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火映着梨花木窗轻轻的摇曳着,房内一名女子正静静的面对着一件火红的嫁衣,房内光线昏暗,那女子轻轻抚着嫁衣,可是下一秒却狠狠的把嫁衣扯了下来,像发了疯似的在脚下踩着,女子并没有大声喊叫,可仔细一看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门外的丫鬟听到的房里面的动静,迅速的推开了女子的房门,看见眼前的一幕惊慌无措的喊到“快,快来人啊,小姐又晕倒了”。
不一会就见沐林川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径直走向床上躺着的沐颜,一旁的丫鬟看见沐林川来了,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沐林川就在这样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沐颜,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无奈。
过了一会沐颜才醒过来,看见身旁的沐林川,就急切的用手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林川,你来了,你终于回来看我了”沐颜又止不住的开始哭了,原来红润美丽的脸庞现在已经像白纸一样苍白。
沐林川坐到了沐颜的身旁,把沐颜抱到了怀里并用手轻轻的安抚这沐颜的身体,说到“阿颜,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平白的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又是何苦呢?”
“不,不林川,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嫁人,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小我就喜欢你”还在沐林川怀里的沐颜深情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像似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没有了人前端正大方的沐家大小姐的样子。
沐林川沉默了一会,站了起来背对着沐颜说到“阿颜,你知道的,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这婚如今你必定是要结的,不然我无法向沐伯伯交代”。
沐林川说完话没有个沐颜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就离开了,也不管床上的沐颜怎样哭喊也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他俩必定是不能在一起的,即使他俩的的确确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他沐林川是沐家抱养的孩子,明面上他是沐家的公子,实际上不过是沐家养来卖命的走狗而已。
沐长剑临终之时沐颜沐鞅年纪尚小,都说长兄如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的照顾着这姐弟两,他也始终遵照着沐伯伯的意思打理这沐家,这沐颜的婚事也是沐长剑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这是他无法违背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边安然正闲来无事的在沐府闲逛着,这沐府还真是大,她从下午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逛完,不过她闲逛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参观沐府,而是因为她在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是她这次来沐府的主要原因。
可是安然逛了一下午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沐府这么大,要找到那样东西估计会比登天还难,不过她觉得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原来沐长剑的住处,所以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原来沐府老爷沐长剑的住处。
这沐府的格局可真的是复杂,里里外外绕来绕去的,安然要不是从小就生活在山里所以方向感比较好,要不然早就迷路了。
“不要打了,少爷饶了我吧,啊~”安然走这走这,就听到前面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声,貌似还有一个男子的笑声。
“打,给我用力打,让她不听本少爷的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声音听起来阴厉恐怖,安然不在为何鬼使神差的走近了那个传来女子哭声的院子,偷偷的藏在了院子墙角,不一会女子的哭声就渐渐的消失了,一个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女子被从院门口扔了出来。
那女子全身都血淋淋的,头发被撕下来一大片,头皮已经不存在了,身上没有穿衣服体无完肤,一只腿已经被割了下来,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那女子的脸就朝向安然的方向,突出的眼球就死死的“盯着”安然,这一幕差点把安然吓得叫出声来。
接着一名男子就从院子里出来了,那男子好像腿脚好方便的样子,所以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女子,接着笑的更大声了,对着他身后的下人说到:“你们说是喂狗好,还是喂我养的鱼好呢,算了算还是喂猪吧,她还不配喂我的狗和鱼”。
安然就一直藏着角落不敢出声,她是被吓傻了,地上的女子就直接被顺着地给拖走了血肉都顺着地下被刮下来一大片,可能是安然的心理作用,她感觉那个女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她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吧,可胃里一阵波涛汹涌,此刻她想吐非常的想吐,“呕~”
男子的手下像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对着安然藏着的地方喊了一句“是谁在那”,但是应该是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所以并没有过来查看。
安然没有出声,用手紧紧的捂住嘴巴,她的身体此刻已经僵了,不过依旧保持着冷静,站在角落一动不动,如果被那个变态发现自己,可真就是小命难保了。
“少爷,那边刚刚有动静,要不要我过去看一下?”。
“哦,你说会不会是哪家偷吃的猫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跑到我这来寻食来了,小猫咪,有趣有趣,你小心点,不要把只“猫咪”给吓跑了”。
安然听到男子的话觉的大事不妙,自己一定被他发现了,可现在如果自己就这样等着被抓出去,说不定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起喂狗哦不喂猪了,到还不如直接走出去,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然后安然就直接的从角落走了出去,男子并没有回头,他周围的下人都紧紧的低着头,有的腿已经抖的站不住了,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的看向安然,眼睛里满是惊恐。
这会安然已经汗流浃背了,手心里也全是汗,安然就这样站了好一会那男子才慢慢的把轮椅转了过来,安然现在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可是她还是保持着淡定的样子,此刻安然才看到男子的面容,竟然和沐大小姐长的有八九分相似,只不过比沐小姐棱角更加分明一点,面色却十分的苍白,但是嘴唇却是像快滴出血一般的红,在黑暗中显得十分的诡异。
安然此刻也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传闻中那个身体不好的沐家嫡子—沐鞅。
坐着轮椅上的沐鞅就这样看着安然,像似猎人盯着猎物一般,盯的安然心里直发毛,边看边还笑了起来,看来他又可以接着玩“游戏”了,而且这次的“猎物”看起来格外有趣的样子。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