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到了,文娘带着一众婢女张罗着,伊人也忙前忙后的给馥佩瑶收拾各种乞巧节要用的东西。王婠前来替文娘送乞巧节要穿的华服,华服被红布盖着,直到送到馥佩瑶的房中。
然而当伊人掀开时,却发现一袭蓝色的华服,伊人惊讶地说:“明明定制的是簪花的紫色华服,这蓝色的岂不是拉低世子妃的身份。”
伊人慌忙将此事告诉,院中玩乐的馥佩瑶,而此时文娘房中两母女正笑得惬意,王婠料想:“看你这次怎么上街,到时候我就和世子共度乞巧灯会。”
这边馥佩瑶知道华服被掉包后,倒是不在意地说:“蓝色就蓝色吧,不用换了。”心想:“正好借这次机会整整赫棣景”。
夜色降临,万家灯火点亮了整个皇城,长街上戏子楼台,人杂乱其中,千灯之中却见馥佩瑶一身蓝色华服,大家闺秀之态,莲步轻移更是绝世无双,看呆了一路的达官贵人。
一路上的男子竞相伸长脖颈,有被自家夫人揪着耳朵拉回家的,还有的自然是被世子瞪回去的,王婠看不下去,恼火地低着头在长街上走心想:“没想到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还有,今天的长街怎么就那么长。”
王婠见在衣服上失了一局,就快速的跑到路边,拿起两个情侣款的面具,假装高兴的说:“世子,你看这对面具好漂亮,我们买了吧。”
世子瞥了一眼,随手付下一锭金子说:“老板,够吗?”
“够了,够了,客官你随便挑。”
世子拿下两个兔子面具,拿起一个温柔地给馥佩瑶系上,另一个王婠要去接,心想:“世子肯定是让我给他戴上。”
然而面具被递到馥佩瑶手中,低下头说:“给本世子系上。”馥佩瑶微微一愣看着烟花夜幕下赫棣景的俊俏的脸,心中闪过无数个杂乱的念头。
“愣着干嘛!快给我戴上!”
馥佩瑶慌忙点头,笨手笨脚地给赫棣景斜系在头上,脸颊微微泛红,眼神躲闪开说:“我们去放河灯吧。”
三人买下一河灯的摊子,点亮所有河灯尽数放入河中,众多的灯火迷离在一起,原本失落的王婠看着两人一起放河灯的温柔场面,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独自一人坐在桥尾。
看到一个破衣烂衫的人在河边洗着什么东西,河灯照亮的水中的身影,是那个光棍,王婠顿时羞愤正要离开。
忽然一股黑色的液体蔓延开来,光棍抬头,骇人的眼神似乎在告诫着什么,河灯也奇怪的随水全部飘走,噗咚一声,光棍坠入河中。
王婠吓坏了,死盯着水中的光棍接连后撤,却觉得水中伸出无数双手要把它拉进去,然而又忽的消失不见,只有光棍在水中挣扎着,王婠已经吓得发不出声来,只是不断地拔起地上的草,向水中扔去。
水面渐渐平静,光棍落水处渐渐变成一个漩涡,河灯又慢慢地从远处飘来,顺着漩涡聚在一起,又缓缓散开,王婠看着满眼的河灯,原本明净的眼神变成一片乌黑,满身大汗顷刻间散去,诡异的笑容可怕地浮现在脸上。
“老大,你看这个女人怎么样?”草丛深处两人商议要绑架王婠。
王婠也是会些功夫,但觉察到草丛中的两人,料想不是两人的对手,便不理会去找赫棣景。
两人一路尾随,正要下手,王婠转身一看拔腿就跑,慌乱间被路旁的推车绊倒,失控的推车撞向摊位造成混乱,那两个劫匪顿时乱了阵脚,慌忙逃走。
这时,赫棣景和馥佩瑶赶来,馥佩瑶扶起摔倒的王婠,王婠自然地推开她,一个瞬身扑到赫棣景怀中说:“刚才你和夫人放河灯时,有人跟踪我,我好害怕。”赫棣景看着怀中的王婠轻声说:“别怕,我已经派人去追。”
赫棣景转头对随从说:“天色已晚,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随我速速回府免得再生枝节。”
“夫人呢!”
馥佩瑶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不管他们继续游览着,几个摊位来回跑,心想:“怕什么,老娘可是阴司,凡人就是矫情。老娘扶你是给你脸,还把我推开。”
造作----
赫棣景见到馥佩瑶这般放纵,怒火中烧厉声说道:“伊人,你陪夫人继续逛吧,本世子先走了。”
伊人不放心地看了看玩得正开心的馥佩瑶,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应道:“我会尽快带夫人回去,还请世子放心。”
赫棣景又看了一眼馥佩瑶,舒了一口气心想:“随她去吧。”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伊人跟在馥佩瑶身边,随馥佩瑶来到酒楼喝茶,馥佩瑶说:“伊人,你先在这待一会儿,我再出去买个东西。”
馥佩瑶出门后,左右张望一番,跑到一个深巷中召唤出鬼魂,质问道:“光棍,你该当何罪,为何不愿去转世,留在人间祸害王婠。”
光棍惧怕馥佩瑶将自己的魂魄打散,便把自己qiang过王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馥佩瑶。
馥佩瑶感叹说:“嗨,皆是可怜人,你就去地狱领罚百年苦役吧。”
说罢唤出阴役将其带走。
忙完之后,馥佩瑶慌忙回到酒楼,看着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等候她的伊人,一种主仆心疼之感涌上心头,心想:“百年之后,定要在功德谱为她记上一笔纯良。”
夜半,玩累的馥佩瑶被伊人拖着回了世子府,世子府书房门口赫棣景执扇等候,见伊人拖着馥佩瑶回了房,便安心回去。
书房内,赫棣景望着架子上的青云剑,心想不如让婠儿学学剑法用来傍身,便唤来侍从吩咐道:“把这把青云剑送去婠儿姑娘处。”
侍从诧异道:“婠儿姑娘,生性温柔,不喜动枪舞剑,为何如此?反倒是送到世子妃处合适些。”
赫棣景放下毛笔,警疑的眼神瞪过去:“你这是!”
侍从赶忙跪倒在地,胆怯地说:“世子不瞒您说,我是从乡里参军的,一心想要出人头地,被调来世子府这几个月,察言观色希望能得到重用,还望世子不要猜忌。”
世子见状,心想:“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本世子的得力干将,不如……”随即说道:“无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