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1章 我做了个关于你的梦(1 / 1)外婆不烧仙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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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二看着四弟这么没出息的样儿,恨不得给他一脚。

他抬手把弟弟叼在嘴里的烟扯掉:“公众场合抽什么烟!”

沈明朗烦躁的挠挠头:“又没点着……”

“走啊。”沈老二挥手示意弟弟跟上。

“去哪?”

“监控室啊。”

沈明朗眼睛亮了亮,有些犹豫:“不太好吧,万一他们有什么秘密……”

沈老二直言:“你不就想知道那个秘密吗?”

“是啊,那……一起去?”

兄弟二人来到监控室。

会议室的监控是单独在一个房间里的,二十四小时开着,且带有收音功能。

因为要记录每一场的会议内容。

有时会涉及到商业机密,所以这里没有配置工作人员。

由公关主任带人定时巡查机器的运作状况。

沈老二按了密码,开门走进去:“你和弟妹都结婚快三十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怕?”

沈明朗叹气:“婚姻的危机往往都发生在中年。”

“所以你和弟妹危机了?”

“那当然没有!我和阿黎好着呢。”沈明朗看着二哥把监控屏幕调大:“我很信任我老婆,但我不信任其他男人。”

尤其还对我老婆有过非分之想的。

沈明朗目光落在屏幕上

会议室里。

只剩下苏黎和郑绍然两个人了,一时之间房间安静下来。

苏黎明眸微亮,看向对面的男人,沉声问:“现在没人了,可以说了吧?要和我说什么?”

郑绍然抿抿唇,浅叹了一声:“苏黎,我做了一个梦!”

苏黎轻挑眼尾:“……”

做梦和我有什么关系?

用得着专门坐飞机从国外跑过来,亲自跟她说?

还在头天晚上,打电话通知?

至于么?

虽然苏黎心里腹诽,但面容上丝毫不动声色:“然后呢?”

郑绍然低声说:“一个关于你以前的梦。”

正在监控室里的沈明朗听见他说的这句话,垂在腿侧的双手狠狠收紧,怒目横视。

他继续往下听。

假如郑绍然再说一句不顺耳的话,他就冲进去。

让那个白面馒头尝尝他拳头的滋味!

会议室里的郑绍然咬牙,继续往下说:“你昏迷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早就死在一场大火里。”

苏黎诧异挑眉,觉得不可思议。

玉佩被摔碎,也导致郑绍然的时空错乱了?

他重生了?

郑绍然摘下眼镜,拎在手里,眼底有舟车劳顿的疲惫。

他很平静,说起了过往:“在那个梦里,你被胡泉放火烧死,你的女儿也因此毁容,你的丈夫丢下你四年,直到你出事后一个多月才回来。”

“梦里没有你,没有佳朗,更没有什么苏医生,沈家的兄弟过得落魄,唯独沈明朗有点本事,从建筑工坐起,最后成了领导。”

苏黎笑了笑:“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郑绍然抬眸,视线直视看向她,许久后,轻声的问:“所以,苏黎,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我当然从黄花村来。”苏黎浅笑。

郑绍然依旧看着她,无比的坚定的摇头:“不,你不是,你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

苏黎噗嗤一声,笑出来:“郑总,咱们是接受无神论教育的人,现实里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郑绍然微微皱眉:“若不是,那你至少跟我做了同样的梦!”

她起身,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郑总,千人千梦,您最近压力是不是有点大了?”

“苏黎,我……”郑绍然见她不信,还想说什么。

却被苏黎挥手打断,她轻声的说:“以前我奶奶临死的时候,说梦见儿媳妇来找她,接奶奶去她那边,她伺候奶奶,孝敬奶奶。”

“可我娘早就去世十几年了……后来,我奶奶没过几天就去世了,我直到也相信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娘和奶奶过得很快乐。”

郑绍然戴上眼镜,声音有几分沉重:“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会选择沈明朗?”

“他是我丈夫!”

“可他娶你之后的四年,从未尽到一个丈夫职责!”郑绍然语有点急。

苏黎耸肩:“他有寄书信,只不过被高美娟截去了,我相信若是当时我在回信当中写一句想他,他便会回来!”

郑绍然盯着她,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纠结为什么她会选择沈明朗。

苏黎把话题引到别处:“郑总,别想了,只是一个梦,不能代表什么,马上要到中午了,我让二哥招待您吃饭。”

“不,有很大的问题,现在的你和我梦里的你不一样!”郑绍然明显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她都已经站起来,只得重新坐下:“好吧,你说哪里不一样?”

郑绍然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现在的你很不真实……当时在黄花村我到你家门口送礼时,我就觉得你变得很不真实。”

送礼……?

苏黎舌尖扫过口中的软肉,思考了许久,才想起来他说的送礼是什么时候的事!

当时她才二十四岁……

刚重生回来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来着,年代久远,有点记不清了。

苏黎说:“你送的绿豆糕,对吧?”

好听的嗓音里带了一点不确定。

记忆里的自己好像总是把绿豆糕用水化开,让女儿坐在小马扎上,用汤匙一口一口挖着吃。

郑绍然点头:“嗯。”

“那天我看见你,就觉得不一样,所以记忆很深刻,当时你整个人无论是眼神里还是话语里,都特别向往城里的生活。”

“可那天见面后,我看不见你目光里的任何向往,到底是为什么?我当时想不通,直到我做了梦,才说得通!”

苏黎无奈的叹气:“郑总,别在这上面纠结了。”

“当时是因为明朗回来了,所以我才变得不一样啊,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那个梦只是一个梦,不能说明什么。”

郑绍然目光锐利,厉声质问她:“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不然呢?”苏黎抬眸,迎上他不断试探的目光,丝毫不惧。

她沉下脸:“不然郑总希望如何?假如按照你说的那样,我来自另一个时空,然后呢,选择你,是这么吗?”

