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寡妇醒来之后,事情总算解决,也正如姜玲所言,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即便姜玲利用幻象让林寡妇见上她男人一面,也难保以后会不会出现类似的事。
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和林寡妇好好谈谈,不过这事不论是颜小为还是颜小洛都没什么好的想法。
也只能等明日与村里的一些人商量之后再说。
回去之后,颜小洛躺在床上,已是三更天,不过却没有任何睡意,此事过后,对于修行也会是一种助力。
毕竟他连幻象都走不出去,而颜小为仅仅是一道法诀便击破幻象。
除此之外,也深知阴灵恶鬼是有本质区别,并非所有鬼物都以害人为目标,也该庆幸张家村那只鬼物没有跑到小源村。
既然连姜玲都不是对手,那只恶鬼最起码也是第四境的鬼物,修为至少有三十余年。
不早日除去,死的人会更多。
人与妖利用天地灵气修行,而鬼物利用阴气修行,而人的阳气与魂魄是鬼物的大补之物,一旦那只鬼物吸收足够多的阳气和魂魄,就连村长也未必是对手。
翌日。
村长午后才从张家村赶来回来,随后立即召集村里的人,似乎有紧急的事。
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让村民小心为重,傍晚即刻回家,不得出门。
然后各家各户分发了几张符箓,不过村长之前画好的符并无多少,只能优先给老弱妇孺以及房屋靠近村边的人家。
遣散其他人后,将颜小为等人留下。
隐隐约约也有了猜想,估计张家村的鬼物没能被诛杀。
村长叹道:“那只恶鬼已经是第四境的修为,张家村没有修行者,死了好几人。”
根据村长在村里询问后得知,那只鬼物大概率是村里某人,与张家村的老张头有仇,所以第一个死的就是老张头。
所幸老张头家有向某位高人重金求来的驱邪之物,不然那天夜里全家上下没人能存活。
据悉在与小源村二十多里外的南泉村有个道观,里面有位道士,是这上百村庄里修为最深的修道者。
“鬼物受了伤,只是被他逃了,目前逃到何处并不清楚,张家村村长已经去请南泉村的章道长,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一些。”
村长并没有太过着急,他们也知道,那鬼物大概率不会来小源村,毕竟他已经受伤,大概率选择没有修行者的村庄。
既然村长能够伤到鬼物,也会有所忌惮。
接下来便是关于林寡妇和山灵的时,商量完过于林寡妇的事,便让其他人离开,只有颜小洛他们二人留下。
村长眯起眼睛,看着颜小洛,对于山灵他也没有任何能够提供的消息,毕竟大山里能有的典籍要么是当初入山人携带的,要么是南城口从那些商人手中得来。
但大多数都只是与妖物鬼物以及修行有关。
也只能让他小心一些,或许一段时间后,那山灵就会离开。
……
两天后,也没听到任何关于鬼物的消息,不过那章道长确实去了张家村,目前还没有寻到鬼物踪迹。
即便是寻鬼符也有一定范围,其次没有鬼物所残留的阴气为引,也很难发挥作用,毕竟那不是普通的鬼物。
今日本该和陈潇潇去集市为她爹爹抓药,只不过安全起见还是等日后再说,章道长将那只鬼物消灭后,再去也不迟。
虽说集市距离张家很远,不过也不敢保证鬼物不会逃到那里,其次第四境的鬼物白日也能现身。
傍晚的时候,颜小洛去村里那口井挑水,毕竟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那条溪流的水还是不喝了。
那口井距离他家有些远,而房屋旁边就有一条小溪,平时也不会费劲跑到那里挑水。
刚打回两桶水,颜小洛脸色忽变,远远的看着黄烟烟。
“你怎么在这里?”
黄烟烟轻哼一声,道:“哼,你以为我想来,老树根爷爷说那奇怪的山灵已经走了,所以我才来告诉你的。”
颜小洛皱了皱眉,老树根?那树精还有这等本事?看着黄烟烟那副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人,毕竟她可没有必要下山来骗他。
心里倒也挺感谢黄烟烟,虽然她大概率是为了能够吃上贡品。
“那我走了。”
黄烟烟说完,刚想走,目光却注视着屋里。
颜小洛顿时无言以对,估计又闻到屋里的香味,嘴馋了。
今早吃剩的还有一条烤鱼,忍痛割爱打包好递给黄烟烟,毕竟他并不喜欢天天吃鱼,也就颜小为能够如此。
没了鱼,晚上还有理由吃其他的。
黄烟烟满心欢喜,似乎有了种奇妙的想法,不过当她看向颜小洛时,人已经不见踪影,房门紧锁。
嘟嘟嘴,就离开了。
颜小洛松了一口气,偶尔吃些贡品还没什么,反正放在庙里最后也只会发臭,算下来几天换一次也就十几文钱,一年到头也就一两银子。
不过黄烟烟要是把注意打在他头上,那一年到头可就不是几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了。
莫名其妙的养只妖,还是只化形的妖,小女孩?这又不是养成游戏。
不一会儿,颜小为回来,看到鱼没了,不知道从哪拎来一只木桶,里面赫然是两条鱼。
“……”
上一世吃的鱼就够多了,这辈子还天天吃鱼,要说前世吧,好歹调味料多,那些厨师的手艺也不错,口味也不同。
但这里要啥,啥没有,厨艺又不行,口味又一样。
“小洛我怎么感觉有一股妖气?”
“莫非有妖物在附近?”
颜小为一边烤着鱼,一边说道。
“肯定是你的错觉,哪有什么妖气?”
夜色昏暗,夜晚的天气有些微凉,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某处,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依靠在一块请石上,声音粗矿,双手紧握,顿时间四周一阵阴风刮过,阴气弥漫,周围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树枝树叶随着阴风折断飘落。
男人看着胸口那道灼伤的痕迹,双眼满怀狠意,一只手摸着那半张被毁坏的脸,声音冰冷,道:“该死老头,这该死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