁的高楼啊!
亭台楼阁在这个时代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没看秦始皇的阿房宫吗?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许攸如今就是这种感觉,二公子的财力真是让人眼热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在未以武力闻名天下之前,
二公子就一直是以文士,豪商之名行走世间的,每一种所谓的发明都会赚得盆满钵满。
就连袁绍起兵之时的粮饷都是从二公子这里打得欠条。
至于还,咳咳,袁熙表示先把人参钱还我。
如今袁熙又娶了甄宓,豪商甄家依附于他,就更是个顶个都有钱人了。
许攸都想不出如今这天下还有谁比他还富有。
许攸挥扇问道:
“老头,你说如今幽州位如此大兴土木,你们岂不是恨透了他?”
那老者放下锄头,打量起许攸,看着他身后的众多随从,笑道:
“大人是外地人吧?
我们这里何人不知主公政策,谁人不念主公恩德?”
许攸不由嗤声道:
“区区一个农地里的老头,
哪里知晓主公的含义?
你可知道主公是家臣对君的称呼?”
老头咧嘴笑道:
“俺们不像你们读书人身份高贵,却也知道知恩图报。
幽州人受主公大恩,老朽我不配做主公的臣子,可是幽州有的是才子,勇士。
也许却也有朝一日,我子孙后代能够为位效力,那才叫光耀门楣。
只是你这读书人看起来气度不凡,
何不为我家主公效力啊?”
许攸嗤笑一声:“辽东之地又何文人,勇士?”
引得四方的来人皆是怒视。
许攸心中却是大惊,袁熙究竟作何?
竟然得人心到了这种地步。
怪不得刘玄德狼狈而走,这幽州如今只怕任谁也难泛起半点波浪了。
这才是他敢放任公孙度在北海,还敢前往并州的底蕴和自信所在啊。
许攸心中更加坚定带走甄宓得决心,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心中也是慌乱如麻,径直得走向红袖阁去。
众人惊讶道:
“读书人!
那边可是主母的红袖阁。
你到底是何人?”
许攸心中胡思乱想,头也不回道:
“我此行正是奉我家主公之命,迎甄夫人回冀州城。”
众人有的跟随,有的向城主府报信,短短时间就汇聚了不少人。
许攸心中还未平复,一抬头就见身旁人山人海,不由对着四下的众人骂道:
“尔等辽东匹夫,吾乃冀州之主袁绍麾下河北名士许攸是也。
今日我主之命前来迎接甄夫人回冀州城,
尔等莫非想要阻我?”
众人纷纷质疑道:
“袁绍倒是听说过。
许攸是谁?
冀州之主凭什么管我们幽州的事情?”
“就是!就是!”
一人问道:“啊嘞?袁绍是谁?”
许攸气得鼻子都歪了:
“竖子不相与谋!我家主公乃尔等主公之父也!”
众人怒道:
“甚么?
你竟然敢辱我家主公!
兄弟们,打死他们!”
许攸一行人被殴打着,
许攸勉力发声道:“汝等主公乃我主公之儿也!”
“卧槽霖娘!
你他娘的真行啊!
还敢骂!?
兄弟们招呼他!”
“啊打~”
许攸还要张口,身后他的侍童拉住他:
“大人少说两句吧,再说只怕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