郑绍然面容一红,有些被人拆穿的窘迫:“不是这样,我只是……”

不甘心。

苏黎忽然问:“你结婚了吗?”

他点点头:“结了。”

家里安排的婚事,结婚十几年,夫妻感情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

“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苏黎这句话说给他听,也是说给以前的自己。

郑绍然沉默下来。

不仅是他沉默,监控室里的沈明朗同样沉默下来。

沈老二扭头,嗤笑一声:“这么大老板还信一个梦?真是应了那么句话了,越有钱越迷信。”

沈明朗站在原地,没回应。

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依旧盯着监控器的屏幕不动,眼底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二哥不信,可他信。

他相信郑绍然做的那个梦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只有郑绍然梦见了?自己怎么没有?

在大火里去世,女儿毁容……阿黎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沈明朗如鲠在喉,嗓子那里发涨发酸。

到了晚上,他和苏黎从女儿那里回来。

沈明朗抱住她,沉默不语。

苏黎牵住他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她能感觉到明朗从下午开始,心情就不太好,难道是因为郑绍然来了?

应该不能……

沈明朗垂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无声的摇摇头,没事。

苏黎笑着摸摸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揉乱:“去洗澡,早点休息。”

“嗯……”沈明朗慵懒的点头,嘴上虽然说着去洗澡,可一直窝在苏黎的怀中不起来。

他忽然问:“阿黎,我以前有没有做错过什么?”

苏黎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忽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没有啊。”

她疑惑的问:“咋啦?有事瞒我?”

“没有……就是今天想起我们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沈明朗爬起来,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苏黎白了他一眼:“快点去洗澡。”

“知道啦。”

沈明朗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来。

期间,苏黎问:“周一有空吗?能来陪女儿去医院检查吗?”

“有空的,我已经告诉秘书把周一空出来。”

……

冬去春来。

转眼又是一个阳春三月。

佳茵的眼已经恢复到可以控制好眼部周围的肌肉,但实视力依旧没有恢复。

陈灼每一天都来上课,两个人渐渐熟络起来。

同时保姆也逐渐发现,她们好像越来越没用武之地了,每天伺候小姐的一日三餐,水果,再到熬药泡脚。

这些活计,好像都被那个小老师一点一点的接手过去。

不仅如此,还做得相当合格。

甚至比她们考虑的都周到,比如说喂药,那小老师恨不得一勺一勺喂给小姐。

这让保姆们有了些危机。

今天上完课,陈灼合上书,轻声的说:“姐姐,明天的课可能得暂停一天了。”

佳茵微微扬起下颚,流畅的弧线极其完美:“明天你有事?”

“嗯,出趟差。”

“好吧。”

保姆们听见这样的对话,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机会让她们大显身手了,差点让一个年级轻轻的老师比下去。

结果。

第二天下午,带小姐出门散心的时候,竟然把小姐给弄丢了。

一个转身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

保姆满脸着急,连忙高声呼喊:“小姐?小姐?”

佳茵同样很着急,掏出手机,怎么按键都没声音,只能拿着盲杖一点点摸索着前进。

刚才保姆进超市给她买纸巾的时候,她被超市卸货工人驱赶,没办法只能暂时先离开那里。

可她越走越觉得周围渐渐的空荡起来。

包括盲杖敲在地面的声音,也别无线的放大放空,还带几声回响。

这里是哪?

有没有出口?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不远处的前方似乎传来一点声音。

佳茵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惊喜,用盲杖试探前方的路,摸索着朝有声音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头,停车场的角落,有几辆车横七竖八的停在一块,车灯全部开启,照在墙壁上。

三四个人影在晃动。

听见哒哒声,陈灼耳朵尖动了动。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盲杖碰地的响声。

难道是……

旁边的小弟低声提醒他:“老大,有个盲人过来了,是对方派来的人吗?”

陈灼下意识的转眸看过去,女孩还是穿着昨天上课时的那套衣服,白色短款卫衣,衣襟前是一只巨大的冯弘顽皮豹。

衣服有点断,在挥动盲杖时,衣摆被提起来,露出里面浅蓝色的高腰牛仔裤。

她的脸上戴着黑色墨镜,粉黛未施的面容在这样昏暗的车库里,显得过分白嫩,唇瓣娇软。

陈灼皱了皱眉头,从车头翻身迎过去,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金丝眼镜出来。

当盲杖碰到他脚尖时,对方女孩顿住脚步,连忙收回盲杖,颔首说道:“不好意思。”

“没事,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陈灼上前,扶住她。

佳茵听到他的声音,一直紧绷的心终于安安稳稳落个踏实:“我和保姆走丢了。”

陈灼皱了皱眉,声音很柔很轻,像是怕惊到身旁的姑娘:“我带你回家。”

“嗯。”佳茵点点头:“小灼,那你呢?”

又怎么会在这儿?

陈灼沉吟了一秒,回答:“过来买东西。”

他送佳茵回家,通知保姆,在保姆没回来之前,还耐心给她洗了水果,又熬了点冰糖雪梨给她喝。

只是因为最近听她上课时,咳嗽了几声。

直到保姆慌里慌张的回来,他才放心的离开。

等到陈灼重新回来那个地下车库,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刚才那几个类似于他小弟的人脸上的焦急散去。

陈灼翻身坐在车头上,单腿曲起,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打了个响指:“把麻袋去掉。”

“是。”

几个人动手,把角落里的麻袋扒下来,里面赫然出现一个人。

双手被困在身后,双脚同样被绳子困住,脸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头套。

男人浑身都在颤抖,匍匐在地上,不停磕头:“各位,得人饶处其饶人,只要能放过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八零福运甜妻有点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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