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监牢
“庄明在这里住的如何啊!”刘玉问道。
只经历一夜,昨日意气风发的庄明看似苍老不少,面颜肌黄,鬓生华发。
茯苓淡然道“不吃不喝,一语不发,谁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玉嘴角弯笑“他在等人。”
茯苓一怔“等人救他。”
刘玉哀叹道“可惜那人未必会救。”
“以程泗的品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断掉与庄明的所有关联,撇清关系,以免殃及池鱼。”刘玉思忖着,巾帼风华的脸上略带着憔悴。
“那为何还不提审庄明,留着他干什么啊!”茯苓疑惑不解,从昨夜下牢开始,这李追和庄伟,换着班的被廷尉府和大理寺提审盘问,就唯独这庄明,刘玉下令谁动都不行。
“本王自有安排,这几日你看紧些,实在要是熬不住了就让秦晋来替班你的岗位”
“还有……”刘玉怔了怔觉着哪里不对,朝着茯苓使得了一个眼色,茯苓通慧知晓有人在听。
“还有一定看住了,不要让任何人与庄明接触,懂了吗?”刘玉后面三字一字一顿,最后特意落了重音。
茯苓心领神会,颔首示意。
……
宣平侯府君澜园
“孙大人”
“实在不知孙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朱山冲进了君澜园,见到孙若正坐在朱烨的床前施针救治。
孙若见人,悠然起身,叩首回礼“朱侯”
孙若虽是太医院的太医令官,却是个青松而立的三十青年,面容温润,举止优雅,一身的文人面貌。
“孙大人,犬子如何。”
孙若平静无波,堂堂而谈道“贵公子底子本就照旁人偏差,内里亏空,先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旧伤化脓,高烧不醒又……”
朱山怔了怔,打断了孙若“等等,又添新伤,昨夜并没有发现什么新伤啊!”
“他的背后有处三寸口子的刀伤,是昨晚新受的,应该是混乱之中被贼人所伤”
“再者这深经半夜的,又是混局,未发现,也不足为过。”
朱山忧色尽现“那犬子怎么还不醒啊!”
孙若淡然道“下官刚才已经给他施针,也写了药方,一会您去让人给他抓上几副,煎服了,用棉被给公子捂实了,多发些汗,烧退了就能离清醒不远了。”
“哦,还有”孙若低身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陶罐子,递给了朱山“这是下官调的伤药,比普通的金疮药效果要好的多。”
朱山看向凌守忙道“收着,收着。”
转而在次颔首谢道“朱某,在此替犬子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您要谢还是要谢镇北王和皇上吧!是王爷御前求的恩典,下官才得幸出宫为公子救治。”
朱山抿住嘴唇,慎重回言道“朱某在此谢过皇上和王爷的惦念了”
朱山不敢多做尽忠尽言的话语,朱府不乏有着程泗的耳目,现下他与程泗关系紧张,万一再有小人递话,只会徒增宣平侯府和丞相府的不快罢了。
“侯爷,时间不早了,贵公子已无大碍,下官也要回宫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