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青的种种做派令我作呕,特别是在拿她跟唐天齐之间的关系来膈应我这一点,让我甚至有种咬死她的冲动。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不仅是素质问题,打个方,好像狗咬了你一口,你能跟它计较吗?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两声,对于一旁的杨青置之不理,虽然我知道,此时她的出现,必然有什么缘由,但在见到她这幅态度的时候,我是连跟她说一句话都欠奉。
打开车门,我刚想坐去的时候,一直站在我背后的杨青,却是悠悠地传过来了一句话。
“你难道不想知道,天齐为什么会那么爽快地把公司拱手相让吗?”
听到杨青的话,我探身钻入车内的动作顿了顿,虽然唐天齐在信纸里边交代了,他将公司拱手相让的原因,是因为他对我的愧疚,但隐隐的,我觉得总有些蹊跷。
再加此刻听到杨青这么说,我更是动摇了心甩身离开的念头,犹豫了一会儿,恶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身看向杨青。
“那你倒是说说,唐天齐为什么要把公司让给我。”
而杨青,这个我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在这一刻,将她那深沉的心机,彻底显露无疑。
她见我钩了,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步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子钻进了车内。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杨青做出这一系列举动,直到她将屁股挪到副驾驶的位置,拍着驾驶位的时候,我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个几个意思?”我眼神丝毫不掩饰地露出嫌弃,言辞里充满了抗拒的意味。
但主动权是掌握在杨青身的,这种时候,我只有被她拿捏的份儿。
“怎么,难不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在简陋的地方交谈吗?”杨青戏谑一笑。
见杨青这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气得牙痒痒,不过消息在她的嘴巴里,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是忍了!
不得不说,杨青和我撕破脸皮之后,举止行为是愈发没有尺度了起来,对我更是百般刁难。
在她的刁钻要求之下,我忍着心的不满,如她所愿来到了最奢华的咖啡厅,并在她的再三要求下,租下了一个包厢。
虽然现在我对钱已经没有了什么概念,但被杨青这么一折腾,我心怎么说还是有些不舒服。
在心腹诽了两句,坐到杨青对面的位置之后,我这才充满不耐地开口。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不急不急。”杨青搅和了两下手的咖啡,吊着我的胃口,直到我彻底忍耐不住想站起来跟杨青翻脸的时候,她这才抿了一口咖啡,脸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因为在这边的这家公司,名头,可是我的呀!”
听到杨青这话,我顿时是一愣,等到我反应过来之后,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总觉得杨青的笑容有些古怪了。
因为啊,虽然她在笑,但是脸的阵阵欲将我杀之而后快的冰寒,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
一开始,我一直被杨青牵着鼻子走,处处都受着气,无窝火,而现在这一刻,我总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心满是舒爽。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杨青会如此刁难着我了。
我忍着心的笑意,看着杨青明知故问道:“啊?既然是你的公司,可为什么被唐天齐打好包装送给我了呢?”
听到我的话,杨青眼角青筋直跳,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忍住没有跟我当场发飙,但是她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不善。
“江未然,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听到杨青这句话,我的脸色也逐渐冰冷了下来,最后更是用着用更加锐利的语气说道。
“那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要把我的容忍当做无下限!”说着,我居高临下地斜了杨青一眼,眼地轻蔑之色毫不掩饰:“我只是估计你我大学间的情谊,这才没有与你彻底翻脸,懂吗!”
杨青被我这最后的一声大喝吓得一愣,不过随即她便反应过来,色厉内茬地反驳道:“你想对我使什么无耻下流的手段,那来啊!反正反正天齐会为我做主的!”
当杨青又一次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隐隐作痛,脸的神色,也愈发不善了起来,最后,我更是没有心情继续这场交谈了。
我从包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朝着桌子拍了下去之后,刚想开口走人,杨青便抱着胸冷笑着开口。
“怎么,是不是我说到了你的痛脚,恼羞成怒,坐不下去了?”
杨青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一个是我大学的好朋友,一个是我原本名义的丈夫,可现在,是这两个人,却是背着我走到了一起,说我心没有丝毫难受,那是绝不可能的!
被杨青这么一激将,现在我倒也是不想走了,但我也没有重新坐下,这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杨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哦,我忽然想起来了,你来找我,肯定不是要告诉我这个消息那么简单吧?”说着,我故意在脸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嗯,让我想想,你是要来跟我谈判,重新订制两家公司之间的利益分配,对不对?”
或许是被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有种莫名的压迫感,杨青的脸露出不适的表情,没有坐着,她也跟着站了起来,面对面地看着我说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好。”
说着,杨青接下来应该是和我谈条件了,但我并没有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几乎是衔接着她的话尾,我脸带着笑说道。
“假如是别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们还有谈判的机会,至于这件事情啊”说着,我笑吟吟地看了杨青一眼,口轻吐出两个字。
“免谈。”
见到我抢在她之前开口,杨青的脸色便露出了些许不悦,在听到我说出免谈两个字的时候,杨青的脸色更是猛地一变!
“江未然,你别不识好歹!”
听到杨青这话,我怒极反笑:“瞧你这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对你的话唯命是从,不得有丝毫逆意?”
听到我的话,杨青的脸色由黑转红,这个时候,她总算发现了,在我跟她的感情破裂之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来胁迫我的筹码。
感情牌这招杨青的惯用招式,已经对我无效了!
杨青憋红了脸,沉默了半天,她想到了一招跟她一样无耻的招式。
“你明明都已经跟天齐断绝关系了,现在还要拿他的东西,要脸么?!”
“哈!”狗急跳墙之下,她总算是把唐天齐给我搬出来了,但这,根本无济于事!
我戏谑地看着杨青,说道:“那么请问,一开始是谁说,这家公司的名头,是她的呢?”
听到我的话,杨青的脸色紧绷了起来,很不好看,她刚才情急之下,并没有发现两句话前后矛盾着,不过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使出她那一贯的牙尖嘴利。
“但我也没有说过,这家公司和天齐没有关系!”说着,杨青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笑容又开始从容不迫了起来:“要知道啊,这家公司,可是天齐他对我的订婚信物呢!要是你拿走了,不觉得怪吗?”
听到杨青的话,我刚想发火,但心却是飞快地冷静下来,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假如如杨青所说的那样子,是唐天齐送给她的订婚信物的话,那么为什么,他还会将整家公司的九成九股份让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自动联系起了,唐天齐一直想对我说的解释,在各种因素的干扰之下,我却是忘记了这件事情,而他在离开之前也没有跟我说明清楚。
忽然地,我的心隐隐有个猜测,这个猜测让我死寂下去的心,又重新开始活泛了起来。
一想到这个猜测,我已经没有心思跟杨青继续在这里扯皮下去了,我心激动无,很想去找唐天齐,当着他的面,把事情问个明白!
想着,我便飞快地拿起包包,对身后杨青气急败坏的吼叫声视若无睹,飞快地跑出包厢,朝着我的车跑去。
可当我才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的时候,我的包包便震动了起来。
我眉头一皱,心略微有些不喜,拿起手机一看,却是田行健打来地电话。
他不是在替我跟踪着顾风岩吗,怎么会打电话给我,难不成
忍住心的迫切,我按下急躁的心接听了电话。
“顾风岩他疯了!”
一接通电话,田行健便猛地爆了一句粗口,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回事?”在听到田行健有些不爽的声音的时候,我心的激动已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顾风岩的担忧。
我已经伤了唐天齐的心,顾风岩,我可不想让他跟唐天齐一样啊!
“姐,你先过来一下吧,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闹事不说,还将人家整间酒吧砸了个稀巴烂,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