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互相看了几眼,略微斟酌了几秒之后,就迅速下了决定,“您稍等。”
这个小姑娘,知道了他们孙总的身份都还敢这么嚣张,那她显然就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人。
不过为了防止这个小姑娘是虚张声势,他们还是留了个人守在这里。
“谢、谢谢你救了我。”那几个人一走,少年就娇娇柔柔地开口向纪苏道谢。
声音听起来倒是满怀感激。
不过纪苏并却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谢意。
“哦,没关系,应该的。”毕竟你是给了钱的。
我目前可不是那种拿了钱还不好好办事的人。
“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你想跑?”
这金主胆子这么小?
“不、不是,我的手有些疼。”
“哦,不可以。”
“啊?那,那好吧。”
这个金主绝对是想跑。
哼,想得美,你跑了我等会上哪找你去。
纪苏觉得这个金主不怎么老实,于是她把他的手捏的更紧了。
“嘶~”
少年吃痛,轻轻地“嘶~”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小很轻,但是足以让纪苏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纪苏楞像是没听到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我叫谢钦。谢谢你救我。”
“哦,名字不错。”
“我的手有些痛……”
“没关系,等会带你去医院。”
……
“不知道是谁要见我?”
纪苏和金主没聊几句,孙海兰就过来了。
来的速度很快,和那几个人进包厢的时间并没有隔太久。
看来这个孙海兰,有点看中这个金主啊。
纪苏看着依旧穿着一身正经职业装的孙海兰,轻嗤一声,“孙海兰,第一次来月煌?”
“原来是纪二少。”孙海兰似乎并不在意纪苏的态度,依旧客套地跟纪苏打着招呼。
“看来孙总认识我?”
“当然了,圈子里有谁不认识纪二少?”
“知道我的名号还敢在我的地盘上坏我的规矩,孙海兰,你的胆子很大啊。”
“二少,都是误会。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卖给我的。虽然他逃到了月煌,但他还是我的人。”
“你的人?什么时候我月煌的员工是你的人了?孙海兰,有空做梦不如多想想怎么把亡夫留的财产给抓紧。还有,看在大家都是正经生意人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人口买卖是犯法的,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纪苏!”亡夫二字像是戳到了孙海兰的痛处,她大声地呵斥了一声,不再一脸和气地说客套话。
“纪苏,你一个靠哥哥收拾烂摊子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孙海兰刚一说完,就气得脸颊通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明显被纪苏那番话气得不轻。
“知道我有哥哥帮忙收拾烂摊子就好。孙海兰,我可不管你跟他父亲做了什么交易,只要是在我的地盘就要守我的规矩。今天这事,以后我会好好地和你算清楚的。”
“纪苏,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得理饶人?”
“纪苏!”
“好了孙总,我今天还有事,就不跟你现场算账了。回见。”
纪苏话一说完,便不再管气得快要炸掉的孙海兰,牵着金主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孙海兰带过来的几个人看着这个局面,都在心里暗自庆幸之前他们没有怎么得罪纪苏。
“孙总,这……”
“啪!”
“滚!”
孙海兰此时正气得狠,那人一说话就被她逮住打了一巴掌。
“纪!苏!”这两个字孙海兰喊得咬牙切齿。
此刻她简直恨不得生吃了纪苏。
原先她还碍着她混世魔王的称号不想跟她撕破脸。
没想到她居然敢!她居然敢提到那个死男人!
当初要不是她孙海兰,木和药业早就被别的药企收购了。
现在那个死男人都已经被烧成灰了,自己凭什么不能拿走木和药业?
木和药业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她孙海兰一手挣出来的。她凭什么要分给当初看不起她的那两个老不死的?
孙海兰狠狠地踢了一脚墙根。
气过之后,她的脑子又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纪苏虽然是个草包,但纪池可不是。
她已经跟纪苏撕破了脸,要是不早做打算,那她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孙总,二少来让我请你出去。”纪苏走后没多久,就有月煌的工作人员来“请”孙海兰离开。
“哼!”孙海兰没有说话,冷冷地哼一声就走了。
纪苏,我倒要看看,要是纪氏没了,你还怎么嚣张。
“我们去哪?”谢钦被纪苏紧紧地拽着,一路出了月煌的大门。
“医院,你不是手疼?”
“你的手轻一点就没事了,不用去医院的。”
“哦。”
谢钦低下眼睛看着自己依旧被拽得紧紧的手腕,有些不明白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纪苏被他说的有些不耐烦,于是便停了下来,“你很想让我松开?”
“我的手有些痛。”谢钦说着,眼里还渐渐地浮上了一层水雾,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
此时纪苏刚好回头,正巧看见了他的这个样子。
“咦~~”
纪苏嫌弃地咦了一声,迅速地甩开了他的手。
这个金主,虽然长得超级好看,但是现在他这一副娇兮兮的样子,总觉得很怪异。
她的反应让谢钦当场石化。
刚才不管他怎么说她都装傻充愣不松手。
现在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嫌弃地甩开了!
甩开了……
嫌弃地甩开了!
这个女人,她眼瞎吗?
纪苏无视了金主受伤的眼神,冷漠地开口,“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
她什么意思?!
“我、请你吃饭?”
“呵,”纪苏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缺这一顿饭?”
“那、那你想要什么?”
“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你听说过吗?”
!!!
你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了!
“我,”谢钦用力逼红了自己的眼睛,用一种我见犹怜的姿态开口道,“我没听说过。”
“咦~”
纪苏脸上的嫌弃更重了。
这人,到底是哪家的娇少爷?
怎么这么喜欢哭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