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毕,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想来这林凡自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了。
离长安看着林凡只觉得可笑他向来讨厌这些个满口家国大义的人,离长安轻轻把玩这手里的核桃,那核桃似乎已经被把玩的有些年头了表面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包浆。
离长安道:“既然陛下这样说了,依我看不如就让这林凡在朝中做个言官如何?也不算辱没了他的满身才华了”。
齐桓道:“既然摄政王都这样说了我看就这样吧,那就封林凡个言官吧”。
一旁的李厉听此附和道:“皇上英明,林凡愣着干吗?还不快谢主隆恩”。
林凡此刻还在云里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此次来康封不过是想说点自己想说的话,这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官了呢?他还有一个七八十的老娘要养活总不能就留在康封不回去了吧!
林凡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可跪是跪了话倒是说不出来,他细细一想如果现在说他不想当这个官那可是违抗皇命那是要杀头的呀!他思考片刻答道:“臣林凡谢主隆恩”,然后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皇帝陛下满意的的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的,李厉见皇帝陛下心情是十分的好感到此刻正是时机。
他迈这小碎步走到皇帝陛下的身边说道:“陛下,咱家前几日向您举荐的谢翰林不知陛下还有没有映像?这……”。
齐桓说道:“李总管推荐的人我自然是影响深刻,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呀?该领来给朕见过才是”。
李厉一脸讪笑的回道:“陛下,这谢翰林就在台下我这就叫他来给皇帝陛下见上一见”,接着李厉就对着楼下的安然招了招手示意安然上去。
风之萧见此一脸惊讶的说道:“景弟,我没看错吧!这李厉是对着你招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上你了!怪不得都说这阉人变态喜好男色,不行景弟你千万不要上去”。
风之萧很是惊恐的拉住安然的手说道:“放心吧景弟,有我风门在他自然不可能动到你一根毫毛的”,章岳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担心。
安然看这风之萧准备去英勇就义模样,尴尬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抖动的几下,她拍了拍风之萧说道:“不要担心不是坏事”。
安然就这样在万人的注目下走上了阁楼,那可是今日到场的人终其一生追求的地方,众人都在猜测安然究竟是什么来路,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个小毛头而已长得还一副女人样,不知道是背后有什么权什么势才可以这样一步登天。
安然刚走上阁楼就对上了离长安那高深莫测的目光,安然觉得离长安的眼神是想要把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离长安笑的十分诡异手里转动核桃的频率也加快了许多,安然只觉得有点慎的慌。
安然跪倒在皇帝面前说道:“臣谢景见过陛下”。
齐桓见到安然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亲近的感觉,这感觉就想他们好像很久以前就相识的感觉,看来这次李厉总算是做了一件让他不怎么厌恶的事了。
齐桓很是温柔的说道:“谢爱卿快快请起,朕早就听李总管提过谢爱卿是个德才兼并的人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来人啊赐坐”。
安然没想到这个皇帝和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她想象的皇帝是个荒淫无度暴虐成性的人,长的自然也只会是面目可憎的样子,可是这皇帝长了一对温柔眼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暖柔和倒也不是个可怕的人。
齐桓拉着安然的手对着台下宣布道:“这位谢爱卿就是朕亲封的中书令”。
这下子台下的人都傻了眼其中也包括风之萧和章岳,安然倒是十分的镇静这样的局面她自然早就想到了,她这样突然冒出来一没有实力二没有权利这些人当然不可能对她心服口服。
她先是谢过隆恩然后对着楼下的人作了一揖,说道:“这下谢景还请大家多多指教”,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接着一声好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安然抬头一望原来是疯子萧还有章岳他们在人群中笑着欢呼着为她鼓着掌,她会心一笑,原来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章岳和风之萧并没有误会她。
她终于站到了这里这个她一直向往的地方,可是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有些落寞。
她看着天边的落霞想到了离晨想来那天分别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无情了些,可转念一想那小子指不定在哪里逍遥自在呢!自己又何必心存愧疚!
北方寒鸦飘雪,极寒的天气已经让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人一身黑袍骑马飞奔在冰面之上哒哒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荒野显得格外响亮,黑袍人停了掀开斗篷,取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那酒还冒着热气。
他看着不远处的群山喃喃自言:“南三关地处齐北和燕南的交接之地,地形复杂是个极佳的隐蔽的场所,袁绍他们应该就往南三关这边来了”。
黑袍男子正是离晨,前几日当他赶到齐北军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到时明显发生了打斗军营里已经空无一人不过看现场离家军的损伤应该并不大,他猜想袁昭应该只是借机将离将军转移了而已。
于是他一路向南寻找离家的踪迹,只不过他离家军向来训练有素换作是他很难发现他们迁移的踪迹,只能凭借经验猜测离家军应该会往这里行进。
离晨下马查看了河面这河面的冰看似平整光滑,可是要仔细看冰面里面是有许多的裂纹,这是因为这冰面前几日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坚硬,一定是有大批的人走过所以这河面形成了裂纹恰巧这两天有降了温,裂纹就被冻在了冰面以下,离晨确定袁昭他们一定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暮雪纷纷扬扬,山谷中的士兵们皆报团取暖,袁昭靠着一块山石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起来十分的虚弱,他们已经日夜兼程的行进了七八天了,而现在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境地,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摆脱了燕南军队的包围。
一旁的小士兵端着一碗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将军,将军你就吃了这碗粥吧!你要再不吃就会死的”。
袁昭笑的有些凄凉,他说道:“没事的,放心我还不会死”,袁昭看着为他哭的小士兵想来也只是十一二岁的模样还是个孩子。
袁昭艰难的从地上起身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他接过那碗粥说道:“今日这碗粥我不能独喝,不如这样大家一人一口分来喝”,他知道这碗粥是大家省下给他喝的,所以他不能心安理得的喝下这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