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段之泉已经是受邀入京了!”
“听说段之泉与阎老西进行了彻夜的长谈,难道他们阎家著意的是这个前任次席执政官,再次登我们夏国的舞台?”
在一艘北的商船,身为荪先生左膀右臂的廖中楷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在这里说到的段之泉,就是夏国前任次席执政官段棋瑞,也是曾经袁士凯所倚重的“北洋之虎”。
“咳咳……咳咳……”
“阎子铭此人腹有韬略,咳咳……他的那些想法,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从来没有……没有理解过……”
荪先生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停的咳嗽着。
这些时日,他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
似是不久之后,便要大限将至一般。
“但是在很久之后,我……咳咳……我却发现他给我的每一次建议……都是一针见血,犀利无比!”
“当年他便告诉我,只有手中有兵权时……才能缔造真正的……当初我不信……后来我不得不信。”
“在粤省的时候,他也曾从国外……给我寄来一封信,说陈同明不可信,后来……陈同明险些将我的心血……彻底毁于一旦!”
“如今他邀我等京……且看看之后,到底将是会怎么样吧!”
此时的荪先生依然是猜不透阎子铭的想法,但他此行也不仅仅是想为夏国和平一统努力。
对于这个曾经与他多次通信的少年,荪先生也是期待着与他见一面。
“荪先生,船的风太大了!”
“让我们进去吧,你现在身子骨不太好,一旦受凉了就是我们南方军的莫大损伤了。”
廖中楷看着荪先生那越发苍白的脸庞,赶紧就是开口劝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对于阎子铭这个少年……我很久之前就想见见了。”
“这一次北京都,或许是我荪某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机会……和他见面了!”
荪先生似乎也是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着很不妙的料想与猜测。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当面问问他,或许他能给……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说着,荪先生又咳嗽了两声。
看着海面汹涌的波涛不断翻滚,荪先生双眼的焦距变得越来越模糊。
……
晋阳城。
一支士气极为高昂的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往晋阳城快速行进。
将整个夏国搅动的风起云涌晋绥军少帅阎子铭,并没有前往北平城。
他反而是直接率领晋绥军独立第一营,直接回转了晋阳城之中。
并非阎子铭不想前往北平,只是阎老西已经是带着晋绥军主力。
以及有“天下第一守将”之称的名将傅做意,一举攻占了北平。
如今晋西省兵力空虚,一旦冯雨祥趁着这个机会偷袭了晋绥军的大后方,那就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阎子铭那几个志大才疏的弟弟。
没有自己或者是自己父亲阎老西的镇守。
难保这几个家伙不会脑抽,做出一些愚蠢至极的事情来。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阎子铭可不就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所以阎子铭在伏击了东洋鬼子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晋阳城。
有他坐镇晋阳城,冯雨祥他们方才是不敢对晋西省轻举妄动。
“大公子!”
“大公子!!”
看着身后跟着胡综南、杜律铭的少帅阎子铭。
阎府的那些老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种感觉在少帅离开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眼下,他们只觉得阎子铭的身散发出让人望而生畏的铁血气势。
“嗯!”阎子铭点了点头,他的那双虎目扫过了在场所有人。
“我的那些个好弟弟们呢?”
阎子铭很快发现了有些不对,他转身对阎府的管家们说道。
“大公子,少爷他们都……他们……”
老管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他显然是不敢将那几个少爷的行踪告诉阎子铭。
“说!”
阎子铭的声音突然冷了一些,站在他后面的杜律铭很快掏出了手枪。
直接就是顶在了老管家的脑袋。
“扑通!”
老管家再也绷不住了,只见他一下子就是跪了下去。
“大公子,别杀我啊,别杀我啊!”
“我说,我说!”
“几位少爷在流莺楼,听说流莺楼新来了一批漂亮的姑娘。”
“难得老爷没在家,几个少爷早的时候就已经是过去了。”
老管家全身都在颤抖,他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
用手枪顶着自己脑袋的那个兵,就会直接扣动扳机。
“流莺楼?”
“他们竟然都跑到窑子去了?”
“这帮玩物丧志的废物!”
阎子铭的眸子间满是怒火流溢而出。
对于这群志大才疏、不成器的弟弟。
阎子铭简直可以说是失望至极。
“胡综南,带一个连的兄弟去流莺楼,把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都给我抓过来!”
怒火冲天的阎子铭喝骂道。
“少帅,如果几位公子不肯配合……”
胡综南面露难色的看向了阎子铭。
说到底,那几个家伙始终是阎子铭的弟弟,而他不过是阎子铭的一个下属而已。
“如果他们不配合,就把他们都给我捆过来!”
“无论你动用什么手段和方式,把他们的腿打断也行!”
“父亲三令五申不能流连烟花柳巷,他们这是在给我阎家蒙羞!”
阎子铭的脸色极为难看,显然是动了真怒。
即便是在战场,胡综南也没有见过少帅发这么大的火。
“是,少帅!”
“我一定马把他们都带回来!”
胡综南不再迟疑,他带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是快步往流莺楼赶了过去。
此时流连于美色之中的阎家几个少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大祸临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