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看见桌上的皇家礼炮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看向了身旁的青羽九问道:“怎么了?今天怎么点了这么贵的酒?”
说完后,便拿起了那瓶皇家礼炮,给空杯倒上。
安室透回答道:“因为月末的赛马结束之后,有很多客人来。”
“不仅有很多来当东西的,也有很多来赎东西的等等!”
青羽九连忙阻止了有生再继续倒下去。
这事,悠拉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对她笑道:“那你出个好价钱,买下这个吧?”
见状,青羽九看向了安室透。
道:“你来估个价吧。”
安室透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回应道:“是。”
悠将项链从脖子上取下后,交给了他。
“好的,失礼了。”
接过那条项链后,安室透用放大镜观察着上面的钻石。
“钻石是真货呢。保养得很好,应该可以卖个二十万。”
“太好了!”悠露出了十分欣喜的表情。
青羽九却是叹了很长口气。
“给我。”
接过安室透手中的项链后,她仔细看了几眼后。
便道:“刻印不一样,不是从正规渠道入手的。也就是说,这是假货。”
说着,她便将项链还给了悠。
“话说,我才是。”
安室透有些无奈地说道:“什么都不懂,就被雇佣了,是个假的当铺员工呢。”
这是准备让自己解锁新技能,然后好多打几份工吗?
悠看向了他,笑道:“这么说来,你长得确实有点像蚱蜢呢。”
假货和蚱蜢在日语中,发音相同。
“悠小姐,现在不是在说蚱蜢”
难道就因为自己头发颜色,和蚱蜢头顶的颜色相似吗?
“哎呀。”有生感慨道:“工作也要看适合与否的嘛。”
“你的意思,我不适合做当铺的工作吗?”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被否定,不适合从事某份职业。
悠看着他笑道:“我觉得你可以靠模仿蚱蜢为生啊。”
“悠小姐。”安室透很是无奈和不解,“为什么今天讨论了这么多蚱蜢的话题啊?没见过有人模仿蚱蜢的吧?因为一点都不好笑啊。”
一旁的青羽九,听着觉得着实有趣。
“比起破破烂烂的钻石,更容易被漂亮的石头所欺骗。”
这是在嘲笑吧?
是吧?
“不,可是”安室透想要解释,“那个男人,我也是没办法啊。一个沉迷赌博、无依无靠的寂寞老人,我怎么可能看出那块普通手表,原来是这么高级的东西啊。”
其实,很多人都有着刻板印象。
比如,什么一看见穿黑色风衣的人,就以为是组织的人。
闹得青羽九那件帅气的黑色风衣,一直挂在衣柜中,都快晾成纸板了。
有生觉得有些奇怪:“他寂寞吗?”
“什么?”安室透看向了她。
“他喜欢赌马,退休之后就一直在赌马过着日子吧?”
安室透点了下头,回答道:“的确是这样。”
有生望着他说道:“有点像蝉呢。”
“现在很流行说昆虫吗?”安室透觉得自己有必要,多网上冲浪一下了。
“你看啊。”
有生解释道:“蝉只能在地面上生活一周,人们会觉得蝉很可怜。觉得老爷爷很可怜,跟觉得蝉很可怜是一个道理。”
“蝉多年都待在土里,可能这才是它们的生活常态啊。但是人们非要觉得在地面上生活才更好,说蝉很可怜,生命很短暂。”
有生说完后,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
笑了几声后,又继续说到:“我真的很想说,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明白蝉的心情吧?”
安室透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日,早。
“让您久等了。”
安室透拿着一个小托盘,来到了吉永身旁。
托盘中,安静的躺着一枚手表,正是对方先前典当的那枚。
“谢了。”
吉永拿起表后,想要戴在手上,却不曾想手表带就在这时突然坏掉,让人措不及防。
他拿起手表看着,笑了一下道:“这东西也越来越不中用了啊。”
青羽九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再见了。”
“嗯。”
将手表放在公文包内后,吉永便起身离开了当铺。
一名女子正在街道上走着,即将进入一条短隧道。
她边走边低头玩着手机,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只是听见了有车辆从自己身旁驶过的声音。
就在下一秒,急促的刹车声,让她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不禁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
只见黑色小货车上,一名男子从驾驶室走了下来,连忙去查看车辆前方的情况。
似乎是不小心撞着人了?
“你没事吧?你、你没事吧?!”
男子见呼唤不醒躺在地上的老人,连忙叫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快叫救护车啊!”
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医院内。
有两女一男,慌张地跑进了这里。
安室透向前台的值班人员询问道:“请问,吉永先生在哪一间病房?”
“左手边就是。”
“好的,谢谢。”
在清楚了吉永所在的病房后,三人便连忙赶了过去,并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打扰了。”
医生正检查完他的身体状况。
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后,医生看向了他们。
说道:“不好意思。在他身上带的东西里,只找到了你们店的联系方式,所以联系了你们。”
安室透问道:“请问,他情况如何?”
医生轻叹了口气:“还不好说。”
下一秒,病房门再度被打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明显刑警范的男人,走进了房间内。
流氓有流氓的眼神,小偷有小偷的眼神,扒手有扒手的眼神。
而刑警,也有属于他的目光。
“打扰了。”
说完后,两人便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账。
来到医院大厅外后,刑警便开始了对他们的例行询问。
“据肇事司机所说,是吉永先生突然冲到路中间的。”
在这名刑警说完后,小华感到有些意外。
她站起身来,问道:“意思是,这不是事故,而是自杀吗?”
刑警回答道:“我们也问过和他一起赌马的朋友,据说他一直缺钱,还曾说过想去碰瓷。”
说完,刑警又看向他们问道:“吉永先生好像经常去你们店里?”
“是的。”
坐在连排椅上的青羽九回答到。
接着,那名警部补看着青羽九说道:“最近,好像有当铺,借给依靠年金生活的老人大笔钱财,企图从中谋取高额利益啊。”
对方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