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6章 我以为叔叔会猜到呢(1 / 1)乔妮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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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苏兢醉眸微醺,浅笑着看着不远处的人。

梁述正了正西装,朝二人走了过来。

“墨墨也在这儿。”

“我记得我让杨助理告诉叔叔了。”

梁述点了点头,“我倒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杨助理只是告诉我你们走了。”

梁墨挑眉,“哦?”声调扬起,“我以为叔叔会猜到呢,毕竟叔叔是这么聪明的人。”

“叔侄两个就不要做这种话了。”

梁墨话里的意思他都懂,原本以为他打个岔梁墨就会下去呢,没想到她步步紧逼。

这真是要跟他正面刚的前奏啊。

梁墨看向苏兢,“怎么?叔叔也来找苏兢?我以为因为我的关系叔叔会和苏兢的关系不好呢。”

“苏兢曾经是我的学妹。”

对于梁述的自爆,她早就想到了。

“嗯,怪不得。”梁墨看了看时间,“叔叔是在周围有了住所吗?”

“嗯。”

“时间不早了,你和苏小姐聊完也早点回去吧。”梁墨天真无害地笑着,“毕竟,明天早上我还会来找苏小姐一趟呢。”

“早点休息。”梁述面色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待梁墨离开,梁述和苏兢对视着,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说话,仅仅是看着彼此。

过了良久,苏兢笑道:“怎么?不累吗?”

“阿遂是你派人打的?”梁述仍然面无表情,但语气与平时冷了好几倍。

苏兢像是未感觉到一般,仍然笑着,“对啊,我记得当时我跟你说过了。不然,梁墨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来清城?”

“我记得当时我并没有同意。”

“那又如何?”苏兢的笑容越来越深,似乎想把人拉进无尽的深渊里,她继续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不逼你动手。但是你也得尊重我的做法,我是为了帮你。”

梁述被她着颠倒是非的语气气笑了,“你说什么?苏兢,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苏兢一步步迈进他,梁述比她高一头,但是苏兢的气势越来越强,到现在已经是不能忽略的地步了。

“阿述,这些年我替你做了多少事?哪一次不是为了你好?这次我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点子,只要你能听我的,梁墨梁遂不会威胁到你的。”

“他们会威胁到我?我是他们的亲叔叔,你对我来说又是什么?我凭什么不信他们要相信你?”

苏兢笑得更厉害了,像个坠入人间的恶魔,它好像一张嘴就能吃掉一个人一般。

“凭我知道他们不能知道的秘密,凭我对你的满腔热血,凭我替你做了好几年的监狱。阿述,你竟然问我凭什么?那她们呢?你就确信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吗?梁墨早就怀疑你了,无论你做的再多,她那你当敌人。”

“那又怎么样?”梁述眼神冷了几度,明明还是刚才的距离,却又感觉眼前的人不一样了。

苏兢嗤笑着他,“阿述,就这样,我留在你身边,帮你做事,安安稳稳的一辈子不好吗?”

“当年我就说了,我不会对人有任何的责任。你为了我入狱,多数也是心甘情愿。”梁述知道自己的这么说有些坏,但是这原本就是他的本心。

“更何况当年那样对墨墨,真的我是控制你的人吗?”

“怎么不是?”苏兢手指戳着他的肩膀,“阿述,你这是要跳船吗?”

“跳船?不至于,我们本来就没在一条船上,你只是暂时地挂在了我的船底。”

“呵说的真冠冕堂皇,梁述,这一切的一切,源头在哪?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兢落在他身上的眼神越来越狠厉,眼睛里一开始的爱意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和他一样的冰冷。

梁述往前走了两步,弯腰看下去,苏兢对他的动作一怔,下意识地往下弯腰。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你别忘了,当年做的那件事,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报复?”

他轻轻笑着,和平时的笑容不同,阴狠狠的。

“我劝你不要和我作对,你知道我的很多秘密,但同样,我也可以让你翻不了身。”梁述说着,站直了起来,“毕竟,你那些东西抖出来,也不过是和挠痒痒一般,成不了大浪。”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是要走哪一条路?你随便选,毕竟,哪一条我也可以全身而退,而你,就不一定了。”

苏兢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站住阿述。”

梁述轻轻转过头,“怎么?想通了?”

“你下不了手,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

梁述嘴角渐渐下拉,“苏兢,守住你该守住的,你母亲去世了,你和苏城,早晚也跑不了。”

提到母亲她的情绪起伏比较大,看见她垂下了眼眸,梁述笑道:“别忘了是谁将你母亲好好送走的,我不欠你什么,苏兢,反而是你欠我。”

“呵”她苦笑着,“是啊,八年多了,果然所有的人和事都变了。”

“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该动的人别动,不该做的事别做。”

梁述这个人,笑面虎,管理严厉。她看了眼梁述,冷笑道:“阿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为什么不领情呢?”

“苏兢,好好想想自己,是否过于贪利?”

苏兢看着他的背影,晃晃悠悠地走到卧室里,眼睫轻掩,“从始至终,我贪的,只是一个你啊。”

“看到了什么啊?”梁墨拿着望远镜看向那边,却发现像是买了个假的一样什么也看不清,只好依靠小喻医生手里的监测画面了。

“小喻医生?”她都看出来对面的那两个人分开了,喻疏白却还继续看着。

她有些不解,“是唇语太难翻译了吗?”

她凑过头去,被喻疏白轻轻推了下,“怎么了?”

喻疏白眼神来回瞟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墨有些急了,推了推他的胳膊,“怎么了?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当年的事情,可能真的和他们有关。”

晃动他胳膊的上顿住,眼神突变,原本自己心里承受能力挺好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一次比一次大,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也就承受不下去了。

当即,梁墨的声音就沉了下去,“他们说我父母的死是跟他们有关了?”

