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馥佩瑶的话,王婠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说:“世子妃真是好人。”
随后,王婠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说:“王婠知道世子妃伤的严重,这药是济仁堂里卖的,那医者说是顶好的伤药,王婠想着,买来给世子妃用,一定会让世子妃的好的快一些的。”
馥佩瑶接过那个瓷瓶,说:“你有心了,谢谢。”
王婠笑着摇了摇头,馥佩瑶很快就用上了王婠送的伤药,那药果然是顶好的伤药,馥佩瑶用了几天,背后的上竟好了大半自己也能随意行走了。
这些天王婠天天往世子府跑,却一次都没见过赫棣景,而是天天跑来找馥佩瑶聊天解闷。
“你天天往世子府跑,你母亲没有意见吗?”馥佩瑶看着又来了的王婠问。
馥佩瑶自认为她虽然原谅了王婠之前的所作所为,但还没和王婠好到可以聊天品茶的地步。
王婠却死乞白赖地天天赖在她这儿,鉴于赫棣景的面子以及馥佩瑶本身对王婠的同情上,馥佩瑶不好意思出言赶走王婠。
“当然不会,我母亲巴不得我和世子妃殿下交好呢!”王婠坐在馥佩瑶旁边,笑嘻嘻地说。
馥佩瑶暗自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景色,王婠此时开口说:“殿下,王婠有个不情之请。”
馥佩瑶看着有些尴尬的王婠,说:“你说。”
王婠说:“殿下也知道王婠之前的境遇,王婠身无长处,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王婠想请世子妃殿下不计前嫌教王婠学武。”
听到王婠的话,馥佩瑶一愣,下意识就想拒绝,可一想到王婠之前的经历,以及王婠此时的神情,馥佩瑶犹豫了一会儿,说:“学习武术是件很苦的事情,你真的能坚持下来吗?”
王婠听到馥佩瑶的话,知道此事有希望,连忙说:“能坚持,王婠能坚持,我不想在经历那么无措,被人欺辱了。”
看着王婠说着说着又留下来的泪水,馥佩瑶一时心软,答应了王婠的要求。
王婠到是善解人意知道馥佩瑶的伤没有好利索便提出先让馥佩瑶教她舞剑。
馥佩瑶答应了。
次日,王婠换了一身便捷的服装一大早就来找馥佩瑶,馥佩要看看着王婠兴致勃勃要学习武术的样子,虽然心下不愿,但同样身为女人,馥佩瑶还是同情王婠的换好了装,带着剑到了厅子里。
馥佩瑶先教王婠练习了几个简单的动作,见王婠天赋不错,学东西很快,馥佩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馥佩瑶让王婠把动作串起来,再舞一次,看着王婠连贯的动作,馥佩瑶的笑容都是掩饰不住。
正巧,此时的赫棣景得到属下的消息,刚下朝回来,本想前往书房看信,却路过亭子,看见王婠和馥佩瑶正在练剑。
馥佩瑶出剑利落,剑气锋利,每一挥剑便将厅中的花瓣扫落,花雨之中,美人剑舞,温柔与英气结合,领赫棣景不禁驻足观看,看着馥佩瑶的剑舞迷了眼。
王婠一早便发现了赫棣景的出现,看着赫棣景的目光紧紧盯住正在舞剑的馥佩瑶,王婠心下嫉妒不已,眼底流露出一丝恨意。
王婠想到自己假意与馥佩瑶和好的事情,又强行压制自己的嫉妒,转身走进馥佩瑶制造的剑舞之中,跟随馥佩瑶的节奏,一起舞剑。
王婠本想赫棣景的目光能分点给自己,却发现赫隶景的注意力半点没有分给她,王婠心中嫉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王婠跟着馥佩瑶学了半个月的武术,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防身的本领,十五月圆,赫棣景为了庆祝馥佩瑶身上的伤好全,特地在院子的湖心亭准备了酒宴,连王婠都邀请了来。
月光透过来洒在亭子里,亭中的烛火温馨,无处不显示这场酒宴的静谧与美好。王婠看着坐在主位上饮酒吃菜,十分登对的馥佩瑶和赫棣景心下嫉妒不已,却只得举起酒杯说:“恭喜世子妃伤愈,也多些世子妃不嫌弃王婠教王婠武术,此酒敬世子妃。”
馥佩瑶看着王婠的模样,之前的芥蒂倒也消了,真心希望王婠以后能积极面对生活,也回了王婠一杯酒。
酒过三巡,王婠提议:“如此美好时刻,竟无音乐作伴,真是辜负了良辰美景,不如王婠弹琴一曲,为世子和世子妃助兴。”
赫棣景犹豫了片刻,随即应允了王婠的要求。
王婠行了礼,随后抱着琴走到了一旁,摆好了琴,王婠便弹了起来,起初的琴声是欢快的,可琴声越演越烈,最后王婠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唱的是民间小调,馥佩瑶知道这首调子,是一个舞女沦落风尘之后痛苦必不堪之时所做的悲壮之曲。馥佩瑶听着王婠的歌声,轻叹一口气,心说这王婠也是个可怜人。王婠穿着素色月白襦裙,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显得王婠周身笼罩一层悲戚。
馥佩瑶下意识地看向了赫棣景,显然赫棣景全然被王婠的琴声所感染,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目光集中在王婠身上。
馥佩瑶心底苦笑一番,端着酒一饮而尽,心说,馥佩瑶啊馥佩瑶,他不喜欢你的,你却忘不了他,是不是自作多情,犯贱啊!
此时正在忘情演奏的王婠终于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起身下跪,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梨花带雨地说:“王婠失礼了,扰了世子和世子妃的性质。”
赫棣景最先反应过来,说:“快起来,你的琴弹得很好,王婠,你我一同长大,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忘掉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好地生活下去,世子府会给你最大的帮助。”
王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破涕为笑说:“好,王婠听世子的嘱咐。”
赫棣景点点头,两人就这样对望着,馥佩瑶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王婠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的,但终究是同情大过了其他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