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后。
瑶池旧址湖底。
仙气环绕之地。
一个白净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孩子,端坐于虚空,手中不断的变化着玄奥非常的手印。
于虚空之中吞吐着海量的生机。
这一刻。
瓷娃娃般的小孩子,蓦的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虚室生白。
瓷娃娃的口含天宪,突然大喝道:“轮回印,结!”
转瞬之间。
一道年轮般的黑环,化作了一道完美的印记,彻底的隐入了莫里亚蒂的胸口之中。
“轮回,轮回,一世轮回!”
“没想到一道轮回印,居然让我的逆转了生机,让这具身体的生机回到了初生之时!”
感受着这具身体当中蕴含的磅礴生机,和无尽伟力,莫里亚蒂不由的一阵感慨。
身体新生,重回婴儿之时。
但莫里亚蒂的实力可没有重归婴儿之时,反倒变得更加强大了数筹不止。
怪不得传说若能经历九世轮回枯荣,结出九次轮回印,便可红尘为仙。
大帝级强者,本来就位于五阶仙神之下,最顶峰的蜕变时期。
在这时期,哪怕没有长生物资,和天地法则帮助他们蜕变成仙,但九世轮回下来结出的一丝不朽气机,和那一世更比一世强的强大实力,都足以让他们打破身体的平衡,真正的证道成仙。
而且还是那种战力绝世,领悟了一丝六阶不朽金仙奥秘的不朽仙。
活出了第二世。
自身实力再次更上一层楼的莫里亚蒂,走出了洞窟。
此时的他已经有了离开这处瑶池古地的打算,因为,再留在这里已经不能对他提升实力有任何的帮助了。
除非磨时间,慢慢的感悟大道。
可这种苦修,却不是莫里亚蒂想要的。
效率太慢了。
因此哪怕有些不舍,他都要离开这里,寻找快速提升自己的办法。
当然,提升实力的同时,他也会顺带给原身报一下仇。
地府!
莫里亚蒂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前身居然会跟地府有着那么大的因果纠葛。
甚至就连他的陨落,都跟地府脱不了关系。
百因必有果!
地府曾经种下的因,也是时候结下恶果了。
不过在走前,莫里亚蒂打算最后看一眼这处瑶池。
并为瑶池再次增添一些大阵。
数十万年下来,哪怕就是曾经的无缺帝阵,都有些破损,凭添了一些漏洞。
作为自己的“墓穴”,莫里亚蒂可不会容忍别人闯入。
毫不客气的布下了一处幻阵,一处杀阵,一处防御大阵之后,莫里亚蒂才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
三处大阵叠加之下,威力丝毫不逊色这个世界的无缺帝阵。
因为这本来就是仙阵幻世生死劫的简化版。
而在布阵的时候,莫里亚蒂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小东西。
那是一处又一处的石碑,和刻画。
有些记载了自己死后,西皇母伤心欲绝之下,横渡亿万星河,一掌崩灭了地府大星,打碎了地府帝兵牌匾的画面。
也有西皇母孤身一人,牵着一个幼童,带着落寞与凄伤,就此远去的画面。
还有一道时隔了十数万年,无始大帝祭拜双亲时,与石壁上留下的“欲活双亲”的字迹。
哪怕隔着遥远的时空,莫里亚蒂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时的无始心中,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孤寂。
还有对父母的无边思念,与希冀。
“欲活双亲!哎,没想到这一世,我居然多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天资绝世的孩子。”
“此时的无始,应该在那片奇异世界当中,与奇异世界的那位至尊,还有不死天皇遥遥对峙吧!”
对于无始,莫里亚蒂的心中感觉很奇怪,有纠结,也有亲近,毕竟是他这具身体血脉的延续。
但是对于无始的情感,莫里亚蒂很肯定,他绝对是没有对于西皇母来的强烈的。
甚至哪怕心中异常的清楚,此时的无始正在一打二,艰难的与两尊近仙的存在对峙,他都没有丝毫想要打破奇异世界,父子齐上阵,帮无始解决危机的冲动。
当然,可能,这也和无始太强,并且他清楚的知道无始此行会有惊无险,并且在磨砺之下,反倒是最先一步踏入五阶仙境有关。
弄好了一切之后。
莫里亚蒂手上也多了一块碎片,一间帝兵的碎片。
这是一块铜料。
似乎就是地府那块牌匾的碎片。
那块铜料附近很幽暗,非常阴森,宛若那里连着地府幽冥。
仔细倾听,似乎还能在碎片之上,听到成千上万厉鬼的哭嚎声。
“这东西,似乎满配幽灵船的吗?嗯,或者说,地府的东西,都很配幽灵船,这样的话,等到时候打破地府之后,倒是可以将地府当中的那些帝兵,神宝,都融入幽灵船当中,说不定那样的话,能帮助幽灵船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心中再次坚定了对付地府的念头之后,莫里亚蒂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躺在仙池当中的西皇母一眼之后,就干脆利落的离开了这处瑶池古地。
离开瑶池底部的墓穴之后,莫里亚蒂那宛若婴儿般的身躯,迎风就长,瞬间张成了一个英俊的青年。
这一次莫里亚蒂并没有再次变幻成神秀的模样,而是变回了他的本来模样,就连身上的僧袍,都被他换成了一身青衫。
开启了他布下的仙阵幻世生死劫后,整座瑶池大墓,就再次沉入了瑶池湖底。
没人知道,这片被瑶池圣地舍弃的旧址当中,居然埋葬着两位至尊的尸身。
不,现在是一具了。
离开被封印的瑶池古地之后,莫里亚蒂一步数百万里。
一片片大地,古国,飞快在莫里亚蒂脚下倒退而去。
没多久,莫里亚蒂就来到北域圣地,瑶池的门口。
来这里,他是想要知道,在自己死后,瑶池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西皇母在她死后究竟过的怎么样。
而这座西皇母创建的圣地,为什么在最后时刻,又舍弃了那片祖地,举教搬迁,并封印了那处旧址。
当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