喻疏白摇了摇头,“说的有些迷糊,并未特指哪一件事情。他们说的代名词特别多,在看他们的过程中,叔叔和我对视了。应该是看见我了。”

所以,后面在说什么事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就有防备了?

“不管怎么样,也没算白来。”梁墨将东西收好,“早点休息,苏兢走不了,明天早上,还要见一面。”

“阿墨!”

走到卧室门口的梁墨脚下一定,不解地转回头,“嗯?”

他扯了一丝笑容,“没事。”

原本想说的话他堵在了嗓子眼处,上不去,下不来。

“晚安。”

“晚安。”

在看见梁墨走了进去,他将视频拷贝了下来,有一种直觉。

第二天一大早,梁墨出去的时候正好闻到了楼道处的细细烟味,她偏头一看,苏兢正在天台背对着她,靠在栏杆处的手夹着一根烟,烟头露着点点火光。

明明很平常的一个背影,现在竟然觉得这么优美。

她轻声走了过去,“这么早?”

“梁小姐不是要找我吗?”苏兢直视着前方,语气冰冰冷冷的,一丝的热拢都没有。

看来,昨天梁述说的话,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你认识苏城吧?”

听闻苏城这两个字,她眼神颤动了一下。

梁墨接着说道:“苏城就是苏志吧?他藏哪了?”

“呵”她轻笑着转头,“怎么?找别人都找到我的地方?”

“苏城不是一直帮你办事吗?他在哪你不知道吗?”

“梁墨,你好像忘了一个事情。”苏兢转过头来,“我们,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我当然知道。”她将被吹起来的碎发弄到了耳后,“这些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来提吗?私自关押无辜的人,你在挑战法律?”

隋禾对他们没有用处,而关他的原因,也只有她一个。

“我挑战法律?”她笑了两声,“梁墨,偷拍跟踪他人,是不是也构成了犯罪?”

“呵”她就知道苏兢会说这些早就做好的调查公证拿到了她的面前,“偷拍不至于,是正大光明的调查,立案。”

当时她就多了一个心眼,找到了陆争,让他帮了忙。

“你!”

“说吧,我不想跟你绕弯子,条件到底是什么?”

“梁墨,我只劝告你一句,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你不该妄想成原样。”

“什么意思?”

她笑着说道:“和上次谈话的结果一样,我们终究是站在对立面,只不过,和我并列而站的本就该是梁述。”

她轻轻转头,“所以,你明白了吗?”

梁墨垂在底下的手渐渐攥紧,在苏兢打开门的那瞬间她突然喊道:“我父母是不是你害死的?”

苏兢没有说话,但是情绪明显不对了。

梁墨的心沉了下来,喊道:“你等着,苏兢,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绳之以法。”

“呵”苏兢在进门的那瞬间突然转头看着她,“你不会等到那一天的。”

精神病证明就是她的保护伞。她邪笑着,似乎要吞了整个世界。

梁墨只觉得脑子像一下子充满了血一样,她双手捧着头,靠着栏杆滑了下来,蹲在地上,眼睛紧闭,不舒服极了。

“阿墨?阿墨?”喻疏白打开门就看见现在的情况,吓得心猛然跳起,往她那边跑去。

“怎么了?”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头部,怀里的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她看向喻疏白,摇了摇头,“担心了?没事,就是大脑可能充血了,有点晕。”

他还是不太放心,“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要不然总觉得心得提着。”

梁墨还是摇了摇头,“问过了,隋禾一定是被控制起来了。”

“那我们去找吗?”

梁墨摇了摇头,“既然她没有找我们要条件,恐怕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好,在她想好之前,他都不会有危险。”

现在局势并不明朗,把他弄出来还不如在关的地方安全些。

她现在已经和梁述侧面起了冲突,如果按照她回国那时候,她的好日子应该也到头了。

不过,这十年来,她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看你脸色不太对,去医院看看?”喻疏白尽力游说着她,但是她的态度很坚决,倒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梁墨回到房间后,发现床上的手机亮着屏幕,那是喻疏白的手机。

她走过去拿了起来,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给他的信息:梁述已经让杨助理把梁遂弄回去了。

“怎么了?”喻疏白走过来,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表情有些凝固,“刚才出去找你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叔叔还在海市,让梁遂回去做什么?”梁墨思考着,“是把他扣起来到时候威胁我,还是防止苏兢再朝他动手所以保护起来?”

这两个完全相悖的想法,同时出现在梁述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不对。

“我们要不要把阿遂送到安全的地方?”

梁墨摇了摇头,“苏兢虽然在监狱里待了八年,但是苏城不是,就像我们现在找不到隋禾一般,叔叔保护阿遂的话,肯定比我们要抢一些。”

从始至终,哪些人针对的人只有她,而非阿遂,也不是身边的人。他们受伤,被人算计,最终结果也不过是为了伤害一个她罢了。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你忘了苏兢是来做什么的了?”

“跟海市人有关?”

梁墨点了点头,“苏兢应该现在看出来叔叔很有可能不会和她一个阵营,所以她需要强有力的后背支撑着,威胁着叔叔和她站到一起。”

“苏兢不是喜欢梁叔叔吗?”

“喜欢?也许以前是吧,但是现在,那份喜欢早已经变了味道。”梁墨嘲讽着她,“如今的苏兢,人不人鬼不鬼,世道轮回,恐怕会作茧自缚。”

这个世界上,喜欢能提供给人动力,但是爱而不得,会使人发狂,迷失自己。

她早已经迷失了,也许是葬在了那看不见尽头的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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