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憨婢子阿滚,泫然欲泣:“这位姑娘,你家主子昨晚把我打伤成这样,我怎么还敢和他共处一室?刚才骗你真的是我不得已,人的命只有一条,求求你救救我,放我走吧……”
“轰――”
阿滚压根来不及说话,身后猛地传出一声巨响!
蒋招娣脸上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白着脸仓惶回头,只见身后一片烟尘混着木屑乱飞,门边的盆景都被那倒下的屋门压折在了底下。
而那被蛮力破开的门后屋中,站着那个面色铁青的疯子。
蒋招娣看到那疯子大步跨过门槛,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蒋招娣霎时呆若木鸡,脚下突然软的连抬步都抬不动,好不容易等她克服了心里的惧怕作出反应,背后却突然传来阿滚大力的一推!
蒋招娣整个人都正正扑进了那疯子的怀中。
下巴突然被他捏住,她被迫抬起了目光,直视着那张阴恻得有些扭曲的面容。
他死死勒紧了她的腰身,稍微低头,凑到她耳边,缓慢而清晰地说――
“人命只有一条?可是我看你,并不怎么珍惜啊……”
此人昨夜强迫她行了那事,毁她清白。
若有选择,站着正理儿的蒋招娣必定将他辩得哑口无言,纵使是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只要不暴露自己糟了玷污,也要逼迫让此人上衙门认罪。
但此刻在绝对悬殊的武力面前,蒋招娣显然没得选择。
男子的气息森凉地拂过她耳畔,好似那吐着信子的毒蛇。
蒋招娣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停滞了,她咬着泛白的唇,怯弱地看着他,眼角挂着的泪水终于成串流了下来:
“公子昨夜那般对我,事后还打算将我囚在屋里,我刚才乍一见公子,又怎能不怕……”
“是以方才才有了过激之举,若是惹了公子的不悦,左右如今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便……罚了我吧。”
说完她便阖上了眼睛,任由那眼角泪珠更快地滚落,微微打湿了他的耳畔。
蒋招娣本就生得清丽可人,更何况是此时哀怜怯怯,柔弱不堪。
那芙蓉面上两行清泪落下,便是已经能让人放下大半的心防,何论是昨夜才与她燕好过的男子。
秦尧刚刚阴冷起来的神色愣是被她这一哭哭得土崩瓦解,那梨花带雨的面容,又让他想起她昨夜在的那一番酥骨娇柔。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骤然急促的呼吸。
他微微舔了舔唇角,心道,到底还是自己欺负人家小姑娘在先。
她不听话,吓唬吓唬得了,没必要再把人欺负成这样了。
于是秦尧稍微将人放开,却还是端着一张冷脸,训斥她,仿若自己真的已经成了她的丈夫一般:“往后留在宅里待着,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和外人接触,你若是担心双亲,便告知我你家在何处,我自去和他们说清楚。你既然已经委身于,往后便都不要再归家了。”
蒋招娣逆来顺受地应了下来,心中却对他一番话诧异不已。
这特么的,眼前的疯子是打算变相囚禁她,让她连家都没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