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春宴将始,太师府人却未作准备,大公子房中一番鸡飞狗跳。
“大公子如何了?”魏姨娘望了望坐在厢房正座上的主君,询问为上官玉诊治的郎中。
“回夫人,公子索性中毒不深并无大碍,草民这就去抓药,服用几日便好。”郎中沉吟片刻,恭敬答道。
“好,多谢曹郎中了。”上官宏为人谦逊,他对几个小厮道,“送郎中。”
“太师言重了,草民告退。”郎中老先生被送走。
“你们说说,大公子今日去了何处,为何会中毒?”上官宏放在桌沿的一只手握成拳,一脸阴霾,他从未如此发怒,喝问下人。
“回老爷,我等这几日一直守在大公子身边,为今日春宴做准备,不曾想过大公子会被下毒啊!”大公子房里的小厮吓得浑身颤抖,连忙如实回答。
上官宏已然脸色发青,今日本是大齐每年春宴,也是皇帝的招贤宴会,大齐朝臣之子皆可入皇宫赴宴,玉儿一出事,便误过了机会,他一生称师授教,曾为皇上之师,怎会生出如此不中用之子?
“老爷,稍安勿躁,待妾身再细细盘问。”魏姨娘最会察言观色,她上前一步,将手柔柔放在上官宏的肩膀上,以示宽慰。
“你说说,大公子这几日可见过什么人?”这句话说到了要紧之处。
无意之间,上官雪儿与魏姨娘对视一眼,互通眼色点了点头。
“回魏姨娘,大公子似是见过三小姐。”
那小厮似是想了想,接着答,“三小姐曾来看望过公子,过来借书看,还送了公子一盒荷叶酥。”
“把荷叶酥拿来。”魏姨娘反应极快,拿着手帕的手挥了挥。
会探毒的小厮用银针一试,果然有毒。
“把婉儿唤来。”上官宏听到这里,皱起了眉。
他心里自然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会如此毒辣,但是事情还是要一问究竟,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不过半盏茶功夫,林婉就来了。
“婉儿,这荷叶酥可是你送给玉儿的?”魏姨娘一上去就拉住林婉的手,一脸不敢置信。
“是。”林婉不着痕迹与这魏姨娘拉出一段距离,再向上官宏行礼。
“女儿见过爹爹,见过魏姨娘,见过二姐姐。”对另外两人也行了一礼。
“婉儿不必多礼,快起来。”魏姨娘掩唇一笑,看起来亲和可亲。
“二妹妹,你可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大哥哥的事呢,你可知他在今日科考中毒,是因吃了你送的荷叶酥?”
上官雪儿上前一步,装作忧心模样问道。
“爹爹,此事的确与我无关,况且我送的这荷叶酥是太师府的大厨房所做,经手之人甚多,大厨房又是魏姨娘所管,何况我怎会去害大哥哥呢?”林婉装作不知意答。
两人诬陷的小伎俩,敢情当她是傻子?她早已想好一副说辞,话里有话,这解释挑不出毛病。
“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魏姨娘怔住,她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多年不起眼的一个弱秧子竟然变得这样口舌伶俐?
“好,为父信你。”上官宏终是叹了口气,将林婉扶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这后院的争斗,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欲追究。
“老爷,事情还未查清,不可啊……”魏姨娘含恨开口,欲再吹吹耳边风。
“罢了,不必再说了。”上官宏摆了摆手。
魏姨娘的表情似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她咬了咬牙,再想说话却插不上嘴。
“只是,今日不能随我入宫觐见,要再熬上三年了。”
上官宏摇头叹气,可恨太师府后继无望。
“爹爹,不如我去一试?”林婉一听,脑中灵光一现,想都未想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