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元节祈福”那可是自古以来就传下来的传统,这一天百姓家家户户都要准备祭品,用来祭拜祖先的元灵,一般情况下要有八道祭品,最差也不能少于六道,其中最主要的祭品就是用面粉制成的“祭元糕”,所以每到祭元节临近的时候面粉往往就供不应求了。
慕法寺每年都会准备一些的“祭元糕”,用来派发给那些比较贫寒的百姓,这不安然刚刚前脚走进寺门还没等上喘口气的功夫,就马上被拉进了厨房帮工,看来今天又要通宵赶工了,安然其实早就腰酸背痛,全身无力,此刻就想直接瘫倒在她的床上,睡它个昏天黑地的,但是没有办法,现在寺里的人都那么忙,她也不可能一个人跑去休息。
山里的夜晚静悄悄的,只有偶尔被惊起的飞鸟打破这宁静,一轮明月正孤傲的悬在半空。
在漆黑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的男子正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房顶,若有所思,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男子迅速的闭上了眼,装的一副睡的很沉的样子,推门进来的正是下午提他回来的张师兄,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说到:“喂,快醒醒了,大兄弟”。
“嗯~”男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嘴里还长长的打了一个饱嗝。
“大兄弟,快喝了这碗消食汤,你饿了那么久又突然吃了那么多东西胃肯定是受不了的,搞不好会死人的”。说着递过来一碗汤药,男子接过张师兄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还没等男子张口说话,张师兄又开口问道。
“对了,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听你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为何会饿晕在山中呀”
“师傅,我叫楚熊,你叫我大熊就行,我也的确不是燕南之人我是从齐北逃来的难民,家里的人都死光了,就我一人活了下来沿路乞讨到了临安,被人欺压还落入了当地的恶霸手里,前几日恰得时机逃脱,这不刚刚骑马到了城外的山脚下,看着周围风景怡人,四处无人,就准备下马“方便”一下,没曾想这裤腰带还没解开,一把大刀就架在了脖子上,马和银子都被抢了去,就只能在城外的山中游荡了,可是好几日也没有看到人影一连饿了几日,幸好在最后坚持不住的情况下,遇到了你们,不然就真要成为一个“饿死鬼”了。
只见床上的男子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张师兄一看到男子这般样子,更加的同情了起来。
“大熊是吧,你直接叫我张大哥就行,你就放心的在寺里住下来,寺里的人都会照顾你的,放心吧,不要想别的了”,“你这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忙,明日再来看你”。
“那就麻烦了,张大哥”,可是这张师兄刚刚转身离开,男子的脸上就一滴眼泪都看不见了,仿佛刚才那个痛哭流涕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眼睛一闭,悠然自得的睡了过去。
月黑风高
在后山的树林里,有几个身穿夜行服的人正安静的伏在树上,观望着慕法寺中的动静。
突然其中带头的黑衣人说到“收到的情报说他进了慕法寺,我现在就去向主公汇报情况,你们几个好好盯着,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再跑了”说着便起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次日清晨
安然昨晚忙到半夜才回去休息,今天一早又要起床准备慕法寺今天的祈福,这寺里的里里外外都要在卯时前打扫干净,这不眼睛都睁不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扫着扫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孩子的身影,正蹲在前面的假山旁,手里还有着什么动作,好像在埋什么东西。
“喂,前面的,你这偷偷摸摸的在干吗?”那孩子转过身来,看起来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像一个瓷娃娃儿,安然看着他眼生的很,也没有在寺里见过这个孩子呀,“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早在这里做些什么”,可眼前的娃娃一声不吭,对着安然做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安然走到假山旁边,看着刚刚孩子蹲的地方也就是被挖出了坑,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就随手把坑填上继续扫地去了。
“终于打扫干净了”安然仰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果真是一个祈福的好天气,然后抬起了手闻了闻自己,一身汗臭味,就准备她要回屋洗洗,再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反正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她要忙的事情了。
安然的房间在后园的石林后面,十分隐蔽,安然不太喜欢和别人住一起,所以清风长老就把她安排到了这里,也是对她的特殊关照。
回到屋里,刚打好洗澡水,安然正脱着衣服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走路,便大声说道“谁在外面,是人是鬼”,说着便把已经脱下的衣服又穿回了身上,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男子,双目狭长微挑,鼻梁高挺,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上来就说到。
“姑娘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大熊啊!”安然听到他开口说话才知道此人正是昨日她救的那个“饿死鬼”,只不过前两次见他都是蓬头垢面的样子,现在洗洗干净还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男子笑着问道
安然不知为何,男子一问,便鬼使神差的接了下句,“真是好看”,等到安然反应过来,话都已经说出了口,便羞的满脸通红,转身跑进了屋子,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安然背靠着门听见门外的男子喊到,“姑娘,我是专程来向你致谢的,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看见你,我问了张大哥才知道你住此处”,安然并没有理会屋外的人,只听屋外的人接着说到。
“姑娘的恩情,大熊无以为报,既然姑娘觉得大熊好看,那不如大熊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