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一怔,被人多么讽刺的词,他可是他父亲,险些老脸又挂不住了,转而沉道“那我且问你,你可故意去招惹你妹妹。”
朱烨啧了一声,一脸的无辜“爹,我怎敢去招她,从小到大都只有她招我的份。”
朱熳气红了眼“朱烨,你放屁,你不招惹本小姐,本小姐吃饱了撑的去招你。”
朱烨笑道“一向如此”
朱熳“你”
在这方面,朱山更是轻信朱烨,毕竟朱熳“一向如此”,朱熳从小到大可是被程绾惯的跋扈不堪,仗着外公是程泗,在这宣平侯府更是无法无天。
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去羞辱朱烨母子,每次皆是不问缘由,无为就是嫉妒朱烨是嫡出,她这么骄傲的身份,刘宋相爷之外孙,身份确是庶女,不甚公允,每次世家小姐聚会,莫名的都会比人家矮上一节。
朱熳继续为自己辩解“爹爹,不信你去问我院子里的人,朱烨的小厮凌守是怎么说我的。”
朱烨冷笑不语,朱山在乎的莫不是他那张老脸,这次可谓是丢的彻头彻底,定要找人发泄。
只要他此刻以退为进,继续保持不争不抢,发泄对象只会是这娇纵无法的朱熳。
毕竟朱山长年被他们母女压制,心中气闷已久,无处宣泄,这次朱熳招惹的可是刘玉,程泗都忌惮三分的人,朱山终于可以借着由头重振雄风了。
朱山怒道“熳儿,你可真是好长进,你院子里的人,也能当做证人,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去问你娘啊”
朱熳咬了咬唇“反正这次不是我”
朱熳饶是没看懂形式,不管她这次做何辩解,朱山都会借机惩她,宣泄这些年被女人压制的怨气。
朱烨也是看清了这点,挑了刘玉来时闹上一番,可惜刘玉来的是晚了,如若刘玉能早点回京,想来,他母亲也不用惨死在他怀中。
人啊!终究是不过命数。
朱山看向了管家淡然道“朱同,我看她是冥顽不灵,给她吃些板子长长记性”
“还有,连同她屋里的那奶婆子一起打了,让那老奴教唆小姐不学好。”
“是”朱同斟酌道“打多少为妙呢?”
朱山颔首“婆子五十,熳儿娇嫩打个三十吧!”
朱熳霎时脸色惨白,惊恐的目光对上朱山,难以置信这人是她爹爹吗?她可是从小到大没碰过她一根手指,万事顺她,今个到底是为何啊!
“老爷啊!不可啊!熳儿娇嫩,这三十板子下去,恐怕命就没了半条了。”程绾早到了,在门口听了许久,听到朱山要动板子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朱山是铁了心的,谁都不可动摇“你可知她造次之人可是刘玉”
程绾道“刘玉怎的,在这京中,还谁有我爹权势贵胄”
朱山冷笑道“相爷固然权倾朝野,你这深闺妇人可知,昨日刘玉进城,相爷亲迎,她都不曾下马。”
程绾辩解道“那是她不识时务”
朱山气的瞪圆了眼“不识时务这四个字,整个刘宋也只有你敢用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