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咬牙想要爬起来时,后面那男人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姑娘莫怕,昨夜虽是事出有因,却的确是我的过失,但请姑娘放心,秦某定会负责,不会委屈了姑娘。”
一双臂膀突然从她背后将人揽起。蒋招娣抬头,正见那疯子将自己抱在怀里。只是有他昨夜那些作为,如今这番言词恳切的话听在她耳,却与那些得了便宜卖乖的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
蒋招娣心口当即腻上一股恶心感,愤愤用留了指甲的手向他又推又打。
她破口大骂:“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死疯子你别碰我!等我出去绝不让你这等畜生好过!”
“疯子?”
秦尧被挠得脸上都见了血,好不容易死死钳制住了她那双不听话的手,如今一听这两个字,眼神渐渐转暗。
他差点忘了,这女人昨晚亲眼目睹了他的那种模样。
既然如此……
他干脆利落地在她后颈重重地敲了一下,毫无刚才的怜香惜玉之态。
然后将人夹在胳膊底下,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大步带着昏迷的女人离开了这个终于得以安宁的破败小庙。
蒋招娣失踪了,蒋家那边,蒋老太太发现了事情。差柳香莲去找,可柳香莲哪会找啊,她可恨死了蒋招娣,只是敷衍着去官府印了几张画,随便在外贴贴,就当是找过了。
蒋招娣这一晕就到了正午,她醒来时,只觉得全身都疼。
她掀开衣裳检查了一会儿身体,只见昨夜那番遭遇的痕迹还显而易见,但身上显然已经清爽许多。
想到这多半是有人为她清理过的结果,蒋招娣的脸上时青时白。
她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心中涌起不妙的猜测,于是连忙拖着身子下床去拉那屋门――果然被锁住了!
“你这疯子!给我开门!”
她把门拍得咚咚作响,不知多久,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蒋招娣拍门拍得直喘气,她恶声恶气地朝外边的人喊着:“畜生!放我出去!”
听着屋内的叫嚷,门外的人却是呆呆地挠了挠头,实诚地回答了蒋招娣:“姑娘,我是阿滚,我不是畜生。”
蒋招娣听出门外是个憨憨的女声,立刻想到那清理之事,多半是借着这个女子之手,方才的恼怒才略微淡了淡。
随即又想到那疯子恐怕此刻不在这里,才派来这像是婢子的人来看守自己,当下心思微动。
她立刻对外面的人开始连哄带骗:“阿滚,你是这里的什么人?我是被绑来的,我爹娘都还在等我回家,你快救救我!”
阿滚觉着她听起来好可怜,但是想到主子的命令,只得为难又认真地告诉屋内的人:“可是主子说你不能出来。”
这个憨憨!
从现代来的人,绝对不怂,遇到问题都会想办法解决。
这个时候的蒋招娣咬了咬牙,立刻打算退而求次。
她梗了梗嗓子,硬是憋出了哭腔:“可是……可是屋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一个人呆着,我、我害怕。阿滚,你放我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