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脸色阴沉的看着晕厥过去的中年人。
如果真的是碰瓷,那可就太恶毒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市场竞争。
对方收购药方而不得,接着便是威逼,最后甚至碰瓷。
这也…太下作了!
“老板,夏学姐,你们这是…杀人了?”
黄石仁现在真的后悔贼船了。
摊这么一个心狠手黑,三天两头搞事情的老板。
连带着让黄石仁也心惊胆寒,如履薄冰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满脸鲜血的遇害者。
似乎…有些熟悉?
然后表情惊恐:“这不是百草学院的院长甄无敌吗?你们…把他…弄死了?”
闯祸了啊。
这是要连带着整个社稷学院都下地狱吗?
逃跑?
可是
得罪了那帮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炼药师,你能跑去哪?
“别瞎说,他还没死。”夏妍不满的瞪了一眼黄石仁。
这是在侮辱她的业务能力!
“那就好,老板、夏学姐你们这次可捅了大篓子,那帮炼药师可是出了名的有钱,而且狠毒!要不然,咱们还是赔礼道歉吧。”
黄石仁脸带着慌慌之色。
记忆中,得罪过炼药师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的!
夏妍皱起眉头:“他这么弱,怎么可能威胁到我们?”
武修界最后还是要靠拳头说话的。
实力永远都是硬道理。
像这种弱鸡,她感觉自己能打100个,还都不带喘气的。
所以
凭什么给他道歉?
黄石仁解释道:“炼药师非常特殊,他们的战斗力确实很弱,可是他们会炼药,一个八品武皇境界的炼药师,足以炼制出九品丹药,这对武帝强者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再加炼药师有钱,平时被吹捧惯了,所以心眼太别小,又爱记仇,最喜欢做的就是雇佣杀人。”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眼前的甄无敌去年就雇凶杀过一个叫高强的八品巅峰武皇。”
“高强?”夏妍惊呼:“我去年就在黑市场接过一个任务,击杀八品巅峰武皇,当时带队的是三名武帝。”
想想看
杀一个武皇,竟然由三名武帝联手,还有数十个武皇、武尊、武王。
这已经不是心眼小能形容的了。
简直就是心理变态啊!
黄石仁点点头:“不错!原因是甄无敌猜测,高强和自己的老婆有不正当关系。”
哦
原来如此!
林木恍然大悟。
归根结底,是这帮炼药师膨胀了啊!
再加本身实力低微,拥有庞大的财富,性格难免扭曲。
所以
这个世界的炼药师都是玻璃心的变态?
夏妍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影响的可不仅是她一个人。
“店长,要不然你把这件事推到我身吧,和社稷学院无关!”
林木瞪了一眼平头哥:“瞎说什么?我是那种不讲一起的人吗?”
他摸着下巴:“既然这家伙是院长,就这么直接杀人灭口不现实,所以……”
黄石仁哆嗦了一下。
林店长竟然还想过杀人灭口?
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几分钟后。
夏妍脸浮现出了红晕:“真的要这么做?”
“当然。”林木成竹在胸:“既然他们色厉内荏的维护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心,那就要从根本威胁到他们。”
然后低头看着脚下的甄无敌:“啧啧啧,谁叫你是个体面人呢?”
又过了几分钟。
弄完一切的林木手里拎着一桶冷水。
直接浇在了甄无敌的脸。
“唔”
宛如一声梦呓,甄无敌缓缓醒来。
我睡着了?
不对
我是要搞到淬体液配方的。
等等
我还被人打晕了?
一时间怒火中烧。
甄无敌肥胖的身体瞬间从地板弹了起来。
“你们竟然敢打我,我要弄死你!”
啪
一张照片拍在了甄无敌脸。
林木面无表情:“你这个两寸男!”
看着照片,甄无敌更是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间。
肥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啪”
又是一张照片。
和一张相比,造型更加羞耻,更加辣眼睛。
“你这个老婆跟人跑了的两寸男。”
“你!”甄无敌咬牙切齿。
要不是实力有限,他发誓,一定要把林木碎尸万段!
“啪!”
厚厚一叠照片拍在了甄无敌脸。
然后
甄无敌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趟,瘫软在了地面。
如果这些照片泄露出去。
他堂堂九品炼药师,一世英名,就真的毁了啊。
他心里发寒,看着林木就像是看着深渊爬出来的恶鬼。
这世界怎么会有比他们炼药师还不讲道理的人?
你的心是黑的吗?
林木用竹棍拍了拍甄无敌的脸蛋。
“以后千万别找社稷学院的麻烦,也别打淬体液配方的主意,要不然这些艺术照,一定会出现在全世界的网络,你明白吗?”
甄无敌表情呆滞的点点头。
他真后悔跑来找林木的麻烦了。
早知道
还不如直接雇凶杀人呢!
林木又开口了:“你千万不要有雇凶杀人的想法,哪怕是我社稷学院的新生出了问题,我都会怀疑是你搞的鬼,除非你可以找人瞬间杀掉我们社稷学院的所有人。”
“你,你还讲不讲道理?”甄无敌眼睛都红了。
自从他达到了九品炼药师的境界以后。
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不讲!”林木淡然:“你既然敢威胁我,就应该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林木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的储物腰带被我没收了,毕竟你刚才威胁了我,给我造成了严重的心里伤害,所以,里面的东西就是我的精神损失费,懂不懂?”
“噗。”
那口逆血终究还是喷了出来。
甄无敌整个人都变得萎靡。
这世道怎么如此黑暗?
自己被揍,被拍了下作的照片,甚至还要被打劫?
至于报复……
拿不到林木手中的照片,他敢报复吗?
终于
甄无敌踉跄着离开了杂货铺,像极了失去灵魂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