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小号的宫野明美,穆诚心情复杂的坐上了返程的航班。
“爸爸,回去之后我能见小哀吗?”小明美乖巧地说道。
在青木玄德的暗示中,穆诚自己这位后爹,是酒厂的大佬汾酒,青木玄德正是被他派来救自己的下属。
不仅如此,青木玄德还隐晦地透露了龙舌兰、皮斯科之死。
于是在宫野明美心中。
青木玄德=汾酒的手下=从琴酒伏特加两人手里救下自己的可怕杀手。
穆诚=汾酒=组织在警视厅高层的卧底=心狠手辣的可怕存在=恋童癖的带恶人。
但是这并不一定是坏事,听说小哀也变小了,虽然在汾酒的掌控下,但起码他不会让自己和妹妹去杀人,也不用担心被组织高层处决。
如果他不是恋童癖的话,那叫一声“爸”,抱紧这粗腿也不错。
但是首要的是确认妹妹的安全。
“……”穆诚没有回应,青木玄德告诉了他,宫野明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这带回去会不会出问题?丢在别的地方会不会逃走曝光自己身份?总不能给这孩子监禁了吧?
穆诚没有回话,这令宫野明美心头一颤,难道他们是骗我的,志保该不会……
“求求你!让我见一面,哪怕是远远看一眼都好,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小明美声音颤抖着说道。
穆诚看见了她眼角的泪花,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一切就成了这样呢?穆诚靠在飞机的椅背上。
自己一直都是很被动的,哪怕穿越了也没什么想法,好好活着就行。
都是汾!把我牵扯进这一团麻烦中,但事已至此……
活了几十年都规规矩矩的穆诚的思维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没有什么变故,也没有什么大喜大悲,就是在回程的飞机上,这一瞬间穆诚决定放飞自我。
去TM的老老实实!
“要你对付赤井秀一可以吗?”穆诚露出了笑容对着小明美说道。
“……”小明美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泪水堪堪划过脸颊,显得有些滑稽。
对付大君?这是谈判?不,我根本没有谈判的资格,这是威胁啊!
穆诚脸上的笑容很和蔼,可越是如此明美却越感觉背后生凉意。
这个人就是用着这幅面孔杀死了龙舌兰和皮斯科,就是用这幅和蔼可亲的面孔卧底进了警视厅……
如果拒绝的话,志保会有危险吗?
看着小明美变化的表情,穆诚感到久违的愉悦,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恶趣味呢?多有意思不是吗?
其实更重要的是青木玄德说了会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他才敢放心浪一次。
“别这么难过嘛,我不喜欢逼迫别人,我帮你好好分析分析吧。
赤井秀一那家伙利用你卧底进入组织,欺骗你的感情不说,还让你们姐妹被组织上层盯上。”穆诚停下来观察了一下明美的反应。
她似乎已经懵了。
穆诚满意的笑了笑,他已经开始感受到汾的乐趣了。
“不是的,大君他……”明美脸色苍白的开始反驳。
“不是吧?你还在欺骗自己,恋爱中的女孩头脑都这么简单吗?
他可是FBI精英,如果想把你们姐妹带出来,申请污点证人保护什么的应该不难吧?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甚至都没有偷偷看过你,哪怕你被安排那个任务,即将被杀死,他也无动于衷,你觉得他真的爱你?”穆诚揉了揉小明美的头。
“我……”
“顺带一说,他跟你有血缘关系,大概是表兄妹吧?”穆诚再一次爆出大瓜,打断明美的自我保护行为。
效果无比显著,此时小明美眼神都直了。
“我也不勉强你,姐妹情深还是很感人的,就算你不做这些,答应不暴露我的身份,我也允许你见你妹妹。
不过若是我的身份曝光了,那就很抱歉了。”穆诚选择以退为进。
“真的吗?”小明美的眼睛露出光来,哪怕是事实如同穆诚所说,她也做不到伤害自己的爱人。
“嗯哼~”穆诚捏着她的脸揉了揉,收回了视线。
不是都说我是卧底吗?那我卧给你看。
这酒厂TM不就是一厂子水里混进了个琴酒吗?现在我汾酒,穿越者,继承了前辈的意志,来搞个大一统不是轻轻松松?
身旁的明美眼神已经从警惕不安渐渐的变成感激。
这就是穆诚的计划——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疗法。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指的是指的是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了情感,甚至会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一种情结,是人在求生欲和自保意识作用下的本能反应。
被害者会认为自己与加害者同生存、共命运,把加害者的前途和安危视为自己的前途和安危。
这里穆诚不但没有加害宫野姐妹,反而救了她们的命,但身份哽在这,始终无法彼此信任,不如直接用这个方法让明美主动替自己隐瞒。
一觉的时间,飞机已经抵达了东京,没有出现什么案子,也没有遇见劫机的恐怖分子,真是走运……才怪。
穆诚看见人群中接机的安室透,脸色垮了一下。
“记得你叫竹田弥生。”穆诚小声地叮嘱了明美一句,办的身份可不能说漏嘴了。
他牵着明美向安室透走去。
“你拐带了一个孩子?”安室透脸色也很难看。
“什么叫拐带,合法收养好吗?别臭着脸,本来皮肤就够黑了。
这是安室透,你可以叫他降谷零。”穆诚白了他一眼,故意对小明美说出了安室透的隐藏身份。
不过明美不知道这些,只是茫然地看着两人。
安室透皱了皱眉看看了一眼小明美放缓语气,“叫我安室哥哥就好。”
“别装了,她知道不少事情。”穆诚已经拉着明美开始走了。
安室透十分不爽,他本来是想给汾酒一个下马威的,但现在显然没被放在眼里,甚至还充当了司机。
“看你很不服气啊。”穆诚一边逗着小明美,一边和安室透搭话。
安室透不理他,穆诚也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
“看来你和那为CIA的美女已经想好怎么对付我了。
不过很快你们就该明白自己的小伎俩是多么幼稚了。”
“哼。”安室透闻言通过后视镜死死地瞪了穆诚一眼。
“你们那些幼稚的手段,我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无非是趁着我不在热度下降的这段时间,让警视厅把我停职调查。
但是呢,你们又不能跟我鱼死网破,所以这个调查会拖很久,而且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同时你们会借助舆论对我进行抹黑,最后以公正稳定之名裹挟民意,剥除我警视厅顾问的身份。
我说的没错吧?”穆诚抚着明美的头发说道。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露出一条条青筋。
自己的计划全被看破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计划并不复杂,以汾酒的智力猜到并不困难。
但这是阳谋,就算你猜到了也无法改变,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