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真毒。”
青羽九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其发出了这样的评价。
“啊?”
知绘没想到,会被这样一说,脸上多少有些惊讶之色,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
“你对你死去的朋友不,在她死之前,也一直对她没好气。”
听完青羽九的一席话后,知绘身旁的娟美替她解释道:“知绘她就是有点嫉妒友代。”
“你说什么呢?”
知绘的眼睛望着其他地方,看上去像是在狡辩一般。
娟美则盯着知绘道:“我们大学的时候,一直都是知绘的成绩比较好,而且受大家欢迎。然而,如今却是友代钓到了金龟婿,变成了贵妇人。知绘就是嫉妒这一点!”
“说什么呢?”
知绘打断了她,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青羽九则盯着知绘道:“这样的话,你就有杀害友代小姐的动机了!”
说完之后,她伸出手,指向了对方。
一旁的娟美见着这一幕,却是离开了。
将手收回后,青羽九又看着她道:“友代来参加这个旅行,使你不高兴了。”
“都说了,是友代自己说这么廉价的”
“没错!”
青羽九打断了她,然后一下子跳到了木台上,边走边道:“友代说这么廉价的旅行不想参加。”
“是啊,她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然而!”青羽九再次打断了她,然后转身看着知绘道:“友代最终还是参加了旅行,为什么?”
“谁知道?”知绘的目光望着别处,“不过,一定是娟美强迫她参加的。”
“强迫?”
知绘轻点了一下头,解释道:“开始本来要两个人去。”
“但是,友代忽然也参加了?”
说完,青羽九看向了娟美离开的方向,对方正在上坡处行走着,似乎想要前往凉亭处。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很奇怪啊”
“如果借钱的对象死了,会怎样?”
“是的,只是打个比方。”
青羽九默默躲在木梯下方,偷听着娟美和巡查部长二人的谈话。
巡查部长听后,回答道:“如果交换了借据,遗属就”
“如果没有借据,只是口头承诺的话呢?”娟美又迫不及待的问到。
“如果不偶尔催你还钱的话,就相当于送给你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后,娟美脸上的神情,简直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
隐约的,还有一丝兴奋和激动。
为了确认一遍,她再次问道:“也就是说,没有还钱的义务了吗?”
青羽九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突然从木梯处,一翻而上,来到了二人。
看向了娟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向友代借钱了吗?”
“只是个比方!”娟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之色,紧张得不禁后退了一小步,“而且,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之后,不知是否是因为心虚。
娟美突然就径直离开了。
“你向被害人借钱了吗?”
巡查部长连忙跟了上去,还不忘在说话时,将怀中的笔和本子掏出。
看着这一幕,青羽九笑了一下。
道:“也就是说,娟美也有杀害友代的动机!”
话说,她应该是最惨女主角了吧?
怎么连个旁白配音都没有,还要自己上?
“小姐。”
女仆长和安室透,也都来到了此处。
“总是过度怀疑他人的话,会让自己的负担太重的。”
这话并非是在教育青羽九,而是在关心她。
正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所基于的那份信任,才让一些事情能够得以轻松起来。
哪怕是青羽九,哪怕她是乌丸家的人。
哪怕是组织。
不能说完完全全的,没有信任。
只是在面对一些人或事物时,总会不禁带上怀疑的眼光,却分析他人做出这样选择的目的,和用意。
或许,是因为害怕,所以习惯了将自己武装得,好像浑身带刺的样子。
就好像刺猬那般。
“还不知道是不是他杀,太怀疑别人不太好吧?”
安室透也在一旁附和着女仆长的话。
青羽九没有说话。
只是抿了一下唇,然后背过身去。
“是啊。”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导游从石梯上往下走来。
“竟然怀疑顾客。”
导游动情地说道:“顾客就是我的家人。”
安室透:这个想法很棒。
“不过,要我说的话觉得那个人比较可疑。”
导游说着,伸出小黄旗,指向上在对面护栏前,一名穿着灰绿色夹克,脸上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的男子。
他的胸前还挂着一台照相机,整体打扮得也有些像是摄影师的样子。
安室透听后顿了一下,不禁问道:“你不是说,顾客如同家人吗?”
“若要怀疑,家人也不能放过,好像是金八老师的名言。”
金八老师是日剧3年组金八先生的人物,名为坂本金八。
说着,导游收回了小黄旗。
安室透:这是金八老师最不会说的话。
“因为那个人在旅行团马上快截止的时候,一个人报了名。”
青羽九一直望着那个人。
听导游这么一说后,她赞同道:“那还真是相当可疑。”
导游稍微靠近了她一些,也盯着那名男子道:“是的,相当可疑。”
于是,青羽九和导游二人缓缓向前,朝着那名男子所在的方向而去。
安室透:又多了一个妄想侦探。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他和女仆长,还是必须要跟上前去。
随着一同。
站在护栏前的由花突然伸出双手,揽住了宫岸宣人的脖子,与他贴在一起,很是亲昵的样子。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确是热恋中的情侣,应有的表现。
然而,宫岸宣人却是一脸平静,转变成了不耐烦。
还伸手推开了由花。
似有些生气地说道:“说了别碰我!”
说完,宫岸宣人便往旁边走了一步,靠在了护栏上。
“为什么啊!”
由花很是不理解男朋友的这一举动,“难得来这么漂亮的地方。”
“也是。”宫岸宣人说着,眼神却并没落在她的身上,“不过,那个人还真是可怜啊。”
“什么?”
被这么突然的转移了话题后,由花愣了一下,问道:“那个死了的人吗?”
宫岸宣人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
由花看向了护栏外的风景,“在这么漂亮的地方。”
“不。”宫岸宣人往护栏上靠了一下,道:“毕竟是死在老家,也算是落叶归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