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微以为奡潜没那么快回来,便打了热水在房间里沐浴。
奡潜进来的时候,宋熹微刚沐浴完,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头发还滴着水,脚上没穿鞋,光着脚丫子,正诧异的看着奡潜。
奡潜和宋熹微相比,确实……反差有些大。
他跟从河里游了一圈一般,浑身都在滴着水,好在鼻子没在流鼻血了。
但他这浑身湿透,脚踩在地上已经弄湿了一大片地板。
宋熹微实在是惊到了,“少君,你这是?”
“没什么。”奡潜没打算说。
宋熹微心里头好奇极了,但也担心奡潜会着凉。
“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她催促道。
他随身空间不是有衣服么?为何不换呢?
奡潜毫无反应,只是视线闪躲着没有看宋熹微的脸,下移过后,停留在她的脚上。
这是奡潜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见宋熹微光着脚的样子。
细看之下,那白皙如玉的脚上还有未干透的水珠儿,脚背的肤色白而细腻,脚指头小巧玲珑,连指甲盖也剔透的泛着浅粉色。
奡潜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自己的脚,与宋熹微相比,除了比她的脚大许多号,脚背没有她的白细,脚指头更没她的小巧,指甲盖也没她的粉……
真是自己魔怔了不成?
否则为何连看着宋熹微的脚都能满脑子赞美之词。
宋熹微见他迟迟不动,被奡潜的反应惊到了,“少君,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手朝着奡潜伸过去,就在要碰到奡潜之际,被奡潜闪开了。
他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都僵硬着,“我,没事。”
低着头,愣是不敢看她。
宋熹微眉头越蹙越紧,“少君这是要与我散伙么?”
奡潜低着头,正想将满脑子奇奇怪怪的东西赶跑,却听见宋熹微失望的话。
他错愕的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我怎么可能要跟你散伙!”
“那你解释解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独自喝闷酒,然后莫名其妙流鼻血,现在又弄成这样,问你,还说没事,你我不是最佳伙伴么?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重要的人么?那你不该什么都瞒着我啊!”
宋熹微实在是对满身湿漉漉,看着很落魄的奡潜发不起脾气,但她心里又实在憋得慌。
“我,我……”奡潜彻底乱了,开口的声音发虚,他能说实话么?
实话就是因为宋熹微滔滔不绝的谈论那些正事而没有跟他预想的那样与他亲近,甚至忽略了他,他开始自己跟自己闹别扭。
只是气恼自己性格怪异。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如今却影响到了他们之间的正常交流。
还让宋熹微为自己如此担心。
奡潜更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有事没事?”见他半晌说不出什么来,宋熹微严肃的问道。
“我,我帮你把鞋穿上吧。”奡潜低着头,眼睛盯着她的脚,“……地上凉。”
宋熹微无语了,现在是在说他,他管自己光脚还是穿鞋呢!
见奡潜的视线牢牢地盯着自己的脚,宋熹微无奈叹息,“行吧,我现在就穿鞋,你也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不隔夜